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心里想着“自己除了说这些片儿汤话还能干什么呢?身上除了一张大学毕业证还有什么仰仗的呢?和同龄人比什么都不会,唉~~~”
边想着就坐上了客车,看着路上的一辆辆奔腾的车子慢慢进入了思绪。
张玉良父亲是个暴脾气遇到不顺心的事情就开始打孩子,母亲就在旁边护着张玉良,所以对母亲比对父亲感情好一些。
母亲操劳半生过的是穷苦日子,种地早起晚归,手上和脚上结满了厚厚老茧每到秋冬季干燥的风稍稍一吹——手掌之间的沟壑处就会开裂,痛得像刀割一样,张玉良每次放学回家看到母亲头眉紧皱吹着伤口都会心痛不已,暗自下定决心好好学习,一定考上个好大学。
终于不失所望考上了本科,本科这在农村是很少见的,所以村民很是羡慕,见面就说:“三嫂子啊,你可生了好儿子,考上了大学以后不得挣大钱啊,以后不愁有好日子过。像我那个狗屁儿子半脚踹不出来个屁,拧干了都榨不出半点墨水,以后小良子发财可得带带我们家的二余子啊”
“嗨~考上就算他命好,再说了以后说不定得余子带我们家的小梁子挣钱呢,余子最近找了个对象我看了可真俊……”母亲边说着边露出幸福的微笑。
……
“爸爸你看,天上的大雁好多啊”一个小女孩子的声音打破了车子上的宁静。
人们听到小女孩的声音向窗外看去。
发现大雁遮天蔽日,像一片飞行的地毯遮住阳光又像变成了乌云向南飞去。
“小笨蛋,都快冬天了大雁当然向南飞了,你在学校都学啥了?我考考你……”
“爸爸,你听错了,我是说的大云彩”小女孩嘿嘿一笑。
车上的人被这个狡黠的小女孩逗乐了,气氛都变得轻松起来。
“不对啊,弟妹我都在这活了七十多年了,头一次见过这么多鸟,不会要有啥事情发生吧,咱们先下车,做下趟车回家吧”一个老妪皱着眉头说到。
“屁,你别杞人忧天了,冬天了鸟奔南飞有啥不对的,我看是你不想给我买衣服故意做的说辞吧,我今天可逮住你了,你今天必须给我走。”说着就紧紧攥着老妪的胳膊。
“说啥呢,我是那样的人吗?今天不带你去我就不姓赵。你先把手撒开把我骨头都快捏断了。”
“好,你说的嗷”说着就把手慢慢松开。
“师傅停车!”老妪立马叫到。
客车上的人都被这两位老年人逗笑了,气氛变得欢乐了。
一路无言,到站了,奇怪的的是在检票口多了几位带着口罩的安检员,只是看了一眼没有在意。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
“喂,李姐啥事儿啊?”
“小良啊,姐的狗子不知道得的啥病,狗子一直流鼻涕,打颤。你是兽医,能上姐家里给狗子看一下吗?”
“行,李姐,一句话的事儿。我等会就到家,然后收拾完东西就过去。”
“好嘞,姐等着你啊”
李姐是张玉良的房东,颇有些姿色,大学时被渣男骗了钱和身子生下了一个女儿,一个人拉扯大,女儿现在已经8岁了。张姐对待张玉良也挺不错,有时做完饭就问一问张玉良吃不吃,要不要送过去。张玉良也明白李姐的心思,所以一直对李姐保持距离。
张玉良回到宿舍,这是一间不足50平米的房子,里面挤满了家具,但好在有个阳台,能在拥挤的房子里寻得一丝自由。脱去外套挂在衣柜里,接着打开里面的消毒灯,这是他工作后的习惯,他总是怕把医院里的病原微生物带到家里并传染给他。虽说麻烦了点,但好歹安全一点。
‘哗啦啦,哗啦啦’
张玉良洗了把脸,望向镜子中的自己,平庸且普通,没有让人眼睛一亮的颜值,也没有让人赞叹的身高。
“唉~”叹了一口气。
他想想自己来这个城市已经一年了,一眼看到头的人生,重复的工作,让他从毕业后热血,自命不凡,满腔抱负的青年逐渐认清自己和别人什么两样,他只是一棵大树上的一片叶子并不出众,所以使得他变得越麻木,越普通。
张玉良从冰箱拿了一瓶水,走向室外,不同寻常地回头看了看自己的房间,他有一丝奇怪的感觉,他觉得这是最后一次回到宿舍,可是转念一想:无所谓了,不回来才好呢,狗屁房子。随后吧这个奇怪的念头抛之脑后。
‘哒哒哒’
“喂,李姐,我是张玉良,我来了,开门吧”
“好,我这就过来,你等一下。”
‘咯吱~’
门开了,只见李姐头发湿垂在双鬓,短而乌黑的马尾辫束在脑后,气喘吁吁,面色微红。一身的运动服勾勒出迷人的曲线。张玉良一时间望得出神。
“小良,你来啦,外面冷,快,进屋!”
“快!坐下喝杯热水暖暖身体”
“快看,姐新买的跑步机好不好,刚跑完,正巧你来了。”
张玉良应声坐下,握着茶几上的水杯,水杯里的水尚且温热,好像早已等待着张玉良的来到。
张玉良赶来时手已经被寒冷的风吹得微微发冷,捂着水杯幸福的感受水杯散发的暖意。
此时的李姐斜坐在张玉良旁边沙发上,此时的束发早已散开,黑亮且干练的短发散落在额头,脸上淡淡的红晕正好点缀在双颊,显得更加动人。她双眼迷离又带一点期待的眼光地盯着张玉良的眼睛,希望张玉良的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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