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个安逸的周末。
咚咚咚咚...
敲门声突如其来,吵醒还赖在床上的主人,徐海诺翻着白眼,心中不乏说起脏话。
“谁啊!”
真不愧是近墨者黑。
“快递。”
脑袋昏昏沉沉,他不假思索敞开门,突然冒出的姑娘让人瞪大双眼激动到无法言喻。
“佑,佑,佑安!?”
徐海诺并未看错,面前故友就是他曾经朝思暮想的佑安。
“怎么啦,不至于吧...一副见鬼的样子,你没收到我邮件吗。”
那双腿笔直挺拔,他不禁问道:“你痊愈啦?”
“对呀,现在都能小跑喽。”
佑安活生生的出现,让他觉得片刻还在梦中,驽起劲儿掐了掐大腿,疼痛感却又如此真实。
“等等,你不是应该在国外读书吗,怎么突然就...”
她表情略显狡猾,把行李箱从背后提到身旁。
“这就是理由,你看着办。”
场景似曾相识,与夏思琪如出一辙,徐海诺忽地皱起眉头。
“你不会也是偷偷溜出来的,搞离家出走这套吧。”
“也是?听起来有故事呀,老娘不远万里回国,你就摆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吗!”
方才的笑脸骤然笼起乌云,徐海诺被吓到摆手连连。
“不不不,好姐姐,放我一马。”
“给你个机会将功补过,去楼下把车钱付了,人家还等着呢!”
她显得疲惫不堪,趴在沙发上安然睡去。绿色碎花裙半遮水嫩肌肤,徐海诺觑觎着,却不想睡裤偷偷升起了风帆。
“这是梦吗?”
佑安道:“喂,发什么愣呢。”
勾起搭在肩上的手,他默默摇头,令人意味深长。
“嘿!你个富二代怎么混得这么惨。”
“信用卡被老爸停了嘛,就连机票钱都是朋友出的。”
佑安傻傻笑到,样子还是依旧天真无邪。
“说吧,打算住多久。”
“没准...短则个把月,长则三五年。”
徐海诺忽地跳起。
“不成!你爸知道还不得弄死我。”
佑安闻后,轻轻嘟嘴,嗲嗲的扮起可怜。
“去亲戚家肯定被告密,你忍心看我睡公园啊,人家只剩你这么一个亲人了嘛。”
“那...你要听话。”
本就不会为难佑安,如此这般也算是成全,见徐海诺那副嘴脸,她眯起眼睛回应道:“弟弟,我会把你照顾好的,放心。”
生活关上一扇门,却也敲开一扇窗。正如萧兰所讲,就让时间去摆渡那些受伤的灵魂吧。故事仿佛轮回连转,一切又回到初识,不过有些人着实被惊着了。
自从佑安归来,徐海诺下班便是黏在她跟前形影不离,听说元野最近也邂逅到真爱,这阵子谁都没主动张罗小聚,这可算是馋坏了戴龙。发生刘师师那档子事儿,他就再也没敢肆意妄为,眼瞅两个莫逆之交全找到自己心仪的伴侣,就别提有多嫉妒喽。
各自生活渐渐步入正轨,可随之而来的意外却间接改变了所有人命运的走向。
闲来家中追剧,见男友深夜未归,佑安心中不乏烦躁。
嗡嗡嗡...
“你还知道给我打电话呀!”
“是佑安吗。”
反复确认号码,她迟疑回答:“嗯,怎么...”
“咱这儿是工人医院,你朋友在抢救,快点过来吧。”
噩耗足以让她慌神,急匆匆冲出小区便让人套上黑布袋硬塞进车里,尽管拼命叫嚷,可如此僻静之夜又有谁能听得到呢。一把匕首架在肩头,坐在身旁的男人道:“佑安姐,别挣巴了,我可不敢保证他们会怎样。”
夺过手机抛出窗外,凶手亲自为她摘下头套。
“放心,没人打算伤害你,我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
“搞什么名堂,你要带我去哪!?”
他避而不答,转头望向那片无尽的夜空。
徐海诺喝个酩酊大醉,直到深宵才推开自家门。
“我回来啦。”
以为佑安睡去,于是无心叨扰。宿醉实在难敌,更何况窗外冷风呼呼袭来。不久,被几通磨人的海外电话叫醒,他挣扎接通,那声音颇为耳熟,却比往日增添了几分低沉。
“我是佑天林,佑安被人劫走了。”
犹如五雷轰顶,徐海诺被劈得浑身寒毛竖立,醉意全无。
“啥?!”
推门而入,哪知卧室空无一人,猛然间只觉得天旋地转,头痛欲裂。
“报警吧?”
“绝对不行!你能保证佑安活着回来?”
冷冷地质问让他哑口无言,徐海诺陷入沉默,只是思疑这种剧情怎会在身边上演。
“那...该怎么办。”
“我会坐头班飞机赶回唐城,在这之前不要轻举妄动。”
听他挂断通讯,徐海诺一时觉得无助,瘫坐在沙发旁。
“戴龙有事,能帮上忙的也就我们几个。”
面对伍念及身后好友,他低下头,只觉羞愧难当,众人在房间沉默寡言,脸上都挂起不安与猜疑,究竟会是谁呢?天刚刚破晓,佑天林缓缓拧开了那扇门,一别三五载,如今已是风光不再,充满皱纹的眼角多出几道衰颓,接近满头的白发想必这些年也不好过。
“叔儿...”
“孩子,好久不见。”
原以为会被劈头盖脸的臭骂,他温和的语气倒是弄得徐海诺心中更加愧疚。
“佑安失踪...是我没做好。”
“不!这事儿说白了跟你丁点关系也没有,是我那几年的屁股没擦干净。”
听他言罢,众人更是满头雾水。坐到沙发中央,佑天林低声叹道:“该从何说起呢,其实我带佑安离开唐城也是另有隐情。一步错,步步错,悔不该站错队,引来这场杀身之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