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肖飞杨刚刚走出皇宫,就被一个人给拦了下来。
“苏子木,你怎么会在这里?”肖飞杨看着眼前的人。
“皇上找我过来说是有事相商。”
“皇上找你能有什么事情?”肖飞杨皱了皱眉头,按照常理来说,苏子木应该属于肖飞杨管制。
肖飞杨的手中握有兵权这是大家都众所周知的事情,当年先皇将一般的兵权交于肖飞杨手中。可是后来肖飞杨说自己一个王爷握有这么多兵权实在不合适,就直接将手上的兵权交付给了皇上。
当时很多人都觉得这是肖飞杨在表自己对皇上的忠心,不过暗地里也替他捏了一把汗。
苏子木看了看肖飞杨的身边,并未看家司马艳儿的身影,“王爷,不知道王妃身上的毒怎么样了?”
“并无大碍。”
肖飞杨抬头看着苏子木,“你为何知道艳儿中毒?”
“回王爷的话,前不久臣和家妹呆在家里十分的烦闷,所以就去府上拜访王爷,却不想王爷并不在府中。”
苏子木将那日的事情大概的说了一下,却忽略掉了自己对司马艳儿说的话。
肖飞杨看着苏子木,“你见过艳儿了?”
“是。”苏子木点了点头,“王爷,艳儿从小到大一直都活的很辛苦,还请王爷一定要好好的照顾她。”
“这个我自然会。”
“有王爷的这句话,子木也就放心了。”
苏子木隐忍着心中的痛对肖飞杨说完,转身向宫中走去。既然不能陪伴,他选择在司马艳儿的旁边守护。
走出皇宫的肖飞杨,突然间想去庙里看看司马艳儿怎么样了。
林二跟在肖飞杨的身后并未说话,他家爷的心思太难琢磨,所以他从来都只是跟着按命令行事。
上山的寺庙中,司马艳儿坐在一处石块之上眺望着远处。在这里看向四周枝繁叶茂的森林,远处山被烟雾缭绕。
“王妃,屋里歇歇吧,你外边山风太大,小心点你的身子。”
“我没事的,双儿,你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在多坐一会。”
双儿本想在多说几句,却看到了不远处的肖飞杨,“那双儿就先回房去了。”
“恩。”司马艳儿点了点头,视线却一直眺望着远处。
不知道山的那一边又会是怎么样的景色。
肖飞杨没有说话,轻轻的坐在了司马艳儿的身边。
“王爷,你什么时候来的?”
感觉到有人坐到了身旁,司马艳儿一惊,回头却看到了自己想见又不敢见的面孔。
“刚刚。”
两个人最近在一起的时间大多是沉默着。
“艳儿,你最近有心事。”
“王爷不也是如此吗?”
司马艳儿没有回头,她不去看肖飞杨的双眸。
肖飞杨的眉头紧皱着,眼睛里面带着隐忍的怒气看着司马艳儿,“有什么事情说出来。”
司马艳儿回头看着肖飞杨,“风儿在哪?”
“难道除了风儿你和本王之间就没有什么话可以说了吗?”
肖飞杨的手紧紧的握住司马艳儿的双肩,“你在怀疑本王?”
“我没有。”司马艳儿摇了摇头,是没有话可说,还是没有怀疑肖飞杨。
司马艳儿自己也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的心很痛,她完全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去做。
“欧阳祭北和你说了什么,你竟然相信他不相信我?”
司马艳儿闭上了眼睛,却阻挡不住泪水流淌出来。
“肖飞杨,当年我们司马府满门抄斩之事,你可曾事先知道此事?”
肖飞杨没有想到司马艳儿会问自己这件事情,当年的事情确实是一个失误。
“知道。”
肖飞杨点了点头,“我并不知道会落得满门抄斩。”
“你不知道,你会不知道。当年我父亲通敌的那封信难道不是你交予皇上的?”
司马艳儿的脸上带着冷漠的笑,她实在是不能够在和肖飞杨在一起了,即使她真的很爱很爱她。
“我当年交个皇上的信里面只是提到了欧阳家,并未有司马家,是林宰相改了那封信,将你的父亲置于死地,这些事情你不是很清楚。
“不,我不清楚,原本我以为这只不过是林宰相和我父亲之间的争斗,却没想你竟然会是幕后的主使者。”
司马艳儿雨泪俱下的控诉着肖飞杨,“你为何要做出这样的事情,你叫我怎么办,怎么面对你,怎么面对我的父亲,面对整个司马府的人。”
“艳儿,当时的事情并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我说过我和你的父亲是有交情的,我怎么会害你的父亲。”
“那风儿那,既然如此,把风儿带我的面前。”
“我说过了,现在还不是时候,不是风儿回来的时候。”
“肖飞杨,你是不是将风儿杀死了?”
司马艳儿的情绪有些激动,这几日她夜不能寐,心中一直积压着这些事情。
“你不信本王?”
“信?你叫我如何信?”
司马艳儿望着肖飞杨,“你告诉我,让我如何去信你。”
“艳儿,本王说过,无论发生什么事情,请你一定要相信我,很多事情我现在还不能和你说。”肖飞杨眼里有着无奈,也有着愤怒。
下一秒,他压制住了所有的怒火,“如果你执意如此想,我也没有任何的办法。”
肖飞杨突然间想,也许司马艳儿留在这里会更安全一些,他要尽快找到操纵他们的幕后黑手。
“司马艳儿,皇太后赏赐给你的玉镯子可是欧阳祭北拿走了?”
“没有。确实丢了。”
“艳儿,你怎么怀疑我都可以,但是绝对不能把活珠子和冰手镯同时交给欧阳祭北。”
“我说过,我没有。”司马艳儿冷冷的看着肖飞杨,“你们之间的事情我不想知道,我现在只想知道风儿在哪?”
“你为何执意于此?”肖飞杨摇了摇头,“他迟早都有会回来。”
肖飞杨起身,“司马艳儿,你在这里呆着,带到你体内毒解之时,本王定会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给你。”
司马艳儿望着肖飞杨绝尘离开的背影,心底的痛在蔓延着,无限的扩大。
待到七七四十九日,体内毒解之时,其实不过是一个借口而已。
司马艳儿望着手中的匕首,不明白自己为何总是去找一个借口来延长这时间。肖飞杨,我们虽不能同生但可同死。下一次,我不会再手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