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开车的是马克,她们也懂的好心情对开车的重要,所以不能责备太多,我们顺利过关,大家都上了房车,
事后,阿三对我透露,睡懒觉除了他老婆,从他奶奶到他父母都认为看他睡懒觉是一种艺术享受。他还说,为什么会跟我和马克成了朋友,就是因为我们俩也爱睡懒觉。我觉得事实虽如此,也不能这么说,更不能让他舞伴妮妮听见,但要告诉马克。
出发这天,晴空万里,阳光灿烂。道路两旁骄傲地站着,我们永远高攀不起的高楼大厦和一些纸醉金迷的会所商店,还有女生工作的银行、大学及医院。就是没见到我们男生寒碜的单位,不过阿三指着我市最高的那栋楼说,那栋楼是马克他们装修的,我也到哪里送过快递,自卑的脸上有了微笑的嘴角。就像路边的野花,偷偷地开着,勾引着人们的目光。
马克开着车,很快出了城,运气好的出奇,居然一路没堵车。平时会堵的你骂娘后,再在车上睡上几小时。以前我如果被堵在路上,常常会想象我的车会伸出两个翅膀飞起来,听说现在外国已经有了这会飞的汽车。其实科技就是想象变成现实,后来我自己也弄了个飞行器,就是人坐在飞行器上,用遥控器控制飞行。因为城里没空间,想到郊外找空间实验,正好这次带来了,到时大家一起玩玩。
大家心情都很好,围着桌子喝着咖啡和酸奶,桌上一大堆零食和水果,什么猪肉蒲、牛肉干、肉松、山楂片、瓜子、面包、蛋糕、麻花、巧克力、桂圆、荔枝、苹果、香蕉等。
阿三一顿狼吞虎咽,心里想着,幸好起得晚,没吃早饭。妮妮看着没笑出声来,看他喝光了咖啡,把自己那杯也推到他面前。
我在女生面前会装斯文,多多拿着一些桂圆给我,他知道我爱吃桂圆。上次回家的路上她喂我吃桂圆,还问我喜欢她吗?在大庭广众我们都一本正经。
马克由片片把吸管放在杯子里喂他牛奶,就像母亲喂婴儿。马克说;“他想一辈子就这么开车。”妮妮白了他一眼道;“看他美的。”片片解释道;“在医院里外科医生做手术,护士就是这样喂他吃东西的。”
阿三悄悄对我说,他最了解马克,马克在幻想吸着女生的那个什么,你看他陶醉的样子就知道了。我笑的差点把咖啡喷到他脸上。多多问我笑什么?妮妮看着阿三说,“准是他在胡说什么?”
车窗外美丽朴素的郊区,象极了俄罗斯画家笔下的风景画。奇怪的是,中国的画家好像画不出这种味道。
林语堂说;中国的艺术来自山水,西方的艺术来自女人。这前半句好像不太对,山水风景也没弄出来呀,都是千篇一律的抄袭。后半句象那么回事,你看西方很多人体名画都是女的,再仔细审视,什么都没穿一个裸体,而且美的让你懂的什么叫艺术。
我跟阿三在解释,什么是人体油画。妮妮突然好像想到什么,说道;采购的一次性内裤忘带了,丢在片片小区门口。如果哪对小情侣捡到,估计3到5年都不要买内裤了。
我安慰她到,都有带内裤够换洗,万一不够用,只要身体条件许可,内裤有时是没必要的。我头上挨了妮妮一巴掌,脚下被多多踢了一脚。痛的我不敢喊叫,片片憋着嘴在笑。马克警告我,不要影响他开车。
阿三这时特安静,半句话都不敢说。因为怕我暴露他,他曾向我和马克坦白交代过,他在跟妮妮搭手时,总觉得她没穿内裤,不然她的髋部线条不会那么好看,哪个尺寸安排的比西方的雕塑还合理。你说这小子跳舞没看他跳的有多好,心思都放在内裤上去了。
阿三不敢去问妮妮有没穿内裤,他虽然憨厚也没傻到去问这个,真问了,准会赏他个大嘴巴子,门牙又会飞出一颗。他跟我和马克坦白的过程讲的很清楚,逻辑也没问题,找不出什么漏洞,可我们还是怀疑他的感觉。
比如今天在车上看过去,妮妮是有穿内裤的,倒是马克的舞伴片片象是没穿内裤的,而且现代高科技纳米内裤穿着就跟没穿差不多。
这说明无论内心感觉还是外部视觉就是加上人工智能,都无法判断一个人有没穿内裤,想有清晰的判断,只有两种原始方法。1、当场脱下外裤查看。2、你跟她滚单。如果不想到牢里呆着的话,这些都不能做。所以这没穿内裤之说,就是乱猜,比猜谜语还不靠谱。也可以说,是阿三的性幻想。
汽车向前开去,车上的人却在注意内裤,低俗又原始的东西总是勾引人的,这可能就是弗洛伊德的潜意识。
欢欢喜喜趴在车窗上焦急地看着外面。它俩的眼睛一个闪着蓝光,一个闪着绿光,在阳光的衬托下显的格外耀眼。
路边成行的绿树和纵横的田野中安排着非常谦虚又低调的小村落。田野的小路长着野花和小草弯弯曲曲连着村庄,上面跑着一些鸡鸭,还有两头老黄牛。
俩只狗关心的不是这些,它们的视线顺着村庄小路上的几坨狗屎,查出了隐藏在角落里的母狗。它俩开始叫,不是喊,八格牙路这类话,而是在表达,姑娘我爱你。这叫声在空旷的田野上回荡。边叫边吃桌上的猪肉铺和牛肉干。不知什么时候,桌上的猪肉蒲和牛肉干被消灭了一大半,可母狗始终没出现,
三个女生也注意到了欢欢喜喜在找什么?阿三说,他家在农村,他知道欢欢喜喜在找母狗。妮妮说,你又不是狗,你咋么知道?这时阿三愣住了,两眼发直盯着窗外。多多也发现了村庄小路上突然出现了一头大母猪。这一发现,逗得三位美女咯,咯,咯大笑。
马克情不自禁转过头看了下,挑逗地说,“我已经怦然心动。”片片制止他到;“专心开好你的车。”我和阿三也不喜欢马克开车时有这种嗜好,妮妮和多多说,开好车是一个司机功德无量的事,人家命都在你手里,你不能不专心。
可马克不这么认为,他的经验是开车时,经常东看西看,就是放眼世界,知道的情况会更全面,人一放松,行驶会更安全。如果你专心一致,紧张的象个木头,那车迟早会开到路边沟里去。
他说,刚开始开车上街时,因为非常专心,就直接开到人行道上去了。回家又因为非常专心,结果撞到小区的大铁门上。最后招到大家一致批判,警告他说,再这么开会把他自己给玩死。从此,他再也不敢专心了,而且弄的做什么都不专心。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不敢讲的是,就是跟老婆在一起,心里也是想着别的女人。
片片放了一曲日语歌曲(女人的华尔兹),一切都安静了,房车在日本女星美妙的歌声中,进入了高速公路。片片继续提醒马克,车速不能太快,会罚款。虽然她有钱,但也不愿意,主要还是安全。
马克被歌声中的女人迷住了,表示遵从片片的提醒。他认为这种妥协体现了男士的骑士精神和贵族气质,自然这些跟他都没多大关系,自我评价下也是种提高。
二十六、马克拒绝停下
阿三要马克到前面的服务区停一下,想下车方便顺便透透气。马克拒绝停下,他不能对谁都妥协,时不时在女生面前,对烂兄烂弟讲点原则,很有必要。
马克说,以前他父亲就是给市长开车的,有次在车上市长尿急,看见路边的茅厕,要求下车方便。
可他父亲拒绝停下,因为乡下的茅坑都建在池塘上面,上面搭几块破木板,里面的鱼都靠吃屎长大的,长的又粗又壮,如果市长不小心掉进茅坑,自己吃几坨屎还是小事,如果被鱼啃几口,他无法向组织交代,更可能成为他的一大罪状。
所以他宁愿让市长尿裤子,也不能让他掉进茅坑。这是个原则问题,马克继承了他爸的这个原则。我们很想知道市长到底有没有尿裤子,当然不会有,马克他爸用他喝水的大茶杯接了市长一大杯尿。
大家笑成了一团,欢欢喜喜也过来凑热闹,阿三更夸张,笑的在地上打滚,跟欢欢喜喜滚在一起,还嘴对嘴亲了起来。
马克对阿三说,你不要笑。你并不会尿裤子,现在高速服务区的硬件很好,也不会掉进去。但我们车上的卫生间更好,更奢华,更卫生。三个女生把卫生间擦洗的比我们男生的茶杯还干净,你说,你是不是吃饱撑的,还要下去方便,方便你个鬼大头呀。
阿三这人虽然憨厚老实,但有时也会无理取闹。他想到服务区喝一杯,妮妮听不下去了,说到;‘脑子进水了吧,车上的饮料和酒应有尽有,想喝什么都有,就像个小酒吧。要下去,就别上来了。’阿三被训的不敢做声,他好像已习惯。在家被老婆骂,他还会在背后埋怨两句,在这里,他没这胆。
不能说,阿三没有不高兴,那没凭据。可对于我们男生来讲,舞伴就是号令天下,莫敢不从。再说只下去喝一杯,这实在是个太小的理由。
这时,欢欢喜喜把它俩喝水的盆子叼过来,这水是拿来给阿三喝的。看到盆子里的水,大家都笑了。狗狗是认真的,免得他要下去喝一杯。
我知道这盆里有欢欢喜喜的口水和鼻涕,有时它俩忘记了,也会在这盆里滴几滴黄色的尿。马克回头说了一句,‘这喝了会壮阳。’三个女生笑抽了,特别是妮妮嘴上不停地说;‘这狗太可爱了。’抱着欢欢喜喜又揉背又摸头。
阿三的气早消了一大半,他也哭笑不得。独自拿着一杯可口可乐在手中把玩,边喝边享受着车窗外的景色。这种享受,他以前没体验过。
在家里,他喜欢在桌上放一小盘炒焦了花生米,再咪两口啤酒,刺耳难听的咪咪声直接勾来了老鼠和蟑螂,也勾起他老婆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和讥讽。不过我和马克都认为这被骂的够冤的。
那一小盘倒象老鼠屎,花生不会这么黑乎乎的。我说老鼠屎又显得大了点,马克坚持老鼠屎进化了,越来越大颗。虽然没提出进化的证据,但他就这么认为的。
阿三想同样是遭女人骂,妮妮可比他老婆对他好多了。他老婆是嫌弃他,妮妮是恨铁不成钢,这有钱的女人见识高心地还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