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郑州已经正式进入到秋末,天气也逐渐开始变冷,为了不让后座上的女人因为淋雨而着凉,我打开了车里的空调,将暖风调至最高,给自己点上了一支烟后,这才看向后座的女人。
女人依旧在睡着,她的全身已经被雨水淋湿,鬓角处还不时的有雨水从她的脸上滑落下来,虽然现在的她因为被雨水淋湿,头发已经变得凌乱,但依旧掩盖不住她那精致的面容,毫无疑问,她是个不折不扣的美女。
我不禁感慨,如果不是我刚好从这里经过,她就这么躺在路边待上一晚,谁也无法预料会发生什么样的危险,虽然现在我国的法律已经相对完善,但依然可能会有不法分子铤而走险;心中也更加疑惑,到底是什么原因,能让这样一个漂亮的女人,酩酊大醉在这深夜的街上,将自己完全置身于这随时可能发生的危险当中。
一支烟抽完,我思考着该如何安置这个醉酒的女人,我又看了看已经烂醉如泥的她,显然,让她说出来自己家的住址,已经是不太可能的事了;我又将身子探向后座,试图在她身上挎着的包里找到她的身份证,如果能找到的话,也可以找一个酒店让她休息,打开她的包,却发现她的包里除了有几支口红和香水外,并没有什么有用的东西,在翻弄了一阵后,我终于泄了气一般的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雨在这个时候已经变得小了起来,而我却已经完全没有了去酒吧喝酒的心思,我又点上了一支烟,依然不知道该怎么安置这个女人;终于,在这支烟快要抽完时,才做了一个决定,先把她带回家。
……
将女人带回到自己的住所,我把她放在沙发上,随后打开次卧房间里的灯,在给她拿了一套床上用品后,才把她放在了床上,我帮她把已经湿透了外套给脱了下来,因为她的外套里面还有一层衣服,但是眼睛在瞄到她那同样已经湿透的牛仔裤上时,不免有些犯了难;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我直接将房间里的空调开到最大,又从客厅给她拿了一壶热水放在床头的桌子上,这才离开了房间。
为了不让自己感冒,在厨房给自己煮上了一盆姜汤,连着喝了两碗后,这才发现现在已经是晚上的十点半了,但我也没有丝毫地倦意,我想给自己点上一支烟,却发现烟盒已经是空的了。
撑着伞去楼下的便利店要了一包我经常抽的白将,又拿了一些啤酒和花生米,我又回到了客厅,随即打开了一瓶啤酒,一口气就喝完了半瓶,感受着它所给我带来的快感,让我在这个寂寞的夜里显得不那么孤独。
在接连喝了两罐啤酒后,我终于有了些许困意,起身准备回房间,却在刚起身的霎那看到了摆放在桌子底下的吉他,我的思绪又变得复杂起来,这把吉他是我和杨琳刚在一起时,她送给我的,她说她喜欢看我弹着吉他嘶吼的模样,很像一个摇滚教父,我也陪着她,给她唱了很多首歌,每次唱完后她都会依偎在我的怀里,一起憧憬着那无限可能的未来。
可是,现在的一切都不复存在了,而一切的起因都源于她昨晚对我说的分手二字,我真的不明白是因为什么,能让她在毫无理由的情况下跟我分开,亲手把我们那美好的未来和回忆撕的粉碎,把无边的痛苦留给我;我想我是恨她的,恨她的绝情,恨她的翻脸不认人,恨她现在给我所带来的痛苦。
而我现在也不想再问她跟我分开的原因了,因为如果一份感情,要靠牺牲自己的尊严才能换取时,那毫无疑问是廉价的,我承认自己是有自尊的;我又给自己点上一支烟,发泄似的吸了一大口,然后带着这种无比复杂的情绪将吉他狠狠砸向了地板……
……
次日的阳光透过窗户给我打了一个照面,意味着崭新的一天又开始了,我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上午的十点了。去卫生间洗漱完之后,我打开了次卧的门,那个昨晚醉酒的女子还在睡着,我也不着急喊她,轻轻带上了房门后,便去楼下的早餐店买了一些包子和稀饭,当我再次回来时,昨晚醉酒的女子已经醒了,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那把昨晚被我砸烂的吉他发着呆。
“你醒了,我刚买的早餐,一起吃吧。”我说着把早餐放在了桌子上,也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她终于抬起头看着我,我却在一瞬间不由得在心里惊叹,因为我真真切切的看到了她那无比精致的面容,在我平生见过所有的女人中,就没有见过这么美丽的女人,她的美可以说是美到无可挑剔,美的很不真实。
她表情有些复杂的看着我,许久才说道:“这是你家吗,我怎么会在这里。”
我把昨晚发生的事给她讲了一遍,又很是疑惑地向她问道:“姑娘,你昨晚为什么会躺在马路上?”
她摇了摇头,又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示意她也忘记了发生了什么,继而又带着狐疑地眼神对我说道:“你昨晚没有对我做什么吧?”
我点上了一支烟,带着玩味的表情看着她说道:“孤男寡女,你觉得呢?”
她不语,只是狠狠的盯着我。
被她盯的心里直反毛,我赶忙收起了开玩笑的心思,告诉她只是帮她脱了已经湿了的外套,她这才慢慢的把眼神从我身上挪开。
我又把早餐往她面前推了推,她摇了摇头,示意不吃,又低头看着地上那把被砸烂的吉他,许久,向我问道:“好好的一把吉他,为啥给砸坏了呢?”
听到她说起那把吉他,我的情绪瞬间又被拉扯到复杂的情绪中了,砸烂的这把吉他,不仅是砸烂了这把吉他本身,也是把与它一起的回忆一并给砸烂了。
但我并不想告诉她关于这把吉他的故事,不是不能说,而是没有必要,这个女人对我来说完全就是个陌生人,我也不会因为自己的情绪而对她诉说自己的苦水,企图她理解我,这在我看来是毫无意义的。
见我不回答,女人也很有默契的没有再继续问下去,跟我说了一声谢谢我昨晚的收留,便离开了。
……
女人离开后,我又陷入到无事可做的无聊中,而我却不想在这个周末待在家里,我怕我又会想起杨琳,想起她那张让我觉得可恨的脸,然后在这来之不易的周末,被她带来的痛苦给支配着情绪。
我将那把被砸烂的吉他放回了我的房间,虽然它已经被我砸烂,但我还是想留着,因为它承载了我太多的回忆,而现在的我,还是不太能完全割舍掉这些回忆的。
手机的微信提示音在这时响了起来,我打开微信,是肖凌发来的语音消息,让我今天中午去她的咖啡店,有事情找我谈,我当即应了下来。
肖凌是我在这座城市唯一的一个异性朋友,之前遇到烦心的事或者周末的时候,经常会去她的咖啡店去喝上一杯咖啡,她是个很有韵味的女人,有时也会很解风情地陪我喝上一杯,久而久之我们两个便熟识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