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下次眼睛放亮一点,有些人,不是你惹的起的。”
云舟不语,这孙东虽说是灵气境七重的修为,但是动起手来,谁输谁赢,可还真不一定。
“岩石拳。”
孙东的拳头上覆盖上了一层岩石,直奔云舟面门,出手毫不留情,显然是想要一击废了云舟。
云舟也不再犹豫,云坠奔着那岩石拳对轰而去。
“嘣。”
一道沉闷的声音响起,云舟面不改色,笔直的站在原地。
反观孙东,脸色涨红,随后更是倒地哀嚎起来:
“啊!”
只一击,孙东的拳头便被打回原形,他的手骨更是已严重变形。
“啊啊啊,我的手废了!”
“这,怎么可能?”
“孙东好歹也是外门排行榜上前百的人物,怎的如此不堪一击?”
“孙东没少助纣为虐,真是活该。”
“嘘,小点声。”
顾不得周围众人的幸灾乐祸,孙悲来到孙东身边,替他敷上草药,正如云舟所说,孙悲不过是炼药师学徒,所以这替人疗伤,也只能用草药,而非丹药。
“小子,你怎么敢下如此狠手?”
云舟反驳道:“他想杀我,难道我还要站着让他打不成?”
“胡说,孙东只是想试探试探你,你竟然出手伤人。”
“呵呵,伤了又如何?”云舟不再辩解,这种人跟他讲道理是讲不通的。
“要么跪下给我道歉,要么请宗内刑法长老处理。”孙悲一脸得意的说道。
云舟也是来了脾气,跪下道歉?亏他说的出口。
“唰。”云舟使出腾云,一步迈出,,再出现时,已至孙悲身前。
“你干什么!”孙悲见状大惊失色,向后退去,他做梦也没想到,云舟竟然敢对他出手。
“惹事生非,颠倒黑白,今天就让你长长记性。”云舟又一拳蓄势待发,这罪魁祸首,今日无论如何也不能轻易放过他。
“竖子,你敢!”一位长老飞奔而来。
云舟并没有收手,一拳轰出。听刚才的话这长老和孙悲本就一家,自己动不动手,结果都是一样。
“放肆!”见云舟并不理会自己,那长老也是动了真怒不再留情,袖袍一挥,一股强劲的灵气射出,直奔云舟。
“嘭!噗!”云舟一拳打在孙悲的肚子上,只见孙悲口吐鲜血,倒飞而出。
这孙悲年纪虽长,但是这些年大部分时间都在装腔作势,仗势欺人,根本没花心思在修炼上,所以云舟这一拳,他根本招架不住。况且,他也没想到云舟会如此生猛,自家长老都已出手,他竟然还不肯善罢甘休。
云舟当然不会傻到硬抗,扭转腾云,险之又险的避开那道灵气攻击。
看着自己并没有打中云舟,那孙长老有些发懵。世道变了,灵气境自己都打不到了。
“啊啊啊,叔父,救我。”孙悲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叫喊着,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要死了。
那孙长老也顾不上云舟,赶忙跑到孙悲身边,替他检查伤势。
孙悲的为人,他自然是再清楚不过,家主也是早就叮嘱过,让他务必照看好孙悲。毕竟如果哪天他能摆脱炼药师学徒的身份,孙家也会借此机会,更上一层楼。所以,在向阳宗内,无论他如何行事,自己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偶尔还要帮忙给他擦屁股。
“并无大碍,休息几日便可。”
孙长老松了口气,好在人没事,否则家主怪罪下来,自己也难辞其咎。
“好小子,无视法纪,当众行凶,该当何罪?”孙长老言辞犀利的说道。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云舟并不想再多言,刚才出手,自己已是手下留情。否则孙悲也不会再有喊救命的机会。
“老夫不与你争辩,就交给刑法长老处理!”
“来人,把这逆子押到刑法殿去。”
“是!”几名值守灵阵楼的弟子上前,用枷烤锁住了云舟,押向刑法殿。
这几名弟子,刚才孙悲闹事的时候一个没看见,这个时候来的倒是挺快,还真是讽刺。
“这是怎么了?”
“那被锁之人,好像是云舟。”
“莫不是他的药材有问题,被抓住了?”
“有可能。”
“不对,你们看,那是孙悲和孙长老。”
“还真是,哎,这小子怎么惹上了这个瘟神。”
云舟在被押往刑法殿的路上,引来了无数弟子的围观,这种场面可是不多见。
云舟面无表情,眼下局面,他早已料到,若没对策,自己也不会如此行事,只是现在还不是暴露的时候,等到了刑法殿,再说不迟。那孙悲一个炼药师学徒便是如此肆无忌惮,那自己这货真价实的一品炼药师岂不更是金贵?
“唰。”两道人影停在了云舟面前。
“这是怎么回事?”来人问道。
“宋长老,这逆子在灵阵楼出手伤人,顶撞师长,我把他带去刑法殿受罚。”孙长老说道。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宋七弦和看守任务殿的庞长老。
宋七弦眉头一皱,没有接话,那孙长老和孙悲她知道,这叔侄在向阳宗的名声一直不好,当然不能只听信他们的一面之词。
再看向云舟,这小子虽说已沦为阶下囚,但竟未见丝毫慌乱,还冲着自己眨了眨眼睛,真是让人好气又好笑。
“孙长老所言属实?”宋七弦问向云舟。
“出手伤人是不假,他们强闯我修炼室,又率先对我出手,我出于自卫,才还手的。”云舟一脸无辜的说道。
“小子,你把孙东骨头打断,是自卫?分明就是故意的。”
“孙长老,那孙东修为比我高,我若是不出全力,受伤的可就是我了,到时候你可会如此为我说话?可会还我一个公道?”
云舟的话让孙长老哑口无言,是啊,若是云舟受伤,他又怎么可能会站在这里主持那所谓的公道呢?
宋七弦又是问道:
“他们为何闯你修炼室?你们有何过节。”
“回长老,我与那孙悲孙东,素未谋面,何来过节?只不过是他们不知从何处听说我能采药,便来要求我替他们采药,每株药材,两块灵石。”
“什么?”
“两块灵石?怎么不去抢?”
“我出五块,替我采吧。”
“我出十块!”
“这也太欺负人了!”
…
周围弟子的声音,清晰的传入几人的耳中,孙长老听完,有些头痛,这孙悲出的价格,真是有些低的过分了,换成是谁也不会答应。平时族内没少给他灵石,怎的如此吝啬?真想明抢不成?
“孙长老,事情你也清楚了,孙悲雇佣云舟采药,价格没有谈拢,便欲出手,只是技不如人,才落得如此下场,也算是咎由自取,我看此事就此作罢,如何?”庞长老也是在一旁出言道。
“就此作罢?那我以后还如何管理灵阵楼?”
“孙长老可考虑清楚了,若是执意要去刑法殿,孙悲作为当事人,也是要受责罚的。”
又是一道人影掠来,站在了两方中间。
“殷长老,你可算是来了。”来人正是刑法殿首座殷阳。
孙长老热情的打着招呼,看来是刚才偷偷派人请来的。
“孙长老,事情我已经知晓。”
“云舟无视法纪,打伤同门,按宗规处理。”
“殷长老,你身为刑法殿首座,就是这么办事的?”宋七弦冷声说道。
“哦?宋长老是对我的判罚有什么意见?”
“当然有。”
“你且说说,有何意见。”
“结党营私,拉帮结派,徇私舞弊,知法犯法。只听信片面之词,你有何资格掌管刑法殿?”
“你再说一遍?”殷阳听完,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看着情况愈演愈烈,云舟也不想让宋七弦为难赶忙出言:
“诸位长老,我还有一事想说。”
“何事?”殷阳不耐烦的问道。
“我是炼药师。”
众人皆是瞪大眼睛看向云舟,炼药师虽不多,但也不少,只是这个年纪的炼药师,他们可还不曾见过。
“你说你是炼药师,不是学徒?”宋七弦也是有些意外的问道。
“一品炼药师,如假包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