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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阔台此时正在检验二姐弟二年来的学习成果。

他之前还暗暗责怪陆离丰没有按照他的熊家锤法去训练二姐弟。

现在看了姐弟俩人的锤法,比他的更有威力,更有层次,陆离丰难道是个学武天才吗?

“熊伯伯,有空吗?”

陆离丰提着大刀走了进来。

熊阔台看到陆离丰就高兴,呵呵笑道:“有空,找我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要紧的事,就是听说熊伯伯的二只锤子在草原上是挂上号的,特意来见识一下。”

“好啊!我也想看看陆守义首领的大刀被你糟蹋成什么样子了。”

熊阔台提起双锤,守着门户,意思很明显:我守你攻。

陆离丰笑道:“熊伯伯,你让我先攻,我怕你会后悔的!”

熊阔秀喊道:“熊阔台,你小心点,不许你伤着陆离丰!”

汪雅书听到陆离丰的声音,从里间走了出来,说道:“小丰啊!你帮我好好教训老熊,免得他整天说他的一身锤法没人继承,埋没了。”

熊阔台嚷道:“你们娘俩胳膊往那拐呢?我和你们才是一家人。”

汪雅书笑道:“小丰也很快就是一家人了。”

熊阔球在房边煽风点火,说道:“师傅,你好好教训他,帮我出口气!”

看来熊阔台在家里很不得人心。

“来吧!让我看看你学到你父亲的几成功力。”

二人来到院子里,摆出架式。

熊阔台是一员武将,对待每一场战斗都非常认真,他很快进入了状况,身上散发出一股铁血之气。

陆离丰不敢大意,精神高度集中,现场的紧张气息弥漫开来。

观看的人受到影响,自觉往后退了几步。

陆离丰也不客气,大喝一声大刀高举砸下。熊阔台一只锤子往上一迎,另一锤子像吐着舌头的毒蛇伺机而动。

二件重型武器碰在一起,荡起一阵劲风,熊阔台相撞的锤子明显偏离了他的预想位置,他没有想到陆离丰的力量会那么大。

因为力量全用在相撞的锤子上,另一只锤子失去了抢攻的机会。

陆离丰趁机横扫、斜切、上挑,三十六路刀法尽心的施展了一遍。

一遍打完,陆离丰稍占上风,然而接着又从头施展一遍吗?

犹豫的一瞬间,熊阔台抢攻,双锤舞开,急风骤雨般一锤一锤砸向陆离丰。

陆离丰想起莫知天的话,沉着的一刀一刀的化解。

慢慢的,陆离丰发现你的刀法好像专克熊阔台的锤法,只要应对得当,熊阔台每次进攻都好像遇到巨大的阻力,无功而返。

几十个回合下来,熊阔台慢慢的郁闷了,他感觉到与他对战的不是陆离丰,而是陆守义。

与陆守义斗,熊阔台从来没有赢过,难道,他儿子自己都打不过吗?

房边观战的是紧张又兴奋。

紧张的是汪雅书,兴奋的是二姐弟。

师傅给他们出气,想想能不兴奋吗?

熊阔秀更离谱,在旁边拍掌给陆离丰喊着加油。

一百个回合下来,陆离丰越来越从容,反观熊阔台,脸上冒出了汗水。

使锤,讲的是要么防守,要么速战速决,因为你耗费的体力比对家多。

使刀,讲的是攻守平衡,张驰有度。

熊阔台眼看赢不了陆离丰,瞅机跳出战圈,喊道:“停,我们换个地方再打。”

陆离丰停了下来,笑道:“去那打?怎么打?”

“跟我来!”

熊阔台转头就走。

来到院子后面的马厮,陆离丰明白了,熊阔台是欺负他马术不如他。

“你先来,随便挑一匹。”

马术,的确陆离丰比不上,但是,马,陆离丰有最好的马,他父亲的黄骠马。

“我骑我自己的马。”陆离丰转回门口找到他的马,一跃跳了上去。

熊阔台骑了一匹黑马越过陆离丰跑向草原,陆离丰跟了上去,熊家二姐弟也各骑了一匹跟在后面。

眨眼功夫,他们跑了一里地。

熊阔台挥舞着大锤向陆离丰冲来,陆离迎了上去。

二个人就在马上打了起来。

陆离丰明白,草原上的战斗就是马上的战斗,掉下马来只能是死路一条。

熊阔台是在教他实战。

难得在马上与一个高手过招,陆离丰打起很兴奋。

熊阔台玩马长大的,各种偷袭动作层出无穷,有对人的,有对马的,完全是实战。

陆离丰一会要挡砸向自己的锤,一会要护着战马,被熊阔台搞得狼狈不堪。

幸亏黄骠马很有经验,能主动调整有利的位置。

黄骠马可能是感觉到了主人的憋屈,怒吼一声,前蹄高高跃起。

黑马明显恐惧了,往后退了一步。

陆离丰趁势脱离熊阔台的锤影,高举大刀一刀砸下。

熊阔台无奈,只好举锤来挡。

一声巨响,熊阔台的锤垂了下来,露出破绽,陆离丰刀往前一送,直奔脑袋。

熊阔台只能往后一迎,全身靠在马背上,陆离丰回刀拍在锤子上,熊阔台的一只锤子跌落地下,输了。

熊阔台跳下马,苦笑道:“我输了,后生可畏啊!”

忽然,陆离丰感觉到手中的刀把有点发烫,惊讶的看着大刀,他好像看到一丝光芒在刀尖上闪烁。

“熊伯伯,我的大刀为什么会发烫呢?”

大刀会发烫吗?

熊阔台走过来摸了一下大刀,的确有点烫。

怎么会呢?

熊阔台想起陆守义曾说过,陆离丰手中的大刀是祖先在一个神庙所得,不似凡间普通的刀。

难道这把大刀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小丰,恐怕你的大刀不是凡品,你要好好研究一下。”

不是凡品,是神兵天将使用的吗?

陆离丰想起刀谱上的一句话:人即是刀,刀即是人。

陆离丰又想起苏馨说的南边的神灵一样的人,难道是因为父亲手中的刀,让神灵感觉到了威胁,父亲才会因此丧命?

当晚,陆离丰与母亲说起这事,母亲也不知道原因,因为她丈夫没有发现大刀会变热。

此时,遥远的南边,有一个穿着黑衣,戴着黑头巾的人,正站在高楼的天台上,观看着天象,他旁边站着一位穿着一身金黄色衣服的人,衣服上前后都锈着一条黑色的麒麟。

“陛下,天上的二颗最亮的星在慢慢靠近,主星发出了光芒。我们杀错人了,主星不是陆守义。”

“还是在最北边吗?”

“是的,且两颗星有靠近的迹象,一旦结合,天下会是他的。”

“我派杨德天再去走一趟,让他通知巴布赞,叫他查一下草原那边有没有出现异常的人。”

黑衣人盯着另一颗与主星一样大,带有黑点的星,叹了一口气,说道:“我恐怕时日不多了,干预天象,天不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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