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风将寒烟柔扶正,并用手掐住她娇嫩的下巴,静静欣赏起来。
“呵呵,果然不错,是个美人胚子!”
咂了咂舌头,他快速将手抽开,径自走到座子旁喝了一口茶。
将茶喝完后,他又从怀中取出来一个圆形铜镜,正正方方搁在了桌上。
只见其眸子一凝,麻溜结了一道手印,低呵一声:
“起!”
铜镜无风自动,缓缓旋转起来。
“停”
再次低吟一声,铜镜戛然而止。
“显!”
铜镜变为白镜,镜面里浮现出鬼刀的脸来。
“如何?鬼风,找到烟柔了吗?”
“嗯!属下找到了。”
鬼风颔首,侧过身子,将昏迷在床榻上的烟柔展现出来。
“主子,接下来我该怎么做!”
鬼梦目光深沉地凝望着床榻上昏迷的烟柔,柔情似水,情意绵绵。
“可以让我看看她吗?”
“是,少主!”
在少主眼前,鬼风不敢耍任何小动作与鬼心思,唯命是从在此刻体现的淋漓尽致。
鬼风右手伸出轻轻一扬,烟柔身子宛如鲤鱼打挺般坐立而起。
“我的……柔儿!”
镜子中的鬼刀瞳孔微微一缩,嘴唇颤抖,情不自禁呼喊道。
对面昏迷的寒烟柔,脸上倒是平静无澜,不见丝毫反应。
这一幕,让鬼刀心口不禁微微一紧,脸色陡然变得严肃起来。
“怎么回事,烟柔她怎么了?”
鬼刀寒声质问起鬼风,眸子中闪过一抹寒芒。
鬼风惶恐,急忙解释道:
“少主,烟柔小姐没事,她只是昏迷过去了而已。”
“那就好,希望你没弄伤她!”
鬼刀如释重负呼吸了一口气,接着话锋陡然一转。
“不然……”
“没…属下……属下怎敢伤害烟柔小姐!”
鬼刀吓得手一哆嗦,慌乱间连忙低下头。
“行了,你快点把她给我带回来吧!我一刻见不到她,就难受!”
鬼风有些意外,赶忙点了点头。
片刻后,白镜里少主的画面逐渐变得斑驳而模糊,最终,白镜也缓缓流失了白色光华,回归了原始的铜镜。
鬼风将铜镜收好,又喝了一口茶,便转身背起烟柔,离开了房间。
在客栈外心急如焚的宇文冲一直想要闯进去,却三番五次被李叔阻止了。
“叔,您啥意思啊,我要救烟柔妹妹!”
“少爷,再等一下!”
李叔神色凝重,压了压手。
蓦地,咯吱一声,鬼风推开客栈的门走了出来。
他四下观望了一会,快速背上烟柔,朝着寒月门奔走而去。
“叔,是烟柔!”
宇文冲瞧见鬼风背上熟悉的人影,眸子一亮,神色激动说道。
“嗯,我知道,走吧,跟上他!”
宇文冲也没多言,救人要紧,于是两人继续追了上去。
这鬼风境界已是快了突破真玄境的半步灵玄境,因而和宇文冲他们的距离很快就越拉越大。
“叔,这家伙速度怎么这么快啊!”
宇文冲骑在李叔的头上,李叔拼命地追赶着。
“少爷,您好重啊!”
宇文冲也觉得自己确实有点不地道,于是赶忙让李叔停了下来。
“来,换我!”
“不行!万万不可,这不折煞老身吗?”
李叔毅然否决掉,依旧载着宇文冲继续赶路。
不知过了多久,天边渐渐泛起了一抹白肚皮。
鬼风堪堪踏入鬼月宗的大院,主殿外,便早早站立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没错,此人正是鬼刀。
“烟柔怎么样了?”
“还好,少宗主,烟柔小姐没事,只是昏迷过去了。”
鬼风将烟柔堪堪放下,鬼刀身影便立刻浮现在了烟柔面前。
贪婪呼吸了一口周遭空气后,没有丝毫犹豫,他一把将其酥软温香的躯体揽入怀中。
低下头,鬼刀目光深沉而幽邃,右手下意识地轻轻理着烟柔鬓角散乱的秀发。
“哎!柔儿,你这是何苦呢?找点回到我身边,就不会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了。”
就在鬼刀怜香惜玉时,另一道身影也回来了,来者正是和寒山战斗了一晚上的鬼梦。
他拎着已被打得面目全非的寒山,大步走了过来。
“少主,寒山已被我收服!”
“行了,你做的不错!下去吧。”
鬼刀瞥了一眼气息奄奄的寒山,欣慰一笑。
旋即,继续抚摸着烟柔白皙光润的秀颊。
宗门围墙外,宇文冲正露出一个头,远远注视大院内鬼刀一席人。
他目龇俱裂,瞪着远处几人,肺都要气炸了。
“李叔,我受不了了!”
从李叔头上下来,他气愤地踢了踢旁边地上的碎石。
“该死!竟然敢抱我烟柔妹妹,看我不弄死他!”
“少爷,您且息怒!”
李叔好言劝导,循循善诱说道:
“少爷,这鬼月宗毕竟也是个大宗门,想要救烟柔小姐,我们切不可莽撞行事。”
宇文冲回想起烟柔被鬼刀抱着,眼眸中怒火熊熊,不知有没有听李叔的话。
“所以,我们得取巧救烟柔小姐!”
闻言,宇文冲愣了一下,下意识看向一副高深莫测表情的李叔。
“怎么救,你说怎么救!”
李叔笑而不语,反倒是问道:
“少爷,您记得我除了会使剑,还会干吗?”
“额……你以前好像被长老们称为邪医圣手,很会看病!我说的没错吧!”
宇文冲略一沉思,下意识开口道。
李叔有些诧异,摇了摇头。
“少爷,老朽并不是什么邪医圣手。其实,这名字是你六姐姐的雅号!”
咳了两下,李叔说话音调降了下来。
“少爷,老朽其实还有一个特殊能力,就是能够感应周遭方圆百米之内是否有人得病,加上学了一些医,简称忽悠庸医!”
“卧槽,你还是个庸医啊!”
李叔有些汗颜地摸了摸光滑的后脑勺,嘿嘿一笑。
“也不能这么说吧,少爷!其实,老朽也是会一些皮毛的,只不过这些皮毛全都是有关女人的病症……”
李叔话还未说完,宇文冲脸上骤然浮现出一抹淫笑来。
“哼哼!李叔啊,李叔!原来…你竟然是个老色痞!”
此话一出,李叔老脸立马红了,结结巴巴地慌乱解释起来。
“少…少爷,您可不能冤枉老朽,这是我一出生就有的天赋,我也没办法啊!”
宇文冲闻言,若有所思点了点头,不过嘴角依然带着浅浅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