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充分的准备后，石姜一行三人终于开始了去往目的地的远行。

艾诺的母亲还是给她配备了一个重剑战士，诺伊娜，女十六周岁，诺氏旁支，5阶战士，双手重剑，剑柄长三十公分，剑宽三十公分，剑刃上部有四个对称小孔，上面还对称扎着皮带扣，一看就可以将手伸进去，必然是可以直接当盾牌使用，石姜直接就脑补了诺伊娜的攻击和防御方式。

三人都是骑着地龙，地龙后背上还各自背着一个大包，这三个包是石姜定制的，用于在野外野营。

本来以艾诺父母的意思，是要一队人马直奔任务所在地，不过艾诺坚定地支持石姜的行动方案，就是从泰拉尔山米一路往西，在行路上锻炼自己的意志力。诺依娜对这个小屁孩儿整天给艾诺施加影响，很是不屑，就想找机会教训教训他，让他不要对自己的外甥女指手画脚。

一个大家族的远房旁支，虽然在辈分上可能会高于嫡系，但通过几代人的隔阂，还是以嫡系为尊，更远的旁支也就和路人没有什么差别，在上位者剥削下位者的时候，顶多对同一个家族的人仁慈那么一点，诺依娜算是相对近的一支。他们是虎耳，诺伊娜的天赋是巨力，耐力也很强。

由于有一个月的行程期，并且距离不算太远，因此他们三人并不是很急切，每天只要走到下午或者傍晚有居住的地方就可以了。而石姜规划的线路则是沿着泰拉尔山边沿行走，既不深入也不远离。这

样会有更多的机会在野外扎营。这个路线诺伊娜很不以为然，因为艾诺作为八阶灵士的子嗣，基本上是不会有任何受伤的机会。而她也是从小就锻炼自己的战斗技能，以作为家族高层的近身保护者或者在军队中获得军功为目标。野外生存技能她也没有学过。

三人坐着地龙并不是很快，东风吹着的冷风很刺骨，艾诺才出来半天就有点受不了了，因此她给自己施加了一个火焰盾，3阶火焰盾灵力消耗与受到的攻击有关。一个盾牌状红色半透明盾护在艾诺的前面，挡住寒风也带来了温暖。不过由于是在冬季，就算是3阶灵术师只释放一个灵术，但长时间维持也有点吃不消，因此艾诺在开了半天的火焰盾后就不能维持了。有些疲惫地看着石姜说“石姜，什么时候能到休息点，我有点累了！”

“艾诺老师，咱们得找个背风的地方，这样比较好。”石姜并没有多冷，他是将火球术小型化后再用风球术导着吹向全身，而且是从里面吹的。并且火球术他用了双生法，在生成火球的同时将置换的寒气生成冰球不断的转移出去。

之前就说过，石姜发现了强观察者效应，也发现了灵术的基本原理，涉及到能量守恒的地方他结合现代知识进行研究，得出了这个小技巧，在不采用触媒的情况下，使用成对的灵术可以将施放单个灵术的所造成的能量流动利用起来。

石姜曾经的宇宙里，以太的说法虽然被证伪，但真空量子涨落确是真实不虚，这让石姜与太极进行了类比。什么都有对称，对称性同时是动态的，阴中有阳阳中有阴，量子物理学中，每个粒子都有它的反粒子，整个宇宙的对称不守恒却恰恰对应了太极中的阴阳动态对称，也恰恰是光子的反粒子是它自己一样。

那么就可以说太极是宇宙的终极之秘吗？作为信息论的笃信者，太极哲学可以直接拿来用，物理学可以拿来用，神话信仰也可以拿来用，它们都是信息的组成部分，有好的有坏的有暂时不能用的也有直接就能用的。

石姜通过这种双生灵术技巧，可以减少灵术释放时的灵力消耗，正常释放一个灵术的灵力可以轻易地再加一点灵力来释放另一个灵术。这里的灵术师如果一份灵力生成一个火球术，石姜可以一份灵力的生成一个火球在加零点一份灵力生成一个水球或者冰球。而生成一个水球或冰球时，可以再加上零点一分的灵力生成一个火球或者风球。对于土球这种凭空生成的物质，石姜没有直接相信物质可以凭空生成，因此他通过一个比较简单的实验就得出了土球的成因，土系灵术和金系灵术的使用需要从周边物质中提取。石姜用一个天平装上了等量的土和水，按照正常的物理现象，随着水分的蒸发，天平会向土那边倾斜，而当石姜使用土球的时候，只要是处在一定的范围之内，天平都会偏向水的一方。石姜据此认定土系灵术的土质来源于现有物质。同理水系灵术也要从周围吸收水分。风系获得的是空气分子动能，而火系获得的也是空气分子动能以及热能。凭空生成的火焰在没有热源的情况下第一个消耗的是灵力，第二个是置换的分子动能和热能，这其中的能量守恒还有未知的部分。但完全不影响石姜对这已知的部分和未知对部分的利用。

三人又走了一会儿就来到了一块背风的岩石后面，石姜抢先过去，先用风球将地面清扫了一下，然后用火球炙烤地面以及岩石。等到艾诺过来后，石姜再加一块皮毯铺在了烤热的地方，然后开始准备午餐，“老师，你刚开始不要用火焰盾，用火球术加风球术就可以很暖和的，你看像我这样，”石姜说着展示了一下火球与风球的组合。

“这个技巧我不会唉，但是防不住脸上。”艾诺说得理直气壮，并不觉得石姜会的她不会丢人，按照她的预计石姜现在应该是二阶灵术师。如果是别家的孩子这么天才肯定会嫉妒，然后自卑，但石姜是谁呀，是她艾诺的学生和弟弟，多自豪啊！如果不是石姜要求她要保密，再加上石姜说的确实很在理，她早就满世界宣传了。

“老师你可以用冰盾，使用冰盾时从你的面前获取寒冷气息”，石姜不知道怎么和艾诺讲物理信息，正确的说法应该是将生成冰盾所形成的分子动能释放到艾诺的身前，不过石姜的教导虽然不正确，但谁叫这里是个灵术世界呢！艾诺走出岩石试了一下，一面透明的冰罩立在她的面前，可以挡住寒风，也感觉不到冰冷，而且由于她的相性是水。因此使用冰盾在寒冷的天气里消耗灵力更少。

“哎呀，出来时明明是艳阳高照没有风，怎么到了泰拉尔山这里风就突然吹了起来！”艾诺在感慨，无风的冬季天气不算太冷，前两天都是很轻松的行程。到今天就冷风刺骨了起来。灵术师学院四季如春，艾诺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罪，她有点不想出去了，但是又不好意思和石姜说。‘还是石姜懂得多还会很体贴’，使用冰盾后明显感觉状态又回来了的艾诺就回到了岩石后，坐在毯子上等着石姜做好饭。

粮食的长时间储存在没有灵术的古代是个难题，但是在这里就没有什么问题，当然这个是针对大型的官方粮库或者贵族私人粮库。普通人的粮食向长时间储存还是不可能，毕竟普通人请不起灵术师施法。石姜正在研究行军粮，通过熟化粮食和干化，并且用油脂防止受潮，使其保质期大大延长，加入菜类和肉粉使其具备良好的口感和营养。石姜切了一块行军粮放在铁锅里，然后用火球在下面加热。另外将一块腊肉还有三张饼放入一个小蒸锅里，盖上锅盖并施放一个水球和火球，他闭目通过感应控制两者的距离，使其在锅中缓慢接触，从而稳定释放高热水蒸气，很神奇的一幕，是艾诺和诺伊娜从来没有见过的。

诺伊娜第一次看到这种加热方法，她家由于是远支，经济情况只能说是还能活得去，小时候，她也跟着母亲烧火做饭，等她早早的觉醒巨力天赋，被送入侯爵府的诺氏家族武院，在偷偷去厨房偷吃东西时，也没有看到这种加热方法。

“按照节气历法也该是东北边的寒流带着雪吹过来了，而且由于泰拉尔山是从东北到西南的走向，冷风自然地沿着它的山脚走。就算今天没有遇到寒流明天后天也有可能遇到！”

看到两人都很惊奇，石姜又感到好笑，又感觉无奈，当一样事物越来越脱离实际生活时，特别是大众生活时，它的属性必然变成了阶级。没有天生的阶级，只有永恒的变化。当这个世界的封建统治维持了几千年的不变时，其实内部早已经矛盾重重。

而诡异的一点，或者说是这个世界特殊的高端战力，让这些矛盾又掩盖在绝对强权之下。因此这种世界要么是从顶层开始改革，要么就是高端战力不再出现，还有就是与高端战力抗衡的工具。

而推广灵术成为普通人的工具，毫无疑问地会受到打击，但如果有钱赚，那么必然会有一部分贵族可以拉拢，毕竟资本家也只是取代了封建旧贵族的新贵族罢了。

很快饭就做好了，石姜将肉分成三份，艾诺拿到了二分之一，石姜和诺伊娜分别拿了四分之一，不过石姜给诺伊娜分了稍多一些。

这个世界有酒，但是醋没有，石姜通过自然发酵谷物，分离出一些成醋的醋酸菌群，但是有没有毒性，还得经过长时间的生物实验，方法很简单，就是先让谷物蒸熟后再受潮，然后摊开放在露天以接受空气中的各种真菌孢子，过两天再密封起来让谷物中的孢子开始在无氧条件下生长发酵，由于霉菌与酸菌之间的竞争关系，发酵几天后的谷物会有各种各样的霉变和酸化区域，石姜选择酸化区域的谷物作为菌种再次进行培养，现在饭店后面的一个房间里已经有了几种单一菌种，只要经过生物实验就可以大规模上市了。现在石姜用的是从酸果干化后的果粉当酸味调料。

“还是你做得好吃，这几天都没吃好”，艾诺自从和石姜在一起吃饭就没有什么礼节了，很随意，满嘴油。

诺伊娜小心翼翼地拿着夹着肉的饼子这是她第一次吃用灵术做熟的食物，看着艾诺大口地吃着，她小心了咬了一口，这是她从来没有吃到过的美味，没有普通肉制品的腥味，油脂有着浓郁的香味，充满了水果清香的酸味又解了油脂的腻味，‘原来灵术做出来的食物这么美味’？饼子比巴掌大一些，加上肉在喝着以前做出来的浓稠的肉粥。很快经受了一上午的冷风刺骨的寒意就被热量给驱散了。

等三人都吃完饭后，石姜麻溜地出去把锅用水清洗一遍再用火球炙烤干后收进了背囊里，然后再拿出一些混合着矿石的豆饼分给三头地龙吃。然后才坐回来摊开地图给艾诺看。“老师你看，根据山势我们现在是在这个位置，现在已经开始远离城镇，走大概一天后可以遇到一个小村子，是猎人和探险队的集散地。”

艾诺看着地图，但脑子里完全没有概念，看到石姜指责的村子和旁边的一个表示城镇的点儿相距很近就说：“为什么不往这里走呢，看样子距离也没有多远啊？”

“地图上没有多远，但其实要远上两天的距离。如果咱们全力以赴的话可以一天到达。但是地龙会受不了。而且咱们走泰拉尔山这一条路线不是为了锻炼意志力的吗？当然要走相对艰难一点的路程了。”石姜又抬头看了一下诺伊娜然后继续说道“其实我走这个泰拉尔山脉的主要目的之外还是要让老师你认识到灵术并不仅仅只是一种攻击和防御的手段。它还能做更多的事情。”

“要连续两天在野外露营吗？”诺依娜说道“那样的话如果艾诺小姐生病了怎么办？”

“平时都是我在照顾老师，如果生病我会负责！”石姜很自信。‘万一生病了再说！’

“。。。。”诺依娜暗想‘真正生病时你怎么负责？’不过碍于艾诺在旁边，她也没有其他想法说更多的话。

“诺依娜你不知道我的身体是很健康的，从来没生过病。而且这样走确实很新奇不是吗？你也应该从来没有像这样出来过吧？”

“小姐，嗯我确实没有像这样出来过。”诺依娜低声回答道‘但是我小时候经常受到这么寒冷的风吹。还因此生过一次重病，如果不是那次重病时觉醒了天赋，现在的我可能就埋在姐姐的坟墓旁边吧！’

“那咱们就不要从好走的地方过，就一个月不到的路程，体验一下冒险团的生活。”艾诺说着兴奋了起来。

‘哼，大宅女就是喜欢幻想！’了解艾诺的石姜知道艾诺就是个大宅女，等两天新鲜劲儿过完后，应该就不会这么兴奋了。“老师如果按照这条路线前进的话，咱们还能看到一些遗迹。”

“古代帝国的遗迹吗？我只在书上看到过从来没见过实物，得好好看一看。上一个世代的文明程度据说非常的高，留下来的遗迹都非常巨大。与现在间隔了四五千年的远古遗迹，据说历法都是神给定的，沿袭于上个世代。也不知道是怎么灭亡的。”艾诺对这些历史故事很清楚。

“没看到真正的实物，不好下结论，不过无外乎战争、瘟疫、自然灾害三种，到时候就可以看到了。”

。。。。。。

对于只会战斗技能的诺伊娜来说，全程只能听着根本插不上嘴，还很懵。

“遗迹里会不会有危险？”诺伊娜终于憋出一个问题。

“正常野兽有，普通异兽就少了很多，咱们走的是山麓，相对是很安全的了，不过随着进入山内距离越深，危险性会呈指数上升，泰拉尔古龙虽然不禁冒险团队在山里获得点收获，但只要超出一定的范围，就算是触动了它的利益，不需要它出面，王国就有严格的法律来限制大型捕猎活动。王国法律规定，猎人狩猎活动只能到达阔叶林边缘，也就是常规野兽栖息地，冒险团可以采集但不得捕猎。毕竟如果泰拉尔古龙吃不饱，会下山吃肉的！”石姜给诺伊娜科普了一下。

“哦，那如果冒险团捕杀了呢？”诺伊娜检查了一下大剑，防止抽取困难。抖一抖自己的身体防止反应变慢。

“你应该知道，杀了异兽采集了材料，身上会有血腥味，这等于是在山中变成了红名，嗯，就是所有异兽，包括古龙都可以随意捕杀。而城市镇子都有专门养的嚎鼠，这种鼠易繁殖，但特别胆小，只要嗅到异兽的血液或气味，就会不断嚎叫，如果距离比较近，就会被吓死。这样守卫就可以抓人了。”

“你怎么了解怎么多？”诺伊娜感觉石姜懂得太多了。

“是呀，你怎么了解怎么多？”艾诺也惊讶。

“有时候我会去佣兵公会了解情况。”石姜不仅是从佣兵公会了解情报，还有饭店和那些孩童可以收集。当然现在没必要多说。

。。。。。。

三人坐了一段时间，艾诺觉得恢复了大半灵力，就开始上路。一路上时常可以看到一些野兽出没，因为还没有下雪，所以大多数野兽的毛都还没有换，但随着这股寒流到来，这些野兽都开始掉落花毛换成纯白色的毛。艾诺顶着寒风撑着冰盾感觉轻松了许多。石姜则继续用火球术取暖。临走时石姜递给诺伊娜一个包着厚布的热水壶，里面是已经沸腾过的水。“给你，放在怀里可以取暖，如果凉了就还给我，我给你重新加热。”

“。。。谢谢你”。诺伊娜是5阶战士，但不代表她就可以长时间无视寒风。吹了一上午的寒风，现在有个热水壶可以取暖还是挺好的。她将水壶塞进皮甲下面的肚子上。还好是软皮甲，硬甲就塞不进去了。

等到石姜三人走了两三个小时后，大概在傍晚时大雪开始飘扬起来。一团一团大如鸽蛋般的蓬松雪花是随风飘舞，天色也很快黑了下来。

“老师咱们再走一会儿等到那边的山崖下面宿营。”石姜控制着两个火球在前面领路，已经远远看过目的地的大概方向和地势，石姜领的路上稍微绕一点但一路平坦。

“没事，我还能坚持，”艾诺将冰盾扩大了一倍然后变长了，这样可以护住头部，没有风雪可以飘落在披风上。

诺依娜的披风上已经沾了一层雪，由于战士的身体热度要高一些，她身上的雪都已经开始融化了。

石姜其实可以用关门的变异光盾来防止雪花，但是这都是他没有在别人面前释放过，属于他的底牌，因此他还是顶着风雪向前。

当到达山崖下后，他选了一处向内凹的地方作为落脚点。

“老师麻烦你先撑起冰盾，撑的大一些，要与墙壁连接在一起，好，就这样，我一会儿用控水术将冰盾上面凝结冰层”，冰盾作为灵术，在艾诺放弃控制之后，就会溃散开来，但是如果石姜用水凝结在上面，当冰盾溃散后冰层是不会溃散的，通过这种方法他们很快地制造出了一个冰屋，然后石姜又和艾诺一起将三只地龙也安置在另一个更大的冰屋里。回到冰屋后，石姜又将一张带毛的皮裘架在冰屋的上方然后才开始做加热地面生火做饭的步骤。

等三人吃过饭后，石姜又开始安排睡觉的地方，他现在将地面用火球重新炙烤一遍，再通过灵力使用控火术将石板内部加热，这样可以保持很长时间的温暖。然后又用控火术将一块岩石炙烤得将近融化，然后再用控土术将一些岩石化为沙子把烧得通红的岩石埋起来作为他们一夜的热源。做好这些后他又给三只地龙做了同样的热源。

躺在铺上一层毛皮下面还冒出阵阵热力的地铺上，诺依娜是非常感慨的。在她的认知里灵术师是高高在上的，她从来没见过灵术师用灵术去替代生活中的琐事。而石姜直接颠覆了她的认知，以前做这些事情时太自然了，就像是很平常的事，如果不是见过其他的灵术师，都好像灵术本来就该这样使用。

冰屋靠着崖壁和岩石地面，形成一个四分之一球体的造型，艾诺睡在最里面，石姜和诺依娜分别睡在圆弧的边缘，形成一个等腰三角形，冰屋的入口已经被冻死只留下几个换气孔。一夜无事，石姜睡得并没有多警醒，他选择的住宿地点是处在一个断崖下，地质条件很稳定，下雪的天气里，野兽也不会出来觅食，等到雪停了才是兽类觅食的时候。

第二天，雪依然在下着，不过比夜里时要小一些，风也没有昨天这么大，一夜的积雪已经有十公分以上了，他们的宿营地在背风处，因此没怎么积雪。

“老师，这场雪可能会让咱们的行程增加一天才能到达可以补给的村子。”

“哦，那没事，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在野外宿营，感觉非常舒服，夜里面我都能感到雪花沙沙的声音，灵力好像得到了升华，”安诺说着又闭上了眼睛，脸上露出恬静的微笑，然后说：“我现在可以很轻松地发散我的灵力去感知周围的状态，而雪花就像是一个一个的白色的噪点，在我的脑海里，”艾诺闭着眼睛，准确地指着石姜说“你现在在这里，在我的脑海里，雪花就相当于我的眼睛一样，诺伊娜，你在这里。”艾诺说着，又指着诺伊娜。

“老师，你现在大概能感知多大范围？”石姜也闭目感知了一下，通过灵力感知，在他的脑海里，周围都是雪花形成的噪点，但是这些噪点完全不能形成有意义的信息，而被他感知，所以他又重新睁开了眼睛，收束了灵力。

“大概20米”，艾诺重新感知了周围，然后又睁眼看了一圈。

“灵力的消耗怎么样呢？”

“消耗和以前一样，但是范围扩大了一倍，也比以前更清晰。”艾诺闭着眼睛，张开双手迎着雪花，双手摇了摇，面前的雪花随着她的双手移到了两边，当然，后面的又继续扑在了她的脸上，“石姜，你真是我的幸运星。”

“老师，你可以多锻炼锻炼这种亲和性，今天不用在意灵力的消耗，会比较安全。一切有我”石姜转头看了看诺伊娜“还有诺一娜。”

“。。。。”诺伊娜沉默应对。

。。。。。。

经过两天的行程，他们终于到达了补给的村子，雪已经停了，但村子是处在山脚，靠近里面的位置，积雪很厚，但也有很多行走的痕迹。说是个村子，其实就更像是一个围起来的大院子，石姜数了数，大概有30多栋独立的房子，而村子中心是一个灵术塔。

艾诺指着那座灵术塔说“石姜那是灵术塔唉，是王国外派这里来的灵术师吧？凭我的三级灵术师徽章，不就可以和他交涉一下，咱们今晚就住在灵术塔里？”

“老师，咱们这次自己走的目的是什么你忘了吗？是为了锻炼咱们的灵力和意志力，还有野外生存能力。”石姜语气很坚定。不借用任何关系来走这一段路程，不仅可以锻炼灵力和意志力，也能让艾诺知道社会的艰苦。

“哦，那好吧！╯﹏╰等会儿你来安排咱们的住宿和补给。”

“石姜，你怎么和艾诺小姐说话的？她是你的老师啊！”诺伊娜一直不习惯石姜对她老师的言辞，和态度。

“诺伊娜小姐，我只是为了防止老师的人情被轻易地丢出去，找一个旅馆这么轻易地事情，换成人情就有点浪费了。”石姜的回答和他的想法完全不一样。

但这个回答也让诺伊娜闭了嘴，…‘是啊，作为八阶灵士的子嗣，人情确实不能随便给’。

由于穿着和样貌（干瘦的女战士和干瘦的女人）并不怎么讨喜，所以村子守卫也就只是看了一下身份证明，惊艳了一下三个人有两个灵术师的事实，就放他们进去了。这个村子靠近山里，因此来往的绝大多数都是职业者，冬季职业者比较少，所以他们三个很快地就找了一个旅店住了下来。

石姜安顿好两人后就带着三头地龙去找铁匠铺修理它们的爪子，因为地面上有一层厚厚的积雪，因此地龙不能像平时一样可以轻易地规避锋利的碎石块，爪子都有不同程度的损伤，不过好在地龙属于亚龙类，虽然性格温顺，但也是妥妥的战斗品种，爪子上的损伤并不严重，不然他们就要更换地龙了。而这里又没有额外的地龙给他们使用，因此就不得不两人用一只。当然，在铁匠看过后，重新给有损坏的地龙用皮胶粘上了一块龙甲，一个地龙一块，两只10枚银币，龙爪修理费送了。‘真黑！’石姜牵着地龙回到旅店。旅店也不便宜，三个房间一天30银币，还没有洗澡用具。

石姜忙忙碌碌，两个女孩就轻松多了。

诺伊娜坐在椅子上喝着热茶对艾诺说“艾诺小姐，石姜总是这么忙吗？”

艾诺侧躺在床上看着书说“这个弟，哦这个学生总是忙着，基本上每天都有作不完的事，每天的事都做不完，家里的事全都安排清晰，自从有了他，我就再也没有辛苦过。”诺伊娜是她娘家人派过来的，天然可信（比她那些有志于高阶灵术师的堂兄弟姐妹可信）。这几天也相对熟悉了，话就多了些。

“那他懂得可真多！”

“嗯，他以前可是专门被培养成为管家的，才十岁就被重点培养，如果不是成为我的学生，他也是一个精通各种事务的优秀管家。”艾诺又直起身，兴奋的表情对诺伊娜说“但他现在是我唯一的学生，是这两百年里最年轻的一阶灵术师，明年就会成为最年轻的二阶灵术师。”石姜的出身是可以说的，又不是什么秘密。石姜要保密的是他的灵术师天赋。

“哦，那他确实很优秀。”诺伊娜对灵术师的了解不多，也就不知道石姜的天赋有多强。她更感兴趣的是石姜的出身和学识（管家的学识）

“对呀，通过教导他我也从二阶升到了三阶，他的灵术运用对我有很大的启发。他今年才十二岁，等到成年不知道能升到多少灵术师阶位。”

“十二岁？”诺伊娜一直以为石姜和他差不多是十五六岁，一下比她小了四岁。

艾诺想起来这几天也没给诺伊娜说过“确实是十二岁，怎么样很小吧！”

“确实很小。”诺依娜暗暗地说‘是个非常有用的孩子。真没用！’

。。。。。。

他们三人在村子补给了一天后又踏上了行程，经过两天的跋涉就到了一个比较大的镇子昭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