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足在一个书画摊前，陆原设摆弄胸前的手机变换角度，拍下摊位上展开的一副画，尤其是上面的落款和提拔，打算回去翻译出来，希望能从这里找到一些线索。

无视了摊位上售卖的文房用品，陆原设继续前行，经过不少杂物摊位，在路过一个只有一米见方的摊位前停住了脚步，一块黑布上摆着三只小瓶子，旁边还放着本纸张都发黑了的破书，品相实在是一言难尽，估计都拿不起来了，陆原设对它毫无兴趣，反而是那三只瓶子道是有点意思。

“色泽莹白不闪青，这温润细腻的质地，应该是上好的羊脂白玉。”陆原设盯着一只瓶子，心里嘀咕着，然后顺势蹲下观察瓶子的细节，这仨都是巴掌大小的玉颈瓶，瓶口被红布塞着，里面像是装着什么东西。

陆原设想拿起一只瓶子，准备上手细看，可还没等触碰到它们，手却被一根树枝挡住了。

“只换！不卖！丹药、残卷只换一件聚煞法器。”一道沙哑的声音传出，陆原设先是一愣，再看向说话的人，破草帽遮着大半张脸，青色胡茬布满半拉下巴，一条白色伤疤贯穿上下唇，黑色劲装上沾着不少泥土，左手边还摆着把戴鞘长刀。

陆原设一眼扫过摊主这套造型，心里得出这个人不太好交流的想法，于是收回手，看着那条疤痕，心里却在纳闷，“丹药？聚煞法器？只换不卖？聚煞……刚才那算命老头也说什么青煞来着，不知道跟我理解的煞气是不是一个意思？”

“唉？……法器和煞气是什么意思？能告诉我咩？”陆原设试探着问了问。

地摊老板盘坐在地上，也不看陆原设，开口说道：“三画聚神丹换煞气汇集法器！”

陆原设抠了抠嘴角，心想：这不等于白问么？丹药名不知道代表什么，煞气汇集的法器……从字面能理解是什么意思，但是煞气这个东西也只是个概念，听得道是不少，可谁也没见过啊。

“唉……老板！这个煞气聚集是什么意思？我怕咱俩理解的有些差异，能跟我详细说说么？”陆原设嘴上说着，心里早就狂暴了，“这里的人都啥毛病？拿剑的上来就要弄死我！带刀的跟我玩开玄幻了！一会再碰见个那拂尘的！直接问我要不要绝世武功么？！”

地摊老板沉默了一会，随后他那边传出了沙哑的声音，“灭生之物，多少都能残存一些煞气，不过我要经常杀生的法器，如果你有，这三瓶丹药和残卷就是交换的东西！”

“灭生？就是杀生呗？而且还要经常杀？……”陆原设小声嘀咕，很快就想起一样东西，连忙跟摊主说：“杀得多就可以？”

摊主没吱声，只是见他的草帽向下沉了沉，依旧不肯抬眼看陆原设。

“那行！等我回去拿‘大杀器！’一会来找你啊！”陆原设嘴角挂笑，起身离开，看了一遍周围地形，然后快步往回走，不再关注沿途街景，很快就通过小黑屋回到了家里。

跑到电脑前面，把手机上的录像导入进去，陆原设在网页上查出了那五个字，“十方饮元谷。”

“嚯去！饮字这么写啊！真TM涨姿势了！”陆原设念叨了一句，拿着手机走出家门。

跑到小区门口，猪肉摊还在散发着它那令人销魂的气味，卖肉大叔正拿着苍蝇拍驱赶苍蝇，“啪！”得一声，一只绿头大苍蝇被镶进猪肋排上，陆原设心里一阵恶心，险些没喷出来，暗自发誓以后绝对不在这家买肉吃！

“要诱啊！”大叔憨憨得看着陆原设，还顺手将苍蝇尸体弹飞。

陆原设闭上眼睛等这位光头老板处理犯罪现场，然后开口道：“你手里的苍蝇拍卖不卖？”

“嗯？啊？啥？”光头三连击后，一脸茫然得看着陆原设。

无语了一会儿，陆原设从兜里掏出一张纸币，“十块钱！买你手里的苍蝇拍！”

“嗯？啊？啥？”又是灵魂三连击，光头大叔双眼失去了焦距，还是一脸懵。

陆原设叹了口气，看着油汪汪的大脑袋说：“苍蝇拍！十块钱！卖不卖？”

几分钟以后，陆原设捏着绿把儿白面儿的塑料苍蝇拍回家，说是绿的也不对，这应该是墨绿色，因为塑料上有一层黑色包浆，白色网面也几乎看不出原色，很多黑色不明物质堵塞了大片网眼，上面还沾着不少黑色毛刺儿，这些特征也代表这把武器战功卓著，聚煞法器的称号绝对名副其实！

回家从冰箱里拿出两罐冰镇肥宅水，陆原设带着法器就进了小黑屋，没过多久就站在了黑布地摊前面。

随手将苍蝇拍丢在老板前面，陆原设直接拿起一只玉瓶仔细观察，“手感扎实，而且一点杂色都没有，品质非常不错！好东西啊！”

“嗯！好东西！”地摊老板也赞叹了一下陆原设带来的法器。

听见他说话，陆原设差点没笑出来，“这地方真没谁了！苍蝇拍就能换仨玉瓶，没想到我还能遇到捡漏的事儿，这种品质的玉器，那可是论克卖的，就算里面装的是山楂粉，老子也赚大了！”

拔开红布塞子，放到鼻前闻了闻，一股清香侵入肺腑，陆原设顿时感觉头脑为之一清，药香混杂着一丝冰凉直接冲入眉心，瞬间清除了身上的所有疲惫感。

“成色不错吧？你的东西我要了，再看看剩下的丹药，如果没问题就两清！”摊主端详着手中的苍蝇拍，想快点离开这里，然后去试试这法器威力如何，虽然他不知道手中物件是干嘛用的，但是上面聚集着十分浓烈的煞气，他能感受到至少有上万灵魂被手中法器磨灭过。

陆原设打开剩下的两只玉瓶，挨个闻了一遍，味道都是一样的，而那本破书就不用看了，都这品相了，估计也没什么价值。

“嗯！不错，这小瓶真不赖！”陆原设发自内心的赞了一句。

“那你自己收拾吧！”摊主说完，起身拿起长刀和苍蝇拍，头也不回得离开了这里。

等陆原设反应过来，连忙问道：“哎！老板？这药干嘛用的？”

牛叉之人，从来不回头看爆炸，同理，卖了的东西也从来不做售后，陆原设无奈，只好将所有东西用黑布卷起来包好带走。

发了笔小财，陆原设心情非常不错，继续漫步在这条古朴的街道内，再没找到什么新奇的玩意儿后，这才折返回去，想再看看巷口另外一边有什么好东西。

果不其然，在路过出来的巷口后不久，陆原设发现了新鲜东西，那是在电影、电视剧和游戏里经常出现的东西，它们被挂在一家临街店铺门口。

“嗯？纸符？”陆原设看了眼店铺牌匾，“仙……唉……C！服了，整点拼音能累死啊！”

三十公分长的黄色纸符挂满了门梁，奇形怪状的红色符文画满了每张纸面，陆原设决定进店看看，也许能在这里再捡个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