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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回到郊外云口镇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傍晚时分了,由于邱炎的魂力使用有点过度,在山上不得不休息调整,耽误了很多时间。

邱炎惭愧,天未大亮就出门爬山,傍晚才回来,害的两人今天只有一顿早饭进食。邱炎愧疚地说道:“云秀哥,今天耽误你的时间了。”

川云秀揉了揉邱炎的脑袋,没有说什么。想到昨晚青河说好今天来找自己的,自己也没想到会在山上耽搁一天,心里多少有点对不起青河,只能找机会和青河说明白了。

在与邱炎即将告别的时候,一位美艳的妇人走了过来。邱炎迎了过来,“娘,你怎么来了?”

妇人身穿缟素衣裳,脸上薄施脂粉,看着眼前的这个儿子,妇人打心底就感到开心,转头对着川云秀微微颔首笑道:“阿秀,今天你弟弟有劳你了,一起去吃饭吧。”

对于邱炎的母亲,川云秀不敢拒绝,三人一同转过了街角,往邱炎家里走去。

自从五年前,邱磊意外去世后,邱炎和他的母亲两人相依为命,但家境并未落魄,相反,在这几年川云秀的照顾下,反而有蒸蒸日上的感觉。

五年前,川云秀平推二号门后,导致夔牛重伤,川云秀率领的小队,将小夔牛拉出门,在镇上培植着,现在镇上大一个家庭里都能吃上小夔牛肉,最大功臣就是川云秀。

而当初川云秀将小夔牛带出来,交给了第四大队的队长——严虎。当时川云秀就已经很明确的说,自己的这笔钱都交由邱炎母子俩,这个决定让邱炎母女俩在生活上从来没有忧虑。

来到邱炎家,三进的大宅院不算大,但也不小,家里还有7个仆人丫头负责照顾,邱炎母亲张氏如今唯一的期待就是邱炎。能够成为云口九子之一让这个女子无比的骄傲,身为一个母亲,她只希望孩子们健康和平安的成长,能满足这一基础上,也期盼他能闯出一番天地,期盼他早日成家,给邱家留下血脉是邱炎母亲最大的满足。

三家的晚餐都安排在了主厅,其间谈笑风生,聊起了邱磊,五年的沉淀,三人没有流露出太多的悲伤,有的只是惋惜。

女子坐在主位,调侃川云秀笑,“这年纪都差不多了,啥时候娶青河呢?青河是个漂亮的女孩子,到时候你们打算成亲,我就去做媒人”。

对于娶亲结婚,对于川云秀来说是从没考虑到的,青河虽然嘴上总提着要嫁给川云秀,但两人都只是在嘴上说着,双方还未做好心理准备,听到婶婶的回答,川云秀脸色微红,并未回答。

成亲这个话题,邱炎在一旁很感兴趣,“云秀哥成亲那天,我得当伴郎。青河姐姐很温柔,对我很好呢。我以后找像她这么好的一个人。“

川云秀一弹邱炎脑门,佯怒道:”你年纪还小,找什么媳妇。“一旁的婶婶看着他们满足的笑着。

晚餐吃得很快,川云秀落荒而逃的出了邱府。

血红的三轮满月,未影响川云秀悠闲的心情,在邱家就餐如同在家一样自在,都是一些家庭聚会的话题。

在川云秀回家途中,经过老祖府,刚好有两道身影从府中走出。

川云秀感应到了那两位,拄着黑色竹杖,“哆哆”地继续往前走,想尽快离开,充耳不闻后面两道身影的惊呼声。

张之清,严佳笑。

严佳笑,云口镇第四大队队长严虎的女儿,严虎的第四大队,是云口镇的后勤大队,人数两万四千人,每个战场都有后勤人员的身影,战场上获得新鲜的妖兽皮和肉类,或者其他可用的东西,他们都会第一时间运送到镇上,镇上的人担心自家的家人在井下受苦,总会通过后勤大队送一些东西下去,但是要收费。

在保证战场后勤的前提下,久而久之,第四大队也变成了商贾队,队上还有畜牧专业的人员,当初川云秀把小夔牛带上来后,就是通过畜牧人员培育,再次销售到镇上,为整个云口镇提供了新一类的肉食。每一头小夔牛,川云秀都有提成,都给了邱炎母子俩。

张之清,云口镇第六大队队长张崇礼的孙子,张崇礼率领的第六大队,人数八千人,主要负责在云口镇授业讲课,识书学字的基础教育,全队充满了书生意气。

两人都是云口九子之一,川云秀他们几人在老祖府一同长大,几人在井下历练完,回来的时候都到老祖府报道一声,除了川云秀回来几天都不主动去打招呼。

张之清,一身素色长衣,眉清目秀,英气十足。作为第六大队张崇礼的孙子,在书香气息中熏陶,温文尔雅的形象在云口镇最受欢迎。

严佳笑,云口镇最大富商的千金,穿着和她的父亲极其相似,一身金色蚕丝裳,黑色长发用金色发簪盘起,富贵气质完全就掩盖住她本身的玉貌花容,腰间挂着一串金色铜钱更是让人觉得贵气十足。看着少女的容貌,很多人实在想不通严虎那大腹便便的姿容,怎么会生出这么一位倾国倾城的女儿。但看穿着,还是不得不承认,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两人刚从老祖府里出来,正要回家就看到了前面经过的身影,手拄盲杖走路的姿态,两人脑中瞬间就想到了川云秀。

张之清一只手握着一本古书,严佳笑腰间金色的铜钱叮咚作响,两人来到川云秀面前。

张之清拱手行礼,声音温和道:“川兄,好久不见。”

反观严佳笑,笑盈盈的掩嘴而笑道:“阿秀,见到我们为什么匆匆离去。”

川云秀面色平静,微笑道;“我是瞎子,看不到你们。”

闻言,严佳笑反而笑声更大,“阿秀,这几年我可是想清楚了,你不用逃跑似的躲着我,青河没和你说吗?我和之清都快要成亲了。”

听了这句话,川云秀内心很突然,突然之余又有点轻松的感觉,高兴的恭喜道:“恭喜两位,希望尽快喝到你们两位的喜酒。”

一起长大的人,总会有几个人相互顺眼的,和相互不顺眼的。其中就属川云秀最受人欢迎,严佳笑从小就对川云秀起了倾慕之情。青河对此可对川云秀没少给脸色,川云秀深受严佳笑的折磨,青河越要在意,严佳笑越要故意惹一下。

现在听闻这个消息,川云秀不禁莞尔,几人也是到了成家的地步了,不成想最先成家的竟是“富婆”和“书呆子”,最能纠缠人的严佳笑现在竟然如此洒脱,看来这几年的历练,这两人定是发生了很多故事。

张之清笑道:“阿秀,待魂力测试后,家里准备为我俩置办婚礼,到时你和青河可都要来。”

川云秀拱手恭喜道:“先恭喜两位喜结连理,待婚礼测试结束后,我们几个得好好聚聚。”

三人离开后,张之清和严佳笑微笑的看着川云秀离开的背影,严佳笑问道:“不知道魂力测试,阿秀这次能给我们带来什么惊喜?”

张之清点头说道:“阿秀的表现总是充满惊喜的,这一次估计会让所有人都大惊失色,对此我毫不怀疑阿秀的能力。”

严佳笑看着张之清的侧脸,鼓励道:“你也会惊艳四方的,我们在井下,可是最能感受到你的进步的。”

张之清听到心爱之人如此说,心里不禁自喜,轻轻牵着严佳笑的手,微笑说道:“他再厉害,还不是我们两个先成家。另外几个人都回来了,明早去顾能家聚一下。楚然组了个会,会名为‘试水深’,没邀请川云秀。”

严佳笑闻言,笑到弯下腰:“你们几个还不死心,为报当年的仇?还‘试水深’,不愧是缺根筋的人想的名字,也不知谁试谁。也是,这么有意思的聚会,我得参加一下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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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府。

云口湖旁,一座阴森的高楼竖立在黑暗中,幽幽绿烟弥漫在四周。

在高楼的地下一层,伴随着脚步声,黑暗中的一道身影来到了牢房门口。

隔着铁栅栏,门口的中年人望着里面的年轻人,微微叹息。

“停下吧!才回来,不用这么折磨自己。”说话的是门外的中年人,面貌英俊,双鬓微白,白净的脸庞丝毫不像中年的大汉,戴着一副白色眼镜,遮在眼镜片后面的,是两池水波不兴的智慧的深潭,身着白色披风斗篷。白色披风为云口镇第三大队队长姚清的独有标志,每个队长都是被祖石认可后,特定的行车的,镇上无人敢对披风弄虚作假。

姚清,作为云口镇第三大队的辅助大队,青河的直属上司,人数九千八百人,是第一大队最亲密的伙伴。

地牢内的是姚清的儿子——姚冲。只见姚冲在牢房内被倒掉挂着,赤裸着身体,两个黑色蒙面壮汉在用魂鞭抽打着,见到姚清队长,两人停下了手上的事情,放下了姚冲。

姚冲沉默着去一旁清洗了身子,瘦小的身体上布满血腥的伤痕,清瘦苍白的脸庞,深陷的眼眶,殷弘的嘴唇,满身透着一股邪气。

姚冲身上的道道伤痕肉眼可见的速度痊愈,沉声道:“我不想被阿秀甩得太远,这次他一定会离我们更远的,我不敢浪费一点时间。”

姚清对此也无可奈何,他知道自己孩子魂变的特点,越痛苦,能力越强大,知道姚冲这么做,是为了在魂力测试上获得祖石的认可,能够有一件属于自己的魂衣。

“在井下历练了那么久,不必急于一时。后天就是魂力测试了,好好休息。”姚清说完转身离开了。

姚冲沉默着捏了捏拳头,还是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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