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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原设换好一身衣服步行去了学校,一路上连续给最近找过自己的人回电话,先是自己老妈那边,上来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顿骂,埋怨他整个暑假也不说回家看看,而且电话也不知道打一个,整的母亲大人都想来帝都报警找人了,不过在他的忽悠下,总算安抚好了自家太后,终于挂了电话。

媚姐那边还是担心陆原设的状态,打过电话以后算是安生了,舍友那边就简单多了,得知他正在来学校的路上以后就结束了通话。

一路打着电话,不知不觉就到了学校大门,最后朝着宿舍楼走去,捏着鼻子走过男生宿舍走廊,快速跑上五楼,推开宿舍门刚把手放下,瞬间就遭受了十万点毒气伤害,整个宿舍的客厅里弥漫着腐质物一般的恶臭,陆原设在门外强吸了一大口新鲜空气后才憋着冲进去,风一样经过卧室,也不看坐在床上晾脚的俩人,一把推开了窗户,这才有了喘息的机会。

整个身体趴在窗台上,脑袋探出在外,陆原设喊道:“你俩赶紧把鞋弄外面去!然后洗完脚再进屋,要不然我把你们都扔出去!”

坐在床铺的俩人分别是张奇和齐宇,他们听到陆原设发话后纷纷从床上跳下来,遢拉着拖鞋捡起恶臭之源后跑去了阳台那边。

陆原设用神识扫到了一瓶花露水,拧开盖子后就往地上洒,等那俩臭脚大汉进屋时,房间里的气味也中和的差不多了。

“九哥!没这么夸张吧?我们怎么闻不到臭味?”张奇摸着脑袋,幽怨的看着陆原设。

“呵……你敢拿着鞋让你媳妇闻一下么?知道这屋味儿有多冲么?要不是老子反应快,你俩现在就该帮我叫救护车了!”陆原设损着俩人,见他们那一脸幽怨样,又说道:“看见没?窗户开了这么久,连个苍蝇都不敢飞进来,可想而知你俩这脚是有多NB!”

“九哥,钱夫人的事儿……你想开点,我们知道以后都不敢相信,你要是心里难受,咱哥们晚上陪你喝一顿。”张奇语气低落,提到了陆原设的伤心事,但他也不知道怎么劝慰,只能用哥们的方式帮着开导。

“嗯,喝酒那是肯定的,你俩也别想着跑,现在全宿舍就你还有女朋友,该喝酒的是你才对!”陆原设撇开了话题,不想跟这俩臭脚憨憨多聊。

“呵呵,现在可不是了,齐宇也有女朋友了,也是咱专业的,就是那个赵晓岚。”

陆原设听了以后露出惊讶的表情,“我C!啥?这个闷葫芦都能找到女朋友?贪图钱财还是为了器材结实?”

想起这个叫赵晓岚的女生,还真有那么一点印象,大眼睛苹果脸,有点像九五版神雕侠侣里的郭襄,尤其是说话时脑袋还一晃一晃的,真不知道齐宇和她在一起会不会头晕。

齐宇在一边哼哼唧唧说不出话,也不敢回怼陆原设,看上去就跟个受气小媳妇差不多。

“唉……既然脱单了就好好谈一场吧,没事就去找宁季楼学学怎么哄女孩,别到时候人家来找咱宿舍退货,那可就尴尬了。”陆原设说着话,走向了自己的床位。

“那九哥!咱们晚上定哪里吃啊?或者你有什么推荐的地方么?”张奇问道。

陆原设随意摆了摆手,“唉~今晚没空,开完班会我就撤了,这学期不住这里了,留给你俩折腾吧。”

这间宿舍其实就是个两室一厅的常见户型,进门就是个客厅,并排两间是卧室,最早这里住着八个人,一屋四个,上面是床铺下面是书桌和柜子。

宿舍老大叫徐常纯,入学那年已经二十六岁了,是个复读了六年的战士,死活都要考进美院,结果大二那年他自己跑出去写生,进山后和一伙犯案的匪徒碰面了,正写生的徐常纯被这伙人推下山摔成了重伤,多亏他命大,在昏迷了半个月后算是活过来了,但是右手废了,没办法再握画笔,就此办理了退学。

老二叫郭毅,大二那年办了出国留学,至今没了下落。

老三叫宁季楼,是个官三代小纨绔,不过脑子精明的狠,非常会看人,而且不懂的事儿就会跑回家问他爷爷,找老人帮着分析,所以这些官二代、三代厉害的不是权势,而是身后有人掌舵,只要是脑子没坑,绝对不会犯傻。

老四是张奇,老五就是齐宇了,老六叫消洛,因为家里困难,而且大三开学时查出父亲患了肺癌,也是没能继续上学。

老七其实是陆原设,但他是大一下班学期才住进宿舍的,挤走了另外一个专业的学生,所以排名老九,但九哥这个称呼自然是靠实力变更的,连同今年的足球杯赛期间,宁季楼张罗着猜球玩,四个人都参与了,等整个赛事结束,其余三人都跟着陆原设赚的本满钵满,都把他视为了神明。

老八叫李玉,上大学后就放飞了自我,平均一星期就换个女朋友,整的身边莺莺燕燕无数,最后终是栽在了女人身上,第N任女朋友的父亲有些来头,得知闺女被人玩弄了感情,开始布局报复,先是李玉的小官父亲被带走调查,后是他母亲出车祸成了植物人,当得知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而闯出的祸事,李玉崩溃了,在给宿舍几人挨个打了遍电话后,他从十八楼上跳了下去。

后来这间宿舍传出风水不好的评价,就没人再往这里住了,两间卧室的人干脆搬到一间里,剩下的房子就当成了储物间。

陆原设调侃了俩人几句后,跑到隔壁房间收拾自己的东西,柜子里有个旅行箱,里面放着冬天的衣物,打开后见到了那只金色的盒子,这是钱雪卉送的一件生日礼物,路亚鼓轮,因为型号买的不合适,掉河鱼太大,掉海鱼又小了,在北方完全找不到目标鱼,只能当做收藏品存着。

旅行箱夹层处藏着把军刀,也是钱雪卉送的,号称纯手工打造,全金属材质,里面可分出十六种工具,各个都是野外生存必备功能。

陆原设主要是来拿走第三样东西,是个水晶相框,里面封着一张照片,画面上是个扎着两根羊角辫的小女孩,她正骑着匹毛绒大斑马,一只手抓着把小木剑,另外一只手抓着马鬃,两只小脚踩在马登子上,剑尖斜指向天,身体微微前倾,笑容无比纯真灿烂,看上一眼仿佛就能净化人的心灵。

照片背景是帝都动物园,除了主角还拍下了一男一女两个孩子,小男孩就在照片最后侧,只有半个身子,正用羡慕的眼神看着骑在马上的小女孩,手里拿着吃了一半的糖葫芦,幻想着一会自己骑马的样子。

最后一个女孩站的比较远,只是摆了个剪刀手的造型,正好被这张相片收录了童年时的影像。

陆原设手指抚摸在相片上,这是钱雪卉自己生日时从出的礼物,当时在她家里翻看照片,无意中发现俩人在很小时就有了交集,所以为了见证俩人的缘分,钱雪卉送出了这张照片,以此纪念这段奇缘。

眼泪不自觉的滴落,在相框上砸成一片,陆原设随手抹去这滴泪,收拾心情藏好这几样珍贵的物品。

回到房间后,张奇俩人立刻发现他像是哭过,于是都出言安慰,试图让陆原设从失去心爱之人的阴影中走出来,就连不善言辞的齐宇也凑了几句安慰的话。

三人在宿舍聊到晚饭时间,一同下楼去食堂解决了晚餐,然后晃悠到七点才去班级教室等待辅导员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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