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府的小矮子们给陈河取了个外号叫“笑面虎”不是没有原因的。

明明上一秒还有说有笑的陈河却突然像是要杀人一般，但姜凡心里很清楚，陈河不可能杀了他们，别的不说，单单只凭曹子钦是方鸿送回来的这一点，陈河就不敢动他们，眼下的种种不过只是为了呼应陈河自己说，例行公事罢了。

姜凡摇头否认，“陈部长，小子并没有任何挑衅你的意思，只是事实如此。相反，能够在荆州市大学出现这么诡异危险的情况下，还能第一时间到达现场的负责人是值得敬佩的。比起某些只拿钱不干事的家伙可要好太多了。”

姜凡一顿不要钱的彩虹屁拍得陈河心里一阵舒畅，但该有的架势还是要有的。

只听陈河轻哼一声，“小伙子，人都是有秘密的，你不愿意讲也没关系，毕竟你干的事情并不算违反了炎华府的法律，不过你的一些小心思还是收一收，你还年轻，这么滑头可不好。”

“陈部长教育得是，小子一定改。”

见从姜凡嘴里问不出什么，陈河转头看着曹子钦轻声道：“小胖子，舒服些了吗？”

曹子钦点头。

“那就说说你的手吧。”

早在方鸿将曹子钦送回来的时候，陈河就注意到了曹子钦，不过当时对荆州市大学的救援还未完成，陈河倒是没有专门来询问这件事，眼下善后工作都做的差不多了，陈河也按捺不住自己那颗激动的心了。

曹子钦的手可不是通过除魔卫的符石转换来的基因，而是带着一股天然符石的味道。

这意味着，眼前的小胖子很有可能身怀一颗没有记录在案的符石。

同时也意味着，除魔卫很有可能再添一员大将。

为什么方鸿这么猛，就是因为方鸿在红雾灾变的早期获得过一颗顶级的符石，高效率的基因转换让方鸿一直走在最强者的路上。

曹子钦被盯得有些发毛，半天没憋出来一个字，最后实在忍不住了脱口道：“我也不知道，就是弄死了一只变异的老鼠后，手就这样了。”

曹子钦选择了耍无赖，他不可能将灰石的秘密告诉陈河。

陈河闻言倒是没说什么，而是意有所指道：“小胖子你不想说就算了吧，老头子我还犯不着抢一个小辈的东西，不过我要告诉你，咱们炎华府自己人还讲讲规矩，但外面的有些人可不会，你手里的家伙，可一定得藏好了。”

曹子钦闻言，下意识的捂了捂衣兜，要不是姜凡知道灰石现在在自己身上，可能就被曹子钦给骗过去了。

这胖子，浑身都是戏，亏得老子还以为他害怕，原来白痴竟是我自己。

从这一刻，姜凡对曹子钦的印象彻底变了。

原来一开始的怯懦，小心翼翼都是装的，他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变异的指甲是瞒不住，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在这里等着。

陈河自然也看清了曹子钦的动作，心里对自己的猜测越发肯定，就连专业的检测符石的仪器都懒得用了。

一是用不着，二是担心激起眼前这二人的不满。

至于对符石的觊觎，陈河连一点心思都不敢有。

这小胖子可是他亲眼看着方鸿扛回来的，虽说自己比方鸿年长许多，但真要打起来，方鸿卸掉自己两只手还是很轻松的。

陈河问了半天，事情了解了个大概，核心问题是一点没解决，也不知道是不是陈河故意为之，还是大意的遗漏掉了，总之陈河没再询问关于红雾中发生的其他事情，就连姜凡为什么是和鸿武小队一起回来的都没问，眼下的他只关心一件事......

陈河搓着手，像是年迈的怪老头一样，“对了，我还没问你们的名字。”

名字什么的，陈河自然早就知道了，毕竟姜凡那群同学的嘴可不怎么严。

但当面询问的尊重还是要有的。

“小子，姜凡。”

“曹子钦。”

陈河满意地点点头，“我知你二人在红雾袭击时有搏杀怪物的举动，老头子很欣赏你们的勇气与能力，眼下想邀请你们加入009号部队，不知你二人是否愿意。”

曹子钦没有回答，而是把目光放在了姜凡身上。

姜凡一早便猜到了陈河的意图，也有打算加入除魔卫的想法，但必要的流程还是要走一走的。

“请问009号部队具体是做什么的？”

“处理特殊的危险事件，例如这一次的红雾袭击。我们还有一个别称叫除魔卫。”

“那会不会影响我们毕业？”

“如果你们现在同意加入除魔卫，你们现在就可以毕业了。”

“有工资吗？”

姜凡这话一出，陈河禁不住笑出了声，“哈哈哈哈，有的，工资相当可观，不过等你真正了解了除魔卫以后，你会发现，你根本不想要工资。”

姜凡嘴角一撇，不以为意，但心里却很清楚，陈河说得是对的，再过不久，那所谓的市面流通的钱财在除魔卫里换不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那我们需要做什么？”

“如今天这样，杀怪物......”

说到这儿，陈河还特意顿了顿，随后眼皮一挑挑衅问道：“怕吗？”

姜凡咧嘴，“荣幸之至！”

陈河满意的点点头，随后看向曹子钦问道：“你呢？”

“我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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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河今天很开心，很久没有遇到这么有潜力的新人了，更何况其中一个还是身怀符石有大潜力的人，然而还没等陈河高兴多久，一则噩耗传来。

原来曹子钦并不是荆州市人，而是从小被送到荆州市求学，逢年过节才会回豫州市。

倒霉的是，曹子钦身怀符石的消息不知道怎么走漏了，豫州市除魔卫副部长擎川当天便来要人，与曹子钦说明了情况，并表达了家里人对他的思念以后，曹子钦依依不舍的与姜凡分别，踏上了回豫州市的私人飞机。

这一下可给陈河气得直跳脚，扬言豫州市的都是一群土匪！

连带着原本还看得顺眼的姜凡都受了委屈，使得本应该加入除魔卫就进入正规小队完成任务获得军功的姜凡，直接被丢到了预备役。

然而倒霉的姜凡却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穿了小鞋。

姜凡站在停机坪下朝那逐渐升空的私人飞机挥手道别，心里却是对曹子钦擅自的举动给气得牙痒痒。

他曹子钦对家里人有个屁的思念，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转移视线，担心自己身上的灰石被有心人发现罢了。

想到这儿，原本还有些生气的姜凡也不气了。

这胖子，总是用你意想不到的温柔给你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