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怎么这么凉啊?”身不由己,打了个冷战,浑身起鸡皮疙瘩,这的气氛可跟山底下差的太远了,那我也得进洞,看看有没有那张宝弓,想到这儿,他抖擞精神顶着寒气往里走进了洞,他也就是走了四五丈远,这洞究竟有多深?他心里没有数,有多高有多大,他也没底,他就觉得里边好像有东西在动,把华琦吓了一跳,头发根当时就竖起来了,他心中暗想:
“难道山中有猛兽?背不住,这大山上没有人烟都是荒郊野兽,狼虫虎豹成群,我还不能不注意。”
华琦刚想到这,就听里面呼啦一声,钻出一条怪蟒,那脑袋比水缸小不了多少,那身子比缸还粗了三圈,前半截出来,后半截多长还没看见,眼赛金灯,嘴像火盆,嘴里面突出的舌头都有二三尺长,这条蛇发现有人来把头一抬,愣了几愣,紧跟着摇头摆尾。
“唰唰”奔着华琦就来了,华琦还没见过这么大的蟒蛇,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还好华琦反应快,连跳三步跳出洞外,持刀鞘拽出七星宝刀,说时迟那时快,这怪蟒就追出来了,张起大嘴奔着华琦就是一口,就这大口,别说是华琦,就是一头牛都能吞进去,华琦见到不好,往旁边一闪,怪蟒这一下扑空了,别看嘴空了,尾巴还好使,“唰”奔着华琦就来了,蛇和蟒都是一样的,别让它用尾巴缠住,缠住了非死不可,别说是人了,就是多么厉害的猛兽,叫它缠上这么一勒,也得勒个骨断筋折,仗着华琦学过功夫,双脚点地,往空中一跃,“咻”这一下没缠上,怪蟒也不示弱,脑袋调过来又是一口,华琦一踹蟒头,借力又躲开了,连着躲过几次,华琦这衣服都湿透了,心想:
“我光躲也不行啊!我得进攻啊!跟我老师学了这么多年的功夫,这不能白学呀。”想到这华琦手中紧握七星宝刀,对准怪蟒的七寸。
“啊!”嘴里还喊,这一刀砍了个正着,正砍到七寸上,“噗”怪蟒翻了两番,滚了两滚,不动弹了,华琦怕他不死,二次抡起宝刀,又多砍了几刀,最后把怪蟒置于死地,这阵华琦才反应过来,张着大嘴直喘,心里说话:
“老师啊,你这个梦做的真邪乎,好悬没把我这条命给搭出去,闹了半天这里面还有这玩意,我要不学这几年功夫,我就归位了,想到这,我的事还没办完呢,我来这不是杀怪蟒的,我是为宝弓来的,到里边看看吧!”仗着胆子,提着宝刀进了洞里,这次可提高警惕了,心提到了嗓子眼,一边往里走,一边四处看,这回平安无事,闹了半天,这洞不太深,也就是20几丈,他到了,这把火莲拿出来,点着火,借这光亮一看,可不是嘛,里面果然有一张弓,旁边还有一把剑,这宝剑也冒着寒光,把这张弓拿起来掂量掂量,果然是张宝弓,用手指头弹弹弓弦,都发出钢音来,华琦心里合计,是不是天赐给我的?难道真有神仙?他把剑背起来,把弓连拉了三个满,心里特别高兴,挽着宝弓,拿着宝刀,这才离开此洞。
这都是欧阳辉事先安排的,哪里来的神仙,他早就有意传授给华琦一张宝弓,背着华琦不知道,和那把剑都是他制作的,为的是师徒留个纪念,这个洞里确实有怪蟒,欧阳辉利用怪蟒外出捕食的时候,把这把剑和弓放在洞里,今天晚上就是试验华琦的胆量,假如华琦不行,欧阳辉可以暗中借他一臂之力,要能行,这胆子也算练出来了。
华琦拿着弓箭又回到了住处,一看师父还在这站着呢。
“老师,我回来了,里边果然有东西,您看。”
“哈哈哈哈,好孩子,这是老天赐给你的,这么办吧,就把它送给你吧!”
“多谢恩师。”华琦高兴的不得了。
打这天以后,欧阳辉放了心了,知道这徒弟没白教,论文学有文学,论武艺有武艺,论胆量,有胆量,这要撒开手,可就放了心了,这天练完功,欧阳辉把华琦拉到面前:
“孩子,你算没算你到山上几年了?”
“额,四年多了。”
“嗯,到今年过年,你就21岁了,孩子,你是成人,能说一辈子光学武艺吗?不能,你跟我不一样,听说你还有娘,你娘究竟如何,音信隔绝,孩子,明天你就下山,回去看你娘,一家人团聚了,现在你的能耐足,可以闯荡江湖,干一番事业,所差的只是机会二字,有了机会你不难成事,起码说报仇雪恨不费劲了。”
“师父,那么明天就叫我走?”
“嗯,一天也不能多呆,孩子,收拾收拾东西,明天你就走。”华琦一听到这很难过,跟老师朝夕相处,真有感情啊!一旦分离,心能好受的了吗?这晚上爷俩谁都没睡好,说不尽心里的话,欧阳辉就嘱咐他:
“闯荡江湖的种种规矩,应该注意些什么?一不准骄傲,二不准伤害好人,三不准奸盗强杀,四有个远大的理想和目标,不准胡来,将来等孩子你成事,也算对得起为师了。”
“我先看看我娘,等我有了安身之地,老师你等着,我回来接你,把您接到家里去伺候您,咱们爷俩也不离开。”
“好好好,但愿如此吧!”第二天华琦要走了,老头一伸手把七星宝刀拿了出来:
“华琦啊,为师没有别的财产,这把宝刀是我的命,你留着做个纪念吧!见着宝刀,如同见着为师。”
“师父,我可不敢要。”
“拿去吧,拿着它多行正事,记住了吗?”
“多谢老师!”华琦流着眼泪,把七星宝刀接了过来,欧阳辉把历年的积蓄15两银子也给拿出来了,华琦再三不要,老师坚决要给,最后华琦收下,打点个小包袱,换了套衣服,这才挥泪跟老师告别。
华琦这一上深山就是四年的时光,好像离开了这个人间,下了山,心里是豁然开朗,等走到平川地,可算看到人家了,看到烟囱冒烟,看到这界面上有行人了,华琦心里这个痛快,但是一想到母亲,心头就攥紧:
“哎呀,我娘现在在哪儿呢?是不是还在老赵家庄园呢?还有没有?但愿神佛保佑,我们母子团聚。”华琦想到这儿,脚下如飞。
没有两天时间,他就回到了老赵家的地主庄园,白天没敢回去,怕遇到熟人,找了个树林睡了一觉,等晚上他翻墙而入,进了庄园了,这个地方这个大,方圆好几十里,四外带着围墙,离开这里四年多,走的时候16岁,所以对这个地点记得挺熟,拐弯抹角来到母亲住的地方,仍然是那两间破房,屋里都黑乎乎的没掌着灯,华琦往左右看看,没人,这才仗着胆子来到窗户下面,这阵心就跳成一个了,就盼着一把门打开,就扎到母亲怀里,娘两个好好的亲热亲热,想到这轻轻地叫门。
“咚咚咚,娘啊!您睡了吧?儿子我回来了,”华琦叫了三遍,屋里是毫无反应,华琦心里就发寒,怎么没人答答应呢?但是侧耳一听,里面好像有声音,是穿衣服下床和穿鞋的声。
“娘,是我,我是您儿子,开门。”这阵屋里才说话,可不是女的,是个男的,声音挺苍老。
“啊,你是谁啊?”
“啊?”华琦一听我走错门了?”他往后退了两步,“没错啊!我娘是住在这啊,怎么人换了?“”哎呀!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在心中升起来,华琦手脚一凉。这时候门开了,灯光一闪,露出一张老脸,这张脸满目皱纹,下巴飘着花白的胡须,身上穿的衣服全是补丁,华琦看着他十分眼熟,认出来了,是老赵家的长工孙四爹,因为这个孙四爹又叫孙老四,岁数大了,大伙尊敬他,所以管他叫四爹,他可不认识华琦了,他一瞅面前站着个小伙子,背着把刀,又有弓又有剑,把他吓得愣在那儿了。
“啊,你你你找谁啊?”
华琦不容分说进了屋子里,把门关上。
“孙四爹,您不认识我了,我是华琦啊。“
“啊?你回来了。”
“嗯,我回来了。”
“孩子,你还活着!”
“我活的挺好。”
“来,坐下坐下。”孙四爹,高兴,把油灯点着,把窗户挡上,让华琦坐下,华琦往屋一看,跟当初也不一样了,自己家的东西一点没有,这屋也破东烂西的,一股臭味熏鼻,就孙四爹一个人在这住。
“四爹,我娘呢?”
“孩子,你别这么着急。”
“我娘呢?”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