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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斋卧听萧萧竹,疑是民间疾苦声。

些小吾曹州县吏,一枝一叶总关情。

衙门

衙门的大门象个牢字,高高的衙门,门前有石狮,气派威严,中轴线上的大门、仪门、宅门,大门到厅堂都经过这三道门。每间各安两扇黑漆门扇,总共有六扇门,所以州县衙门也往往俗称“六扇门”。

正堂之上,随着喝堂威、拍惊堂木、树“回避”和“肃静”牌树立两县边,县官身着朝服,六房三班吏役齐集排衙。

一妇人身穿囚服跪于堂中,发丝凌乱,双手锁链,堂下围堵了众多平民,甚是激动。

“肃静!”县官边拍堂木,边大声呵斥着,“堂下何人?”

“回大人,民妇秦氏。”

“所犯何事?”

“大人英明,民妇是冤枉的…”秦氏边说,边叩头,希望能得到公正的解决。“大人,民妇那日醒来,四周甚是安静,因为口渴,到井口处挑水,看见…”秦氏哽咽到,“看见他们都趴在水井旁…我翻开来…却发现…他们都…死了…身体…都是空的…老天爷啊…后来衙役…就是他们把我带到这里,…认定民妇所为…”秦氏边说边指着在一旁的衙役,“大人,求求你,一定要给民妇做主啊…”

“此案,不难看出,一群人唯有你幸存,如若不是你所为,今日为何出现在此,签字画押,退堂!”县官一声令下,衙役将秦氏手按在红印上,然后抓着秦氏欲印在“秦氏认罪”上。

“慢着!”人群中一人打断了他们,刚退堂的县官看了看堂下之人,“大胆,竟然冲撞县大人,来人,把他给关入大牢!”旁边的师爷,一挥手,两边的衙役径直走到人群里,将之抓了起来。

一瞬间,人群散去。

城阳街

往日纷纷攘攘的街道上,现已变得冷冷清清,空无一人,每家每户都闭门不出。

“星儿,到你大娘家去借些米粥去,家里没吃的了。快去…”一农妇蹲在火堆旁,烧着热水,等着孩子回来。

“这孩子到哪去了?还没回来?”农妇烧着水,半个时辰已过,却不见孩子回来,焦急的跑到街上去寻孩子,却不见孩子踪影。

“阿嫂,星儿来过没?”妇人焦急的敲开姊妹家的门。

“星儿?没有啊,”妇人一听,向后踉跄了一下,着急的跺起脚来,“唉,这孩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活不了了…”

“阿妹,别着急,不会有事的,走,我们一起去找。”两人一路找去,边走边喊“星儿,星儿…”

半晌已过,也未曾见到。

“星儿,你要是…为娘我可怎么活呀…”妇人街号巷哭,瘫在地上。

“要不然,报官吧,”姊妹抚慰着着妇人,妇人好像抓到了救命草般,边起身边嘴里嘟囔着“好,报官,报官…”姊妹搀扶着一起走向府衙。

偏房

“最近不太平,出去要小心着点。来,舞儿,带上!”墨氏给齐舞整理好发髻,“好曼妙的可人儿,来,让为娘好好看看……”墨氏将齐舞转过身开,好好打量了一会,“要做到莺声燕语,吐气如兰,风摆荷叶,雨润芭蕉,就更符合我孩儿气质了……”

最近,齐舞的脸部开始有所好转,淤青也慢慢的消退了,齐舞知道阿娘为了鼓励她,故意这么说的。“阿娘,放心吧,即使我再变成那样,我也会坚强的,”娘俩依偎在一起,墨氏抚摸着齐舞的头,希望能带给她更多力量。

“阿娘,可晓得?孩儿志并不在此,古云青丝难掩云天义,红颜胸襟胜须眉。心中海纳江湖远,一笑举杯任花飞。孩儿并不想拘于闺阁之中,只愿用毕生所学救黎民于水火,解百姓于倒悬。”齐舞心里明白,自己刚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阿娘更不允许再让她去做冒险的事的,不停的应声附和着,希望能让阿娘放心。

城阳街

齐舞玉手持佩剑,白纱裙随风飘荡,走在街上,曾经的繁荣景象,如今已是冷冷清清。偶尔会有路边乞丐,挨家挨户的敲门,所求一点食物,惆怅的心情不由自主。

“走水了,快来人呀……”只见火势越来越大,“里面还有孩子,救救吾儿……”一妇人被闻声赶来的众人从火堆里救了出来,她却用最后一丝力气,嘴里不停的念叨,手指着火势最旺的那间房。

齐舞朝身上浇了水,顺势拿了一块布条,缠在口鼻处,径直闯进大火中。

“唉呀,火势太大了,快点,”众人们不停的泼着水。

“公子,”随从靖宇挡在赢晟王面前,“公子,我们刚从边境回宫急于复命,事不宜迟,我们尽快赶路吧。”

“不急于一时,救人要紧!”赢晟王从坐骑上跳下,“公子……”靖宇无奈的将阻拦的手抽了回来。

“出来了,出来了……”众人看着满面尘灰的齐舞抱着一孩子从大火中冲了出来,“多谢姑娘相救!”妇人将孩子抱在怀里,一把握住齐舞的手,想起身,被齐舞阻拦了,“举手之劳,孩子无碍就好。”

赢晟王看着齐舞,惊住了,一个弱不禁风的样子,从火中跑出的那一刻,却瞬间觉得眼前这个女子,和以往他见过的女子,有了一种很特别的感觉。“公子……”靖宇看着一旁的公子,眼睛一直看着远去的齐舞,迟迟不动身,“公子,这回可以赶路了吗?”靖宇调皮的看向公子,“就你着急……”公子一跃而起跳到马背上,“走!”

骑革客栈

夜幕降临,数里乌鸦飞奔盘旋而来,时不时传来鸣声,此处正是江湖人称飞鸟此处过,片甲不留痕的岳北门的藏身之处——骑革客栈。

岳北门掌门为曾经的黑白双煞,出没无常,勾结了朝中势力,黎民众生皆为砧板之肉,随时都成了他们的刀下亡魂,更有甚者,挑选孩童作为药引,残忍程度,不可现状,可怜河边无定骨,报官无望成哀伤。

曾经朝廷派兵镇压,损伤无数。末了,回归安宁数载。后起,无人问津,至此大乱。

“禀报!”

“说!”

“今日有份盛世美人献给掌门。”

“啊,哈哈……有赏!你们跟着爷我,永远爷用不了的,通通都会赏给你们,好好干!啊,哈哈……”此人头顶无发,面露痕斑,眉目凶煞,拿起一壶酒,一饮而尽。

“我们来玩个游戏好不好,啊,好不好?”掌门喝的有些东倒西歪,摇摇晃晃,揽着众小弟小声道。

“都听掌门的!”一群身着黑色斗篷,整张脸都埋在斗篷之下,看不清是人是鬼。

只见他们都纷纷落坐在众人席间,一会工夫,从外进来几个脸庞稚嫩,清秀佳人。

席间人示意目标已现。

掌门目光如豆伴着不时点头不时咂嘴弄舌,令人作呕,却仍惺惺作态。

“放肆!拿开你的臭手!”一人径直走到女子案边,撩拨女子的脸庞,女子呵斥道。

其余人等均起身,直奔而来,几个女子被团团围住,“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老老实实的,伺候好我家爷,啥都不是问题,如若不然,小心你们几个的小命难保!快过去!”

“还有王法吗?你们当真觉得这样就能吓唬住我们,本姑奶奶还真就不吃这一套,”说罢,便从包袱中抽出一把利剑,一跃而起,挥剑刺去。

掌门摆手示意手下,手下点了点头,众人便将他们的人分为几人一组,一组对付一个,女子被他们分别围困,“姐妹们,我们死也不会任由他们摆弄!”

“好一个烈性女子,爷我就喜欢这样的,”掌门边喝着烈酒边看着她们的反抗。

黑夜中,哭喊声响彻云际,悲鸣声不绝于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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