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君之术,黑暗之策。其有一策,名曰壹民。统国家之百姓,为战耕之机器。安时为国家之劳作;战时为国家之捐躯。存世之职,唯此二者,如不能为,谓之无用。吴子曰:“人有短长,气有盛衰。”何能仅此者乎?另有一策,名曰壹赏。赏以一事,罚以万事。民以耕地为赏,民以杀敌为赏。民以越两者之外而罚,民以逆两者之行而杀。禁民受之以他教,使民受之以吾教。民不可无常,唯尊而处之;君确可无常,何尊而处之?若民不尊,为之奈何?故有胜民之策,强使民之尊。欲胜天下者,必先胜民也。去国之强民,留国之弱民。民富则使其贫;民贫则使其富。如富再贫,如贫再富,反复颠倒。商君治国,刑重法严,不合人道,扰乱秩序。为何?打人者死,杀人者亦死,何不杀而再死?如此一来,法何以立于民?管子曰:“俗之所欲,因而予之;俗之所否,因而去之。”何解?乃顺人之心也!人喜,予之;人不喜,去之。此如放牛之法,无为以牧之。商君则不然。国家穷困而征伐,转毒于敌,去之强民。率强民于敌争,灭敌国,亡己民,此二利而强国之法也。天下纷争,浩浩荡荡,如垂死之病人也。诸子各把其脉,各展其法,各下其药,而治天下。如治天下,首治其国。商君治国之法,如今之西药也。服之,短期奏效,而患无穷。故,秦国之强,仓库之充,车甲之丰,士卒之勇,天下莫能当!然秦得国赖于民,失国亦赖于民。此西药虽行,不足久也。商君治国而不成,故国治天下亦不成!如此,换医而治也。商君下药,自食其果。故,人生在世,应视行而见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