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寨”前,一行人被寨子里的人迎了进去。寨子里除了十还几间木屋外,还有着一排十个铁笼,其中有九个笼子各装着一条大腿粗壮,五米来长,头成三角,全身红黑相间的大莽。此时大莽正在铁笼里乱翻,时不时吐出黑色的信子,发出“嘶嘶”声响,看的人不觉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铁笼里关着的就是书城他们来找的火莽了。大头看着几人都在盯着火莽说道:“恩人,这里就只有九条火莽了,如果恩人觉得不够,我明天再带兄弟们去抓,这一带我们熟,一天抓个一两条不成问题。”
书城看着大头道:“够了,够了,你们一条火莽卖多少啊,我叫我家娘子给双倍的价格。”
大头一听这话不高兴了:“恩人说的什么话,俺们寨子虽然以卖火莽皮为生,但恩人需要,俺们怎可收您的钱呢,你若看得起俺大头,就不要再说这话了。”大头说完,之前的几个山贼也都齐声附和。
书城想了想道:“那书生我就不客气了,我们只取火莽之血,莽皮还是可以给你们卖钱。”
大头听了书城的话大叫道:“兄弟们杀莽取血。”这大头还真是一个急性子,可书城却连忙拉住了他道:“不急,一条一条来,待我们准备好了,再杀。”
半个时辰后,书城几人在寨子里的人帮助下,架起了八个熬药炉。春花也已将带来的药材准备妥当。书城对着忙前忙后的大头说道:“大头大哥,杀莽取血。”
“好嘞,兄弟们杀莽取血。”大头应声道,一个壮汉递给了大头一把铁钳,大头拿着铁钳走到铁笼边,看准时机,铁钳对着火莽头后,一把夹住了火莽的七寸。看大头这手法显然是个抓莽的好手,想抓火莽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成年火莽体长身粗,不仅牙带火毒,而且力大无比,。一般的二阶武者,都很难将它制住。要不是大头前段时间突破到上三阶武者修为,就他们这一伙人几天内也不可能抓到九条火莽。
被铁钳子夹住的火莽身体在铁笼内疯狂翻滚,铁笼被撞的“砰砰”大响,大头用铁钳将莽头拉到笼边,一只手伸入笼内抓住了莽头,一大汉将笼门稍稍打开,大头换手抓住火莽七寸,一把将其从铁笼拉了出来。火莽身躯扭动,向着大头身上缠绕而去。大头怎么让它得逞,一个旋身,抓住七寸的手带着火莽往前一砸,“砰”的一声巨响,火莽被狠狠地砸在了地上,摆的通直。三个壮汉跑上前去,将火莽抱了起来。被几人抱起的火莽身躯还在扭动着,可刚才大头那一下砸的可不轻,又被几个一阶武者抱着,也只是垂死的挣扎了。几人将火莽抱到一张摆满木碗的桌前,一人将一把利刀递到了大头手上,大头右手握刀,运气于手,刀起头落。火莽的头掉在了地上,漆黑的信子还无力的吐了两下,便没有动静。而被几人抱着的身子却比之前扭动的更为厉害,一道莽血从断头出飞溅而出。大头将其对准桌上的木碗将血接住,不一会除了飞溅在了碗外些许,不多不少刚好四大碗。几人将血端给了在火炉边等候的书城四人,他们四人,一人掌两炉,开始熬起药来。
一个时辰后书城,春花,冬雪都已熬药成丹。而风铃儿却因火候掌握不好,把药给熬糊了。她一脸着急,而又不好意思的看着熬糊的药罐。她之前也有帮她父王熬过汤药,可并不熟练,一般熬药的事都是春花几人和王府内的专人做的。书城走到风铃儿身边,轻轻地拍了拍她的香肩柔声道:“没事,还有八条火莽呢,够用,一会我来教你。”风铃儿看着书城,点了点头。书城又对着大头喊道:“大头大哥,再来”。“好嘞”大头应声道,接着又一条火莽毙命于他手。
第二次熬药时,书城一边照看着自已的药罐,一边手把手的教着风铃儿,看着一脸认真的书城,风铃儿不由的看呆了,就这样一个刚认识不久的,一个自已并不了解的,一个平时除了作诗总是漫不经心的,长得并不出众而又不会武的书生,正悄然走进了她的心里。而这个认识不久的书生,却让人有种并不生疏的感觉。而这个并不了解的书生,却有种让人不去了解却也会认为他是一个好人的感觉。而这漫不经心的书生,每一首诗里却都能看出他对生活的认真。而这个其貌不扬又不会武的书生,却让人看久了觉得比大多数人都要好看。许久-----。“火大了”书城一句话惊醒了呆住了的风铃儿,
被拉回现实的风铃儿一时间竟不知所措,说了句:“啊,火大了吗?”随后一阵手忙脚乱地调控着火炉。
书生看着手忙脚乱的风铃儿,轻笑着摇了摇头,上前握住了风铃儿慌乱的玉手,柔声道:“我来吧!”斗笠纱巾下,风铃儿脸不自觉地红了,这是她的第二次,第二次被两位兄长和父王以外的男人抓,第一次她的心如小鹿碰撞般跳着。这是之前见明阳皇子时,被书城抓手时并没有过的感觉。
时间过的很快,忙于熬药未吃午饭的书城几人,一共熬了四轮药丹,除了风铃儿最先熬糊的两罐,他们一共制出了三十颗颗丹。而火莽也只是用了四条。天渐渐入夜,半藏在晚霞中的太阳,也快没入那西边的山头,寨子外一阵阵鸦歌传来,寨子里一个老者杵着拐杖,看着晚霞中的夕阳时不时的叹着长气。忙完熬药在那收拾的书城看着老者,便停了下来。他目光流转,神游天外,就呆呆的看着老者的方向。一旁的风铃儿看到呆在那的书城,轻问道:“怎么了?”
书城目不转睛,自语道:
鸦歌阵阵寨外鸣,
突见一道伛偻身。
抬头望那西山日,
不觉已是近黄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