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丰走上街,向熊阔台的府邸走去。
汪雅书正在大厅与丈夫聊天,因为二个孩子的终身大事有了着落,都合了二夫妻的心意,汪雅书不再给丈夫摆脸色,眼中有了柔情。
熊阔台更高兴了,看来晚上可以去夫人房间了,想想都高兴。
陆离丰的到访,让二夫妻大为惊讶。
一开始,汪雅书以为陆离丰是来退婚的,看陆离丰的眼光冷冷的。
陆离丰扫了四周一遍,没有看到下人。
“熊叔叔,汪阿姨,可以关上门吗?我想与二老说说心里话。”
能有什么心里话呢,不就是对我家秀儿不满意嘛,也不想想自己。
二夫妻心中不满,既然要私底下谈,那就谈吧!
熊阔台引着陆离丰进了他的房间,汪雅书也跟了进来,关上了门。
“有什么话就说吧,你是小辈,叔叔不欺负你。”
熊阔台平静的看着陆离丰。
陆离丰笑了一下,说道:“父亲说过,在月神部能坦诚相交的朋友不多,熊叔叔算第一个。”
熊阔台惊讶的与汪雅书交换了一下眼光,陆离丰好象变了一个人。
“熊叔叔,汪阿姨,我虚度了十几年的时光,我惭愧,我悔恨。我仗着父亲的声望,装疯卖傻,无视天地的规则,勿视了亲人的担忧,我是该死之人。”
陆离丰看了一眼二人震惊的表情,继续说道:
“父亲的死,敲醒了我;母亲的痛苦,让我无地自容。作为人子,我没有尽到孝道;做为月神部的子民,我没有尽到一份力量,我太自私了。”
“熊叔叔,汪阿姨,我很高兴能够娶到秀姐姐,秀姐姐会是一个很好的妻子,谢谢你们二老。”
陆离丰弯腰深深一拜。
熊阔台彻底呆住了,这是一个怪物,能隐忍十几年不被任何人察觉。
汪雅书眼中冒出了泪水,秀儿说的对,陆离丰是天上飞得最高的雄鹰。
熊阔台平复了一下心情,问道:“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陆离丰抬头看了屋顶一眼,说道:“那一天,天上打了一道响雷,有一个声音钻进我的脑海中,告诉我,要成大器,需经磨炼,需识人心。但没有告诉我如何做,我自作主张,选了装傻这条路。”
“那为何现在不装了呢?”
“因为父亲死的那天,又打了一道响雷,说我通过了地狱之火的淬炼,可以醒了。”
熊阔台站了起来,激动的拉着陆离丰的手,说道:“孩子,你太了不起了,草原将会是你的,天下你也可以去争。”
陆离丰摇摆头,说道:“熊叔叔,我还需要继续装,不过此装并非彼装。”
熊阔台不解的问道:“为何呢?”
陆离丰说道:“父亲死的那一天,我从父亲的眼中看得出,父亲遇到了一个强大的敌人。因为父亲从没有过这样的绝望,如此担忧我与母亲。要弄清楚敌人是谁,我需要装傻,否则对方一旦察觉,对我不利。”
熊阔台想了一下,觉得有道理,说道:“你放心,我与你汪阿姨会替你保密,儿子女儿我都不告诉。”
“熊叔叔,汪阿姨。我还有一件事,我想让球哥哥与秀姐姐一起与我骑马练武。草原的孩子,应该都要象天上的闪电一样,驰骋在草原上。熊叔叔,你的双锤该有继承人了!”
熊阔台大喜,说道:“你如果有办法让他们二个练武,叔叔以后都会支持你。”
“熊叔叔,你明天上午准备四只锤子,让二人去我父亲坟墓的那个地方找我,我每天都会在那里练武。”
陆离丰来一趟的目的达到了,起身告辞。
熊阔台送走了陆离丰,回身对汪雅书说道:“我也要行动了,月神部不能没有大首领。”
汪雅书问道:“你想推举陆离丰出任大首领吗?”
熊阔台点点头,说道:“有我与莫知天的支持,花骨不拉不得不同意。你去叫我们那二个浑球过来,我有事交待。”
熊阔球与熊阔秀来到父亲房中,以为还是要商量自己的婚姻大事,结果却是让二人跟着陆离丰学武。
学武可是辛苦活,熊阔球首先叫了起来,“怎么可能,让我跟一个傻子学武,陆傻子说的吗?我现在去揍死他。”
熊阔秀泪眼婆娑,直看着母亲,说道:“母亲大人,你看我这样子,走路都兼累,是学武的料吗?”
熊阔台的脸色铁青,这些年自己的教育很失败,光想着迁就老婆。慈母多败儿,现在再不下狠心,这二个快要废掉了。
还是陆离丰看问题清楚啊!
熊阔台怒火冲天,拿起放在房间角落的大锤,鼓起丹田,二锤砸在地上,地上出现了二个大窟窿。
汪雅书刚想说话,熊阔台眼睛一瞪,战场上那股杀气弥漫开来,汪雅书第一次见到丈夫瞪她,识趣的闭上了嘴巴。
“不想学武的给你们二条路选,一条是马上滚出熊家,永远都不要回来。”
熊阔球与熊阔秀一听,摇摇头,眼巴巴看着父亲,等着父亲说二马上选。
“二是我打断你们的腿,丢出去自谋生路。”
“我选……?”二人异口同声说了二个字,刹住了,面面相觑。
“不选了吗?好,明天开始,跟着陆离丰学武,一切听他的,那天打赢了陆离丰,你们想干什么我再不干涉。”
这不就是有第三条路吗?二人的小心思活动开了:陆离丰力气大,可能打不赢,骗总行吧!
二个人痛快的答应了,欢天喜地的走了。
熊阔台反而被弄糊涂了,这就搞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