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来了。”,只见身着粉裙肤如凝脂的女孩幽怨又带着奶里奶气的说道。
女孩快步跑了过去打开门,打开门一个身着白衣的木讷汉子形象赫然出现在眼前,汉子身材健硕,皮肤黝黑,虽不事农,但也如个乡村汉子似的,白衣在男人身上格外显眼。
“爹,怎么回来这么早。”女孩问到。
男人看着女孩慈祥的说道:“进屋吧,爹有点事情跟你说。”汉子转身将大门关了起来,用铜锁锁好,快步拉着女孩往屋内走。
院子不大不小,有个小小的池塘,能看见几条似长了长须的金色鲤鱼若隐若现,池塘边种着几颗小柳树,也在风中展现曼妙的身姿,在小池塘的另外一侧有一颗不知道多少年头的大枣树,枣树上还绑着一个秋千,小女孩在院子里最喜欢的就是这颗大枣树,每当一个人的时候就喜欢在这里荡秋千。
“爹,爹你弄疼我了。”女孩茫然无助的看着汉子说道。
汉子盯着女孩眼睛柔声的说道:“先进屋,爹有事给你说。”说着男人拉着女孩在院子里快步行走着,天也阴沉了下来,柳树也好似感知到了什么也安静了下来,池塘里的鱼已经看不到了踪影。
等到了过厅,女孩的手臂已经发红,红里透出点紫色在一个8岁的小女孩吹弹可破的皮肤上显得特别炸眼。
过厅内东西两侧分别通着两个房间,一个是汉子的,一个则是小女孩的,汉子怕女孩晚上一个人害怕,于是拆了之前的小瓦房,改成了一个大一点的板瓦房,房子内只有一个过堂跟两个房间,厨房则在屋外紧挨着女孩的房间跟院墙,厨房的米只剩桶底那一点了,可是厨房却被打理的井井有条,看不到老鼠、蟑螂的出现。
木讷的汉子在最上面太师椅上正襟危坐一脸愁容的看着小姑娘,小姑娘在旁边静静的站着不知道又犯了什么错误,两颗小泪珠在眼里打着转,一脸委屈的模样着实可人。
汉子眉头紧锁,一只手握拳,另外一只手紧紧包住那个握拳的手,黝黑的手上已经隐隐能看到青筋暴起,汉子坐了一会儿,努力的压制住心中的不甘,想用最平和的语气与他最疼爱的小女孩说话,只见汉子轻声说道:“语蝶,委屈你了,爹可能陪不了你多久了。”
汉子回想之前天天陪着女孩看夕阳的那一幕幕景象怔怔的出了神,小姑娘之前最喜欢干的一件事就是在山上抓蝴蝶,逮蛐蛐,玩累了在趴在汉子身上舒舒服服的睡个好觉,汉子整天会在小姑娘玩累的时候讲道理,讲故事,小姑娘只当是催眠曲,没过一会就呼噜呼噜的睡了起来,汉子也不以为意权当是消遣罢了,汉子的妻子身体孱弱,索性在生出单语碟之后就离开了人世,此后就只有父女相伴了。
“爹、爹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我可以帮到爹爹不。”一阵奶里奶气的声音传出,木那汉子欣慰的看着小姑娘,嘴角忍不住的上扬,眉头微微皱起,微微叹息说道:“语蝶,你爹怎么可能要你帮忙,我给你说点东西你现在可能不懂,等你以后长大了就懂了,不论发生什么也要记清楚了,一定要细细琢磨。”
小姑娘似也感受到了男人说话的重要性如临大敌一般深深地点了一个头。
男人气势猛然一变随,随即似口含天宪道:“枪”、“枯”、“一”、“显”、“皓”。这几个金色的字像是被敕令一样往少女的脑海跑去,小女孩头痛欲裂,瘫倒在了地上,眉毛紧紧的皱了起来,眼睛也睁不开,双手紧紧地压着脑袋,少女的脑海里像有一个太阳散发着阵阵金光,过了一会被汗水浸湿了的少女慢慢睁开了双眼,双眼竟然变成了金色,汉子看到女儿眼睛呈现阵阵金光后,点了点头,像是知道会变成这样,再施以秘术将其掩盖起来,转眼小姑娘的眼睛恢复了正常的模样,只是那两颗打转的泪水早已不见了。
汉子开口道:“语蝶,如果爹没回来的话,此去今后唯你独自一人了,爹必须得走了,爹房间被子下面还压着几本书跟一些钱,足够你生活了,别亏待自己。”
小姑娘那两颗打转的泪水好像有了意识又偷偷跑了出来,在少女的脸上划过两道长长的弧线滴落在了地上,小姑娘知道她也无法阻止后面的事发生也就沉默了起来。
汉子看到女儿这样也是不忍心了起来,缓缓说道:“生生不息,不息不灭,有人想炼化这天地,掌管大千世界,我若不出手,日后我们就像你抓蝴蝶一样被人支配着,伸手便可决定生死,圣人有云,当仁不让。只是委屈了你独留在这人世间,爹对不起你跟你娘,这次我不能再退了为了你,为了天下人,为我自己无愧本心,成败只此一举。”
小姑娘闻言两颗泪珠已经变成两条小溪似的忍不住往下流。嘴巴忍不住的颤抖说道好似有两个字吐了出来。
木那汉子转过身去,气息随即一变拿着位于客厅正中间的亮银色长枪,枪头处有一条银白色的长缨像是一条飞龙一样盘踞在枪头之上,长枪似有灵性一般的亢奋起来,一直在不断颤抖,男人阔步走出屋外飞向空中,身上的白衣也变成了亮银色的盔甲,此时的男人像一个两军阵前的大将军威风无比,黝黑的脸上看不见一点表情。
突然一阵阵恐怖的威压像是大山一样压在了男人身上,只见男人不为所动,单手拿枪轻轻往上一挥,划出一道银白色的虚影,威压便被男人轻松化解了。
突然男人大喝:“怎么跟藏头藏尾的鼠辈一样不敢抬头见人,只敢搞背后偷袭。”
只见云层上方一座座金身法相浮现出来,有座法相青面獠牙手持鎏金双锏怒喝道:“单大雷,你莫要小气误了大事。”
有座法相似金身大佛脖子挂着128个佛珠穿成的手持和气说道:“施主,此次炼化是为人类好,你莫执迷不悟,回头是岸。”
有座法相清瘦道人模样手持佛尘,身后似有虚无缥缈的仙气飘荡开口说道:“单大雷,断此通天路你可想好,贫道念在当年诛仙一役你与贫道共同守护人间的份上可以救你一命,留你一丝残魂仅此而已,你可想好几千年的道行拼个你死我活,贫道也不会手下留情的,老友听贫道一句劝,我们一同登天成为仙人,共享永恒的岁月不好吗。”
在道人说完话以后,这三座金身的后面还有无数比起他们法相宛如小孩子的法相炸现了出来。
汉子好像沙场万人敌一样没有丝毫畏惧,缓缓开口道:“老友好意我心领了,我意已决,我要让这世界再无仙人出现,你们尽管阻挡我亦无惧。”男人说完气势猛然一变,身后法相虚影也慢慢由虚转实,最后猛然变大一个呼吸的时间就涨得跟那三座巨大法相不分伯仲。
只见法相不去打人反而如穿着银白色盔甲心怀死志的将军一样面不改色的手持银色长枪一飞冲天想戳破这道屏障一样,因为男人知道破去屏障这个世界就会不归任何人所能掌管的,银白色的法相身后跟着三座法相不断攻击着男人,男人只用法相自身就像一个碉堡一样任凭后面三座法相捶打,随着离屏障越来越近,法相上也渐渐出现了一道道裂痕,男人见此情景将所有修为灌注到银枪当中,法相手握的银枪枪头突然闪烁起来变得特别耀眼,后面三座金身见此情况满是叹息,迅速与男人拉开距离,他们知道这是男人以自身修为为代价,甚至不惜死亡使出的最强一招,只见男人面色如常眼神中透漏着阵阵血丝怔怔的看着前方,突然男人洒然一笑便冲向了前方,只见长枪碰到天幕的那一刻突然天空出现一丝裂痕,宛如蜘蛛网一般慢慢向四周扩散,天空也突然耀眼了起来,直刺的人们睁不开眼,持续了数个呼吸后,天地清明,对于平常老百姓来说好似什么也没有发生,对于修行之人只觉得天地灵气突然猛增了起来,更有甚者直接盘膝而坐开始修炼了起来,男人刺完那一枪后直愣愣的从万米高空落下,拂尘道人见状,迅速用手中拂尘卷起男人,道人看着奄奄一息的男人叹息道:“值得吗。”
浑身浴血的男人眼睛已经睁不开,颤抖的嘴巴好似吐出两个字来,男人已经没有气力说话了,随机闭上了双眼,道人说道:“也罢,一切都是因果。”随即掏出一粒药丸给男人服下,运转神通将男人跟银色长枪放至床上便带领一众道士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