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兰还有徐兆麟他们想要一起去医院里面看望一下贺歌,但是被徐兆麟的母亲给拦住了,因为瑞兰前面有那次的意外流产,老人家不想让她舟车劳顿,再冒险。
因此瑞兰就只能乖乖听话,不想让老人家担心,但是在家的这个时候的她心情非常的郁闷。
瑞兰是一个活泼开朗的人,她不想学校家庭两点一线的跑,好麻木。
特别是贺歌得病的事情让她更加烦躁,贺歌比她小很多,差不多八九岁,但是却得了这样的病。实在让人有点惶恐:女人为什么这么脆弱?
她们为了工作,为了家庭忙忙碌碌。有时候觉得女人真傻,白忙忙碌碌一场,给自己忙出了一身病,还不如没心没肺的活着呢。
周末,阳光明媚,瑞兰惬意的坐在窗前翻看着杂志,就在这个时候,她接到了马矮挫的电话,她开门见山的说,瑞兰,到其他学校教学吧,我们学校的女人们都已经完成了生孩子的任务,而你现在又要生孩子,生完孩子以后还要请产假......咱们学校一大堆活还没人干呢......“
马矮挫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串,瑞兰把手机放到桌子上,任由她自说自话。
马矮挫明显是找事情的,听到这么明显的挑衅,瑞兰的内心是愤怒,但是她不想让自己的坏心情影响到自己肚里的孩子。
电话里没有了声响,马矮挫挂了电话,瑞兰的心情有点郁闷,她顺口把这件事情告诉了自己的老公。
徐兆麟正在厨房做早饭,她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什么事情都自己扛了,需要宣泄出来。
瑞兰说完,又故意说:“我没想要生孩子,你看,这个孩子已经影响到了我的工作。”
她说完违心的话就偷偷的瞄了一眼徐兆麟,她想看到老公的反应。瑞兰很好奇。
“她是借这个事情小题大做。”徐兆麟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瑞兰有点欣喜,老公还是明事理,懂自己的。
“让我离开现在的学校,我跟学生从一年级一起走到了五年级,现在马上就是升入六年级的关键时候,怎么能随随便便就换老师呢,我到哪里都可以上班,但是学生能接受得了吗?”瑞兰轻声说。
其实徐兆麟听了妻子的话以后有点气愤,这个马校长还真的是把自己当成一个大官了,“咱们静观其变,先冷处理。”
“你不答应她,她还能把你怎么样?”
“是啊,我们本来就是公家的人,她不能决定我到哪里去,她有那本事的话,就把我调到县城里来吧,呵呵。”瑞兰苦笑了一声。
是啊,怎么突然就把老师给赶走了,在这个学校干了这么多年,兢兢业业的什么荣誉都没有,就一个傻干活,到后来还被人给赶走,让谁都感觉心有不甘呀,当然,这也很没面子。
这个时候的瑞兰,心里五味杂陈,她在想着自己之前做的事情到底有没有价值?
她虽然帮助了那些在她看来弱势的同事,但是她们没有理解她更没有感激她。而是平淡无奇的相处,冷淡也是有的,甚至有时候还会跟她站在对立面。
同事的这些做法,让瑞兰有点难以接受,毕竟假如瑞兰不是替人出头的话,她安心的工作不去触碰马矮挫的威风,那么,很多荣誉都是她的。
因为她是一个对工作极度负责任的老师,再加上她老公——徐兆麟也在这旁边的村子里扶贫上班,马矮挫不看僧面看佛面,瑞兰的工作也是顺风顺水的,但是偏偏由于自己爱打抱不平,惹下这么一个烂摊子,真的是越来越乱。
瑞兰有点心烦意乱了,不过人还是要往前走的,往前看吧!
我就不信她还能把我怎么样了,坏人就是坏的彻底,坏的理直气壮。
到了周一,瑞兰回到了学校,她迎面看到马矮挫,马矮挫的眼神没有跟她相接触,瑞兰也没有主动搭话,马矮挫就回到了自己的校长办公室。
瑞兰也回到了教师办公室,没有再说什么。她心想:昨天打电话还是那么厉害了,这下见了面为什么啥都不说了呢?什么意思,真是搞不懂。
终于平静在第2节大课间的时候打破了,校长把瑞兰叫进了办公室,她开门见山,盛气凌人的说:“你想好了没,我跟你说的那个事情?”
“马校长,您说让我到其他学校去,我不明白是什么意思,现在开学了,又没有放假,并且我干的好好的,为什么就要让我去其他学校呢?”瑞兰平心静气的说。
“你不用我解释那么多,同事们不想跟你一起搭班上课,有人跟我说了。”马矮挫有点不耐烦了,她摆了一下手,转身把肥胖的身体塞进柔软的转椅里。
“为什么不想跟我搭班了,我好好的上自己班的课,何来这样一说?”马矮挫的话经不起推敲,一听就是她自己编的理由,不过,这个理由太蹩脚了。
“我也不知道具体什么原因,你自己问别人好了。”马矮挫打了个饱嗝,从一个扫把上折下一节小枝,塞在嘴里,鼓捣着剔那稀疏的牙缝。
“您说的到底是谁呢,我跟人家沟通,解决了问题不就行了么,何须大动周折?”瑞兰故作疑惑不解,因为她和同事们之间,不管心里怎么想的,表面上都是和和气气的,并且她从来没有去伤害过任何一个人,平时的工作和生活中,她都是替别人着想。
“我不知道谁对我有意见,还是请您明示吧!”瑞兰还是谦卑的说话,其实她心里恨的很,看到眼前这个老巫婆就想吐两口,狠狠的吐两口。
“唉,这个话说出来那就不好听了,我把这个话好先传达给你,你提前走人,免得到时候尴尬,我也是为你好。”马矮挫还在恬不知耻的说话。
我没有做错任何事,反而要承担莫须有的惩罚,并且好像很理亏,这真是躺着中枪。
马矮挫薄薄的嘴唇油乎乎的,好像又开荤了,她打出了一个又一个饱嗝,办公室里充斥着没有消化尽的腐败的食物的气味。这种味道简直让人窒息,瑞兰几次反胃,她没有忍受,而是夸张的表现了出来。
看到瑞兰在哪里干呕,马矮挫反而不愿意了,“哎呀,你看你,想吐就赶快出去,可别吐在我的屋里,你走吧,走吧,以后再说。”
瑞兰巴不得赶快离开,她不紧不慢的站起来:“马校长,您工作吧,我出去了。”
马矮挫头也不扭,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走出门的瑞兰,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她大口的呼吸着自由又新鲜的空气,天哪,这个话说的好让人无语呀,我教我的课好好的,没有招谁惹谁,我怎么就尴尬了呢?我影响到其他什么人了吗?没有啊!不对,我影响到一个人了,这个人就是马矮挫。
瑞兰需要好好自我反思了,这是徐兆麟经常说的一句话。每次瑞兰都顶回去,我凭良心干工作,看到不平的事情就忍不住不去理,下次还会管,改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