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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在很久很久以前,这个世界上有龙的存在。只不过,现在没人再见到过了而已。

我很小的时候,过的是颠沛流离式的逃亡生活,哪里的日子都不好过,逃亡的日子很苦,苦到,在我幼小的记忆当中,并没有留下什么痕迹,只有父母还会经常说起以前逃亡时的生活。

我叫筱迪,是一个算命先生给起的名字。起这个名字的时候,我生了一场大病,我的母亲也生了一场大病。还是那个算命先生连同这村里的人,给救过来的。

在之后,我们一家人便在这村里人的帮衬下,在此定居了下来。

小时候的日子过的也并不富裕,倒是多了些小伙伴,也总是在并不富裕的生活中,过出些欢快的气氛来。

在之后,则是娶妻生子,仿佛娶过妻,生完子之后,人才会长大。青梅竹马,三口之家,这是我从小到大最憧憬的生活。那怕小时候的过家家中经常实现,可等到真的实现那天,还是会忍不住的窃喜,好像,上一辈的苦难并没有延续到我们这一代。

原本以为,我的生活就该是这般波澜不惊,平凡且充实的过完一生,可哪能想到,打破宁静生活的,是这样的一件事。

那是一场发生在大山深处的变故,在这场变故中,我见到了神仙。那是神仙,很多很多的神仙,也许在他们那样的神仙口中,对于自己的称呼不是这样的吧。可那并不妨碍我们自己的叫法。

大山深处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们并不知晓,也无从知晓,只要结局是好的,那便是好的。就这样,在一片佛光的照耀下,这大山深处,再一次,回归到了往日的宁静。

没有了以往那种令人担惊受怕的种种异象,现在的人们重新过起了以前平静且祥和的生活,这种简简单单的生活却让人觉得格外的安心。

正值晌午,家中的男主人还在田地里,临近秋收,地里的庄稼快要成熟了。这个时候是最离不开人的时候,这不,筱迪这会还在田地中待着,好看护那些伺候了大半年的庄稼。

白天在田间,晚上还要回家照顾快要生育的妻子,这样的日子,过的也是无比辛苦。也是幸好还有父辈们的帮衬,这样的日子只是过的辛苦,却也没那么劳心伤神。

这不,大晌午的,已然怀有身孕的妻子还是会在家中做好饭菜,在收拾妥当后。依旧会提着饭盒,来到离家中不远处的田地里,和丈夫一起用餐。

来到田间,望着半躺在小凉棚下的丈夫,时不时地东张西望一番,陈密也只是觉得好笑,就像是不管什么时候,看到这般模样的丈夫,陈密也总是会笑一般。而筱迪呢,也是隔着大老远,便看见了前来送饭的妻子,连忙丢下手中摇晃着的蒲扇,赶忙沿着田埂跑去,先是搀扶好妻子,再从手中接过挎篮子,护送着妻子来到这小凉棚中。

服侍着妻子在小凉席上躺好,拿着蒲扇的手在一旁煽着风,口中又不免的抱怨道:“不是跟你说了吗?不让你来,不让你来,怎么还是来了。一会爸妈来了,又该说我了。”

“哪能呀,那哪是在说你呀,还不是在说我!再说了,我一个人在家也端是无聊,这不是临近秋收了吗?各家各户都忙碌的很,也找不到一个能说些闲话的人,你这不是准备憋死我呀。”

“好了,趁着现在清闲,你就多歇会吧!等到那天孩子出生了,可就有的烦了,看你到时候该咋办。”

“咋办,简单呀,把孩子往老两口那一扔,咱们该怎么过就怎么过呗。”

“说的倒是轻巧,我看你到时候不舍得,该咋办。”

“怎么可能会舍不得呢,院头对院头,三五步路的距离,想了,在抱过来,不就妥了吗?”

“是是是,娘子什么时候想的都是齐全的。”

在两人互相抱怨几句的同时,筱迪也是将挎篮中的饭菜拿了出来,在小桌子上摆放整齐,一边看着眼前的娘子,一边吃着娘子做的饭菜,看着已被沉甸甸的稻穗压弯了腰的禾苗,时不时的还要出去赶走飞来的鸟雀。回到凉棚中又要为妻子扇风纳凉,更有一壶自酿的米酒拱自己消暑解渴。这样的生活,倒也算的上是说梦话中的好日子。

看着已经沉沉睡去的妻子,在筱迪的眼睛深处,流漏出的,是满满的心痛。怀孕本就是一件伤身劳神的事情,前些天中,位于黑狼山内的变故,那些能够飞天入地的神仙齐来,打斗声,雷鸣声,种种天地异象不断地从那座高耸入云的天边传来。血色,黑雾,以及那时不时便能引起大地颤抖的波动,令人心惊胆寒的无言恐怖,无时无刻的,不在侵蚀着人们仅有的理智,这样的日子,也是在那一片佛光中才得以消失,重现往日的宁静。

倒是从哪之后,妻子一连做了好些天的噩梦,总是梦到自己生了一个“小老头”,高高大大的模样,满脸坚毅却像个小孩子一样调皮捣蛋,若不是那满头的白发在述说着,这个高大的男子年龄确实不小,不然,她呀!死活都不愿意相信的。

也是从哪之后,以前胆子可大的娘子便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身娇体弱了许多不说,还总是疑神疑鬼的,经常会被自己吓到。

人们总说是怀孕要生了导致的,可相识了这么多年了,自家的妻子是个什么情况,自己还能不知道?可也只能将这些话藏在自己的心底,不敢说出来罢了。

夜晚悄然降临,随着换班的父母到来,筱迪也是在父母的怪罪声中,带着妻子朝着家中走去。

走到半路,倒是遇到了只长着好几条尾巴的白色狐狸一闪而过,紧接着,便在家门口不远处,碰到了个不知从哪来的道士,在点头致意过后,也是朝着各自的目的地走去。

夜晚,难得睡了个好觉。

之后,便也是听说那道人准备在这村子里搭个道观,做些善事,闲来无聊时也能教人读些书,识些字之类的。也不知道这道人是怎么说通村长让他在这安居的。

其实,在很久之前,这村子里也是有个神婆的,到也不知为何,后来那个神婆总是说这里的风水不好啦,以后要死不少人之类的话。神神叨叨的模样,比起中了邪的人来说,还要神叨。再后来,那个神婆便带着家财搬往了县城生活,听说,还在县城里,买了一栋好大的宅院呢。

就是不知道,这回来的这个道士是个什么情况。其实,能有个能掐会算,懂得驱邪的人在村子中,也是挺好的。就像是前些年村口的张老三,不就是因为惹上了不干净的东西,一家子才在一夜之间,齐齐吊死在了村东头的那棵大槐树下的吗?

又是过了几天,在路过那道人住的地方时,才发现这道观也已经被那道人修筑好了。不大不小的模样,满是用青松树搭成的房子看着还挺不错的呢,若不是这几天都在忙着秋收,自己非得到这屋头里看看不成。

尚在地头间劳作,也是从大老远便听到有人喊自己回家,说是自家的娘子要生了,在急匆匆赶回到家中时,自家的院子里早已围满了老人孩童,熙熙攘攘之间,也是说着家常,唠着哪家的娃出生时的景象,村中的几个婆婆在屋头和灶台间来来往往,不时间的欢声笑语也是让筱迪那颗高悬着的心落了下来,虽是担心急迫,却也不在像是刚听到这消息时那般慌张。

找了个人少的地方蹲下,接过父亲递来的烟斗,在几次都打不着火后也是收了起来,看着同样蹲坐在一旁的父亲,不免的有些好笑。在以前,总是听父亲说,母亲生自己时,他是多么的紧张,自己也总是在反驳父亲,说自己以后可绝对不会像是他那般慌张,可到了自己身上,说不紧张那肯定是假的,倒是母亲就在这屋头里忙碌,也让在外面坐着的两个汉子,心中安心了不少。

随着啼哭声传来,院子当中的老人孩童在听说是个双胞胎,两个男孩后,也是道了声祝贺,说了声好福气。说完那话过后,也都慢慢的离开了院子,带着自家的孩子朝着各自的家中走去。

看着躺在床上的妻子,在看看妻子边上的两个孩子,傻乎乎的模样一点也不像平常那样,倒是笑声,从筱迪进去后,一直就没停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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