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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XX梅,虽是一个名著,但同学们知道就好,千万别去看啊!”

一所平凡普通的教室里,一位老师正在孜孜不倦的忙碌于教育大计,下方学子或专注,或懈怠的度过光阴。

第一排靠窗,却有一学子更是独立独行的趴在桌上,沉入梦乡,伴随着身体偶尔的轻微抽搐,令课桌细微移动,其同桌一脸无奈,尽可能的用身体将其遮挡,其周围人望着这身坐最前排却满是怠惰的同学,有人更是挤眉弄眼或着面露不屑。

“砰!”一声粉笔上头的声音突兀的响起,一名少年身体微颤,慢慢抬头,一脸茫然,徒留课桌一片水渍。“才八点五分,第一节课才开始五分钟不到你就能睡成这样,昨晚你修仙去了!?给我认真听课!”讲台下,“看那肥宅的呆样,昨晚多半是手机看小姐姐看到难以自控练手艺去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老师的怒吼与同学们的调侃充满了整个教室,萦绕在少年的耳边。他从酣睡中苏醒,呆滞的看着陌生而又熟悉的环境,感受着熟悉又陌生的言语。

“我似乎...忘记了什么,眼前这一切,好熟悉...”

阳光隐约间变换了一个角度,王澜回过神来,看着眼前的书本,渐渐融入教室。

可伴随着书声朗朗,一幕又一幕零散的片段在王澜脑海中蔓延,有枯寂冰冷的宇宙,有璀璨耀眼的星河,有熟悉却又陌生的文字,有颠倒众生的佳人在身旁呢喃细语......

悄然间,他看着窗外树叶在风中婆娑,鼻梁上略微沉重的眼镜为他眼里倒影着这斑斓的世界,镜片下,一双眸子黯然无色,却又仿佛蕴含着无尽沧桑,似乎世界崩裂也不足让其泛起波动,他看着自己一身红白的校服,不合身的褶皱是那么清晰,稚嫩的手,那平凡到极致不含丝毫光晕的肌肤真的平凡到了极致。

“这一刻,很奇妙!”王澜低头笑道。他有直觉,自己似乎拥有了什么。

粉笔在黑板上书写的声音断断续续,笑闹之后的教室现在也只剩下这久违的宁静,没有人注意到王澜,只有他一人沉默的望着教室这一切,良久无声。

......

下课,王澜背着包朝着校外径直离去,身旁跟着一个身体修长,略显单薄,却面容儒雅的少年。这是王澜的同桌,此刻他正一脸苦笑的望着王澜,“今天感觉你很奇怪,话不言,饭不吃,跟个行尸走肉一样,最离谱的是你女朋友来班里找你你都不搭理,最后人家闺蜜还骂你故作清高,连所谓的癞蛤蟆配不上天鹅这种话都说了出来,你却一直坐那跟死了一样,我都有些听不下了,你不会昨晚真干了什么才导致今天完全没状态吧?”

王澜闻言一头黑线,尽管这是他多年死党,但这番言语却令他差点忍不住口吐芬芳,今天开始上课没多久,他眼前突然一阵黑暗,陷入睡眠。醒来之后只感觉脑子里有什么东西在疯狂扩散,那是一幕幕零星碎点的记忆片段。然而在他看来最离谱的是,独自午休时,有一尊金色巨龙凭空显现他面前,凝视片刻,然后化作光辉消散。

王澜转头看向秦黔,看着他那因为自己而愁容满面的模样,突然一脸认真说道:“很早以前你给我说过你小时候被算了一卦,但你没说算出来的是什么,现在我猜一下,你是不是五行缺火,十岁之前极易因湿寒生病,你爸请的那个算命大师是不是还说过,你命格有早夭之相,因此十五岁之前多灾多难,两年前的冬天我在你家楼下被你放鸽子,并不是因为你突然有事,而是因为当时你在ICU里被抢救,你哥替你回的我消息,对吧?”

秦黔白皙的脸瞬间布满震惊,“你怎么知道?我哥说的?”

王澜内心莫名颤动,他似乎在确定着什么,早晨上课之时,脑海中有一个记忆片段,大学时的他考完驾照跟秦黔相约外出自驾游,最后开到了一个少数民族集聚点,当天晚上他与秦黔在篝火旁与好几位本地的妙龄女子载歌载舞,谈笑间,秦黔完整的向王澜说出当年有关自己那一卦的结果,并且就着王澜被自己放鸽子吹了半天冷风那事嘲笑了许久,最后他才说了自己在ICU里当时危急的真相。气的王澜二话不说灌了他近两升的美年达。

思绪回到现实,王澜笑着肯定秦黔的话语,然后他突然一脸沉痛的说到自己这几天没认真听课,数学多半要跟不上了,秦黔听闻摸了摸眉心无奈道,“走,到我店里让我爸给你补补!”

“秦氏古董鉴定所”,王澜随着秦黔来到此处,这是秦黔父亲开的鉴赏店,店内并排的棕色的储物柜与各类保险箱占据着大部分空间,却胡乱摆放,有些过道甚至要大幅度横跨才能通过,茶具,瓷瓶,宣纸,外观廉价毫无美感的金属链条零零总总,如同垃圾一般被随意摆放在四周,似乎根本没人在意,然而王澜却一脸仔细,老老实实的走在秦黔身旁,这几年他来这店里不知多少次,一直以为这些无聊的东西都只是些不值钱的装饰品,有一次他甚至拿着一个浊色瓷罐放在头顶,双手却拿着手机自拍搞怪,然而现在脑海内其中一个记忆片段却告诉王澜,当时他头顶的那个罐子可以在京城二环内买下一个客厅...

柜台前,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刷着短视频,寸头白发,眼神阴冷,鹰钩鼻,整个人看着有些莫名的严厉。说是老人吧,但面容跟个四十多的中年人没多大区别。此时秦独权放下手机,眯着眼睛笑着对王澜说道:“你小子平时在我这大大咧咧,毫无方寸,怎么今天变得这么个谨慎?”

王澜挠挠头自然一笑,“昨晚打游戏熬了个通宵,今天实在没精力折腾了。对了叔叔,这几天我数学课学不进去,有些问题想跟您请教一下,您可别嫌我麻烦!”

秦独权又看了王澜一眼,“那你还熬夜打游戏?”

“这不找状态吗。”少年含笑回答。

伴随着指导与心不在焉的学习,太阳西斜,这一日也将进入尾声。

秦独权将王澜送至门外,王澜的浮躁状态令他皱眉。

“我刚才教的东西你听没听自己清楚,马上考试,自己心里该有点数!”秦独权不悦说道。

王澜闻言却不以为然,他来这的目的就不是真的为了学习。

“秦叔,你...是不是身体有问题?”记忆片段中,有一幕场景,秦独权面容枯败,身体如同腐朽的柴木,静静的躺在病床之上,四周站满他的家属,面色各异,唯有秦黔与一位跟他面容六分相似的中年人血红着眼拽着一白袍老者怒吼,“几十年的伤势堆积,至今便是神仙也救不了!我这扁氏针法,也回天无力啊...”音落,老者挣脱两人的手,黯然离开...

秦独权浑浊的眼中惊芒一闪而逝,他的情况,只有为数不多的医道大家了解,眼前这家境普通的少年从何得知?疑惑间他正欲开口。

然而此刻王澜却站在原地,瞳孔扩散。

“10,9,...3,2,1,万界系统觉醒!”

一声威严的龙吟在王澜脑海内响彻,如同一道突兀的炸雷在天边浮现。王澜的眼前,是一处广袤的世界,这里只有蔚蓝的大海以及无垠的天空,一尊巨龙亿万丈,龙鳞如黄金镶嵌,锋锐清晰,体表散发着点点光辉向四周蔓延。

在巨龙遥远的对面,还有一个巍峨的紫金帝座,有一帝影面容虚幻如被遮掩,身体淡然随意的靠在其上,有无形锁链将其缠绕,帝影冷漠的望着那金色巨龙。

“嗯?我什么时候睡着的,还没到家吧?”王澜没想到自己面对这番超越现实的场景居然会如此冷静。反而在思索自己是不是在秦黔家休息了。

“本座不喜废话,就直言了,你脑海中闪烁过的片段是你曾经经历过的记忆,但十分残缺,我为系统,现在给你颁布第一个任务,治好秦独权的伤势,药材如下,天灵子,肾宝虫肝......。比例如下,这个一九分,成粉,这个五五分...。最后兑水。任务完成解锁帝念与一段记忆,任务失败,死!心脏的灼烧感会告诉你这是真实存在,限时一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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