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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国有八位王,一位帝。帝王终日在帝都千莲山的皇宫内,只对八王商议的结论决定是否执行下诏,帝若不允,八王则需再议。八位王分别是白、紫、赤、蓝一派的京王,四王居住京城,可亲临议会面见帝,直领帝国四大营,且各部均有府兵。另一派则是青、玄、冥、月四位藩王,四藩王终身需在封地无诏不得出封地,虽各有土地,兵权,然兵不得过五质之数,也就是不能超过五十万,且每年向朝廷进贡,藩王不得入京,长子需在京参与议事会,直到藩王驾崩方可返回封地继位,不得面圣。

陈星看着这个曾经自己放弃一切,奋不顾身换回的小家,家中那些充满回忆的一切,眼神中的种种心绪伴随着心跳,不停的变化。

夕阳透过郁郁葱葱的树梢彷佛一道道红色的射线,刺在陈星的身上,背后是燃烧的小屋。

青王封地,纵横2000余里是所有藩王里最大的,甚至超过了某些国家,但是大部分都是万年之久的原始丛林,有民叁佰于万确是藩王中最少的。陈星在军营中一口一口的喝着烈酒,可是,即使是酒中最烈的雾梦也无法让他醉过去。就在他即将饮下一杯的时候,一个声音突兀的传进了他的耳中。

“六殿下”

陈星宝剑催动符文,立刻锁定了声音的来源,那是一个阴暗的角落,角落里有着烛光一样的两只眼睛,死死的盯着他。陈星一步一步的走向角落

“六殿下不要慌啊,请到他处一叙”等陈星走到角落却不见了那对眼睛,望着声音远去的方向,陈星脑海中一阵恍惚,那远处的幽深之处就像是一道通往地狱的通道,晃晃悠悠的走向那声音的来源,有一处林中小屋,进了门,陈星一眼就认出了那对烛光的主人,是他,那个不论四季终生着羽衣的神秘人,当年他为自己说过话,所以陈星也不反感他,斜靠在椅背上,陈星将闪烁着红光的符文剑放在桌上,符文剑若是蓝色光芒代表着正常催动,锐利无比,若是红光则是吸纳了持有者的血气,不但锐利更胜还可以延长攻击距离,只是燃烧血气这种做法,不到山穷水尽也是无人会用,毕竟在战场上节奏很重要要持续保持体力,否则几个回合力竭了那就可以闭眼等死了。若是紫光,那就是只有一击之力,然这一击,却可发挥平时百倍的力量,只是一击过后遍以天人两隔了。

“六殿下,这是何苦,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这种事天下间不知道每天要发生多少,儿女情长终是阻碍大业的绊脚石,何苦这样糟践自己的身体”没看清羽衣人是怎样的动作,一杯红色的液体就出现在了陈星的面前,“快喝下,别亏了身体殿下”

“何事?”陈星望着天花板,面无表情。

“此次北征,殿下是青王前锋营、狼群部队中唯一存活的,得知殿下存活的消息,王上悬着的心也放下来了,如今那个女人也走了,据说是带着孩子回了京都”

“说重点。”

感受到了杀意,羽衣人笑着说“王上这几年一直惦念着殿下,念及殿下的骨肉之情,此次希望殿下能够去京都,担任一个要职”见陈星没有说话,羽衣人又说“前几日大殿下在议事会没有争取到太子陪读的名额,但是却挣到了太子演武习师的名额,这可比伴读厉害多了。是老师也就是帝师的身份。如今白王一派占了文,你父王这一派则占了武,你父王是担心主战的白王将来对太子有所影响,到时候太子继位,若是再开战端,苦的还不是天下百姓,而殿下在战场上所见颇多,希望殿下能够好好的引导太子,将来也是天下苍生的幸事”

陈星想起了那个柔弱的太子,将来若是继位便要终日在千莲山的皇宫内,终生出不得皇宫半步。只是念头一闪,又想起了白王那个好战的老头,还有他的好女儿,自己的妻子,白月。”

当年在帝都与她相识,相恋,为了能和她在一起,悖逆父王、自己放弃了王子身份,放弃了一切荣华,在父王提剑的怒喝,母亲丝红的泪眼中,自己义无反顾的离开王宫。而她用短剑顶着脖颈跪在白王面前、拉着自己的手,决然的和自己站在一起,不顾白王和青王差点刀兵相对。

可是这么多年,自己舍生忘死,凭着军功,想要让她和自己的孩子过上好日子,为什么她要走。我牺牲了那么多,为什么。

看着陈星的眼神、羽衣人仿佛猜到了陈星在想什么淡淡的给了他最后一击。

“公主的命怎受得了丫鬟的生活,一时新鲜,两时抱怨,终究不是那个命”

“什么时候”转回思绪,淡淡的问道。

羽衣人变戏法一样的在桌子上变出了一枚印和一份卷轴说道“这是王子印,您拿着越快动身越好”若是有事可以和大殿下商议,实在无法抉择的也可以写在卷轴上,然后焚之,我就能知道了。到时候我自会和殿下取得联系。

望着王子离开的背影,羽衣人淡淡的说道,命运的转轮开始启动了。真是有意思极了。

帝都皇家猎场

“抓住缰绳,双腿用力,挺直腰杆,就是这样,非常好太子殿下!”

战马终于匀速的轻快的奔跑了起来,然后马背上的青年稳稳的射出了一箭,伴随着破风声,偏离了箭靶。

战马慢慢的停了下来,前腿弯曲成跪姿,马背上的人顺着马颈滑了下来。

陈星没有表情的说道:“太子殿下,您进步的很快,这下马的姿势也尽显皇家风范,可是要是在战场上您这样的下马姿势,已经可以让你自己死上好几回了。”

附近的皇家卫队低着头一声不吭,还没有人敢和太子殿下如此说话,太子殿下咯咯笑起来,仿佛没有把刚才的事放在心上。

“我知道,战马是同伴是战友”,正午的阳光照在他身上金色的铠甲上,仿佛一尊金甲战神,太子瑞,炎帝恒的长子,帝国的继承人

两人正在讨论马术的时候。

忽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远处来了一队白衣白甲的卫士,为首的是一位穿着白色镶着金纹路袍子的老者。

老者翻身下马动作利落一看就是行家里手,老者跪在地上恭敬的说道,老臣白易参见殿下。

“免礼,白王何事如此惊慌,忘了规矩不成”太子对白王以及他推荐的帝师十分反感,整日学不完的东西不说,就连自己终于可以放松一下的演武也要来打扰,这个老东西着实讨厌的很。

“老臣有罪,不过事态紧急,必须要立即告知殿下、所以才贸然闯入请殿下责罚”

太子坐在金色的座椅上,茗了一口茶说道,“责罚?这可是死罪!算了,讲吧我看看什么事值得如此大惊小怪”

“北方来了信使,带来了一个坏消息。”说完白王看了看陈星以及他带领的卫队。意思很明显。

“不妨说吧,他也是我的老师,且久经战阵,不是外人,说不定还有更好的建议呢,我到要听听什么消息值得我们的白王亲自来告诉我”太子瑞不屑的看了看的老头,他自然知道上一次大战白王都做了什么。

白易,脸上一红然后恢复正色的说道,“新设的北方五大城已经稳住了北方局势,互为犄角牵制、蛮夷本再无可南侵之力,不过近几日不断的有大量北方蛮族流民南下逃难,似乎北边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目前我们在北边的各路探子却没有传回一点消息。目前边塞已经无法在接收北方难民,日子一长北方边境恐出现事端”

“什么?帝国重金打造的情报系统一点消息都没有,帝国给你的那么多钱粮似乎起不到该有的作用啊、大名鼎鼎的殿检司、莹玉司、墨御台都是吃空饷的吗?”

白王眼神恍惚了一下接着说道“不然,我担心这是北边蛮族的阴谋。而且我们很快就会全知道了。蓝王已经派了墨御台的高手去北边查了”

陈星紧握了一下腰间的佩剑。北地千里!强大如斯,虽然一直被称呼做蛮族可是其军事,经济都是非常强大的。这个强大的邻居,有着精锐的的骑兵和灿烂的的文化。虽然他被刻意描述的野蛮、原始,但是与炎王朝相比并没什么区别。所谓的蛮族不过是一蔑称,如此强大的存在,如果白王说的情况属实,这个稳定强大的国家,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到底发生了什么?

“流民有多少人?”太子瑞丢下茶杯,心烦的问道。

“还没有确切的数字。但肯定不是个小数目。因为城内仅容纳了一小部分,还有大批的流民在城外,粗略估计得有七八万多人了而且每日剧增,相比此刻已有十来万了。”

陈星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处于战士的直觉他眼里却突然变得阴暗一片,到底是什么让北方乱成这样,那些和他交手的北方战士个个都悍不畏死。

“陛下?”白王看着沉思的太子,轻轻的呼唤了一声。

“马上召开议事会”太子转身上马,一气呵成,快速纵马朝着议事会的高塔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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