明阳皇子见萧王爷并未说话,他走下马车,眼睛时不时向着王府大门处看去说道:“王叔,怎么不见铃儿来迎,她还在边关回王府的路上吗?”其实阳明皇子早已得到消息,知道风铃儿已经回到王府数日,只是身为皇子的他来提亲,却不见风铃儿来迎,心中不畅,故意如此一问。
“铃儿已在宴殿等候,明阳皇子随本王入府吧。”萧王爷不冷不热道,说完便向着府内走去。明阳皇子见萧王爷如此态势也未太多在意。萧王爷身为明月王朝唯一外姓王爷,战攻显赫,明帝曾令王子见了萧王爷得行晚辈之礼。明阳皇子看着向前走去的萧王爷,向身后招了招手,便跟随着萧王爷向王府走去,紧随其后的是那长须老者和臃胖老妇,还有十六名抬着八个大箱子的铁甲卫士和二十个侍女。
王府一座大殿内,风铃儿坐在一张木桌前,在她身后春夏秋冬并排而立,在他的右手边还坐着两个身披铠甲的中年将士。这时一道身影从殿门走入,来人正是萧王爷,他身后跟着的是明阳皇子等人。萧王爷走到主位坐下,还不待他说话,明阳王子已在风铃儿对面的桌前坐下。长须老者和臃胖老妇立于他身后。十六位铁甲卫士将八口大木箱放在大殿正中地,八口大箱落地发出沉闷的声响。放下木箱后十六位铁甲卫士便走出了大殿,二十个侍女未进大殿,在门外候着。
铁甲卫士走后,从进门就一直在盯着风铃儿看的明阳皇子站起身来,向着风铃儿行了一礼道:“铃儿妹妹,两年未见,小王对铃儿妹妹可是朝思暮想啊,不知铃儿妹妹这两年过的可好?”
风铃儿回礼冷声道:“还好。”便不再说话了。
还在那笑看着风铃儿的明阳王子,见风铃儿如此冷淡,顾时心中很是不悦。两年前他来王府求亲,萧王爷以风铃儿年纪还小为借口推脱等过两年再说,之后两年风铃儿更是躲到了边关,不给他见面的机会。此次在自已向父皇苦苦哀求,软磨硬泡下得以赐婚。不想萧王爷父女竟对自已如此冷淡,再怎么说自已也是一皇子。明阳皇子心中气急,自已从来还没有受过如此冷遇,心中却虽气恼,但脸上却依然挂着笑容说道:“铃儿妹妹好就好,此次父皇赐婚你我,今日小皇特来下娉,顺便接铃儿妹妹回王都,父皇已为我们择已良辰吉日,就在一个月后的元阳节完婚。”说完嘴角微不可见的露出一丝邪笑。
风聆儿没有说话,主位上的萧王爷开口说道:“此事怕是要有违明皇旨意了,铃儿瞒着本王于两月前与人私订终身,有负皇恩,本王只能来日再向明皇请罪了。”
“什么?私定终身,你们这可是欺君之罪,置皇室的威严于不顾!”听到萧王爷的话,明阳皇子不再淡定了,大叫了起来。
萧王爷故作无奈道:“铃儿做出如此有伤风化之事,本王也很无奈,要是本王事先道知此事,一月前明皇赐婚本王就已禀明,也不至于有损皇室脸面。”
明阳王子目露狠色咬牙道:“萧王爷不会是在诓本皇子吧?你说铃儿妹妹已于人私定终身,怎么不见她夫君在此?”
明阳皇子身后的长须老者也是沉声道:“萧王爷如若如此欺十五皇子,不说明皇陛下怪罪,就算是老朽也不答应”。说完一股气劲从他身上散发而出,整个大殿都为之一震。
“放肆,这有你说话的份吗?”萧王爷猛然起声吼道,一股比长须老者更为强势的气劲直冲长须老者而去,长须老者连退数步方才站稳,一口老血从口中喷出。长须老者擦了擦嘴边老血道:“好,好,好,难怪萧王爷敢拒明皇赐婚,原来是突破到九阶了,可你别忘了,我们明月皇朝可不止你一个九阶。”
萧王爷并未再理会长须老者。他与老者本是旧识,当年两人曾在一个军营为将,长须老者为主将,萧王爷为副将,在一次对敌的战斗中遭敌军埋伏,他们同三千将士被敌所困,长须老者说要去搬救兵,将士们拼死为他杀出一条血路,结果萧五爷与三千将士与敌人血战两日,却未等到援军,最后趁着夜色,他带着仅剩的几十名将士杀出敌阵撤回守城。却见老者在营中左拥右抱,饮酒作乐。他上前质问,老者却说他之所以未派援军,是恐敌军还有埋伏,怕给王朝造成更大的损失。其实不然,长须老者当年是想借此机会除掉萧王爷。当年萧王爷天赋卓然,作战英勇,深得将士们的爱戴,在军营中隐隐有盖过他这主将之威。当年的事萧王爷一直记在心中,刚刚长须老者逞威,他才出手将老须老者震伤。
此时的明阳皇子看着一脸怒意的萧王爷说道:“刚才是老师无礼,小皇代老师给王叔陪个不是,但铃儿妹妹私订终身之事,还望王叔能给小皇一个交代,不然我也不好与父皇交差。”
萧王爷坐回身去饮了口茶慢慢道:“此事是我萧王府不对,我自会给明皇一个交代,明阳皇子回王都后如实告知明皇便是。”
明阳皇子听了萧王爷的话脸色一黑,萧王爷只是说给父皇一个交代,却未说给自已一个交代,显然未把他这个皇子放在眼里。自已此次带了两位八阶高手前来,一位是自已的老师,长须老者。一位是他母妃贴身护位第一高手,臃胖老妇,母妃特意派来给他撑撑门面。不想萧王爷竟已突破到九阶,两位八阶可不是九阶的一合之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