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火蛇头猛的弹射出去,张开的大口直接将宋和吞下,火蛇内部无数的烈焰开始剧烈燃烧起来,高温几可熔化金石。
宋和看着周围燃烧的火焰,笑了笑,手里的拐杖轻轻敲了一下,一圈涟漪缓缓波动起来,拐杖表面的木头缓缓破裂,露出里面的武器来,宋和数百年来几乎没有出过手,即便家族里的很多人都没见过他的武器。
随着拐杖表面的木头破裂,一把偃月刀露出来,刀刃之上映照着宋和的脸,他微微一笑,双手握刀,瞬间便将偃月刀耍出无数残影,那些散发着灼热的火焰在接触到偃月刀的时候,立即就被刀身散发的猩寒之气湮灭。
宋和这套刀法叫做寒冰之舞,是他在苦寒地狱的时候悟出来的,刚好和火炎的火蛇相互克制。最后一刀劈下,无数的冰雪从空中落下,火蛇不得不将他吐出来,原本巨大的身体因为消耗了很多灵力变小许多。
宋和看着那火蛇笑了笑,刀锋又起,“勇气吗?现在我已经不缺了。”他整个人冲向火炎,偃月刀挥舞起来,带着血腥与冰寒的气息斩向了对方。
火炎抬起手,对着火蛇招了招,火蛇得到命令,立即缩小,同时回头冲向了宋和,它的速度很快,周围的空气都被烧得扭曲起来。
火炎攥紧拳头,对着宋和挥去,他的拳头表面由火焰结成的拳衣和偃月刀的刀锋碰撞在一起,发出金属相撞的鸣金声,巨大的撞击力将两个人震开。宋和立即回刀挡住后背,那火蛇撞在刀锋上,将宋和撞飞出去,宋和借着冲力再次冲向了火炎。
火炎双手结印,在身前召唤出一面火焰墙来,宋和一刀斩在火墙上,没有留下任何痕迹。这时候那火焰巨蛇已经追上来,它身躯一摆瞬间化成无数火炎,同那火墙聚拢,形成了一个火焰的结界,将宋和困住。
“森罗炎狱。”火炎冷喝一声,手印再变,面前的火焰结界逐渐缩小,最后变成了房子般大小,但内部的火焰温度却比之前高了几倍。
宋和感受着周围温度的升高,他的头发开始卷曲变焦。看着周围熊熊燃烧的火焰,他没有想到,火炎的灵力竟然如此的浑厚,这么长时间维持着火焰燃烧,竟然没有丝毫疲态。他吸了一口气,手中的偃月刀再次舞动起来。周围的温度开始下降,他头顶上方开始有风雪落下,被火焰一烧,化作弥漫的水汽,充斥了整个结界。
火炎挑了挑眉毛,“想要冰冻火焰吗?”他冷笑一声,催动灵力,火焰结界里的温度开始快速上升,整个结界开始变成耀眼的白色,周围的空间开始不断的崩塌复原,再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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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西,半空中。二木和宋白虎从交战中分开。
二木静静看着宋白虎,眼神很冷,“你不是我的对手。”他说道,“即便冥王打散了我的三成灵力,我至今没有办法回到巅峰状态,但你依旧不是我的对手。”
宋白虎舔了舔嘴角的鲜血,露出一抹狞笑,“不错,你千年的底蕴不是我能媲美的,虽然血魂诀让我的修炼速度加快很多,但灵力依然没有你浑厚。”
二木道:“所以你肯定会输。”
“这我知道。”宋白虎说道,“但我依旧想试试。”只要有一丝可能,他就不会放弃,他忽然想起妹妹的脸,心底有一丝力量开始缓缓苏醒。
“拖了这么久,你觉得其他人会成功吗?”二木问道,“你不奇怪为什么乐织还在看热闹?”
宋白虎又咳嗽了一声,吐了一口血,呼吸顺畅了许多,“我们只有这么多人,那些老头子不希望我这样做,我杀了他们,剩下的都是热血的族人,他们愿意付出和牺牲,何况我们是为了心中的理想,即便他们失败了也不会后悔。”
“你是个疯子。”二木沉默了一会,说道,“如果宋勇吉活着,他不会让你这么做。”
宋白虎狞笑起来,“没错,如果他还活着,我不会这么做,但是你杀了他,所以才有今天的我。”他哈哈大笑起来,整个人的气势开始转变,一股血腥阴暗的气息开始向四周弥漫。
二木看着力量逐渐攀升的宋白虎,轻声道:“焚血?准备拼命了吗?”
他把刀握紧,盯着宋白虎,开始蓄势。
…………………
鬼车看着面前的两个人,喘着粗气,对方是一对孪生兄弟,他们似乎有某种感应,自己的攻击都会被另一个人阻断,这让他战斗起来很憋屈。
“就这么点本事吗?”宋文豹笑道。
“跟他废什么话,直接杀了得了。”宋文熊说道。
“玩下去也没意思,那就杀了吧。”宋文豹笑着说道,他将手中的刀抬起,冲过去举刀就砍。
宋文熊紧随其后,攻击角度十分刁钻,不论鬼车是格挡宋文豹的刀势,或者采取对应的攻击手段,都没办法再应付宋文熊的攻击。
鬼车看着冲过来的两兄弟,凝重的表情忽然变了,他笑了起来,站在原地不动,任凭两个人的刀斩在自己的身上。
两刀从鬼车的身体中划过,没有任何阻滞,这时候两个人脸色立即就变了,“上当了。”两人同时说道。
但为时已晚。
就在两兄弟的身体周围,忽然涌起无数烟雾,瞬间就将两人包围在其中。同时烟雾中响起鬼车的声音,“费了这么大劲才把你们同时困在一起,这回看你们怎么办?”
宋文豹忽然想起来爷爷和自己说过一种修行功法,可以让自己的身体转化成烟雾状态,只要烟雾没有被全部消灭,就无法杀死对方,而且在烟雾中对方可以随时攻击自己。
“不好,快退。”宋文豹叫到,他一把拉住弟弟,飞快的后退,可是无论他朝哪个方向退,都无法离开烟雾笼罩的范围。
“开始着急了吗?”鬼车笑道,“接下来轮到我表演了。”烟雾开始流动,宋文熊只觉得自己的腰腿仿佛被无数的刀片割破了皮肤一般,先是痒,后是痛,然后是巨痛,血就从那无数被割裂的伤口里流出来。
宋文熊从腰不往下,仿佛在血里蘸过一样,接着他就发现自己的上半身皮肤也开始痒起来。他大吼一声,一把将哥哥宋文豹推开,免得他和自己一样受伤。
烟雾里,鬼车笑起来,仿佛在逗弄猫儿一般,“怎么样?要不要我在割得深一些?比如让刀划过你的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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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谷从结界里出来,抬头看房顶的乐织,做了个搞定的手势,然后转头看向不远处的烟雾,“鬼车,别玩了,抓紧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