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事了倒是放我们出来呀?”都都、鹤辜早已经消失,慢慢安定下来的三兄弟才听见小镝儿旋金戒里面发出的嘶喊。“哟,忘记还有几个人了!”小镝儿将藏在旋金戒里的几姐妹放出。从头到尾的打斗中,小镝儿虽是盘膝而坐的姿势,等到再见到四姐妹时,三兄弟却有些认不出谁是谁了?“哎呦妈呀?”小镝儿被眼前的四姐妹吓得一跳,应蓦和浡骨也是捂住胸口一震,再是嚣张大笑。“有什么好笑的?”“就是!”“笑什么笑,想死是不是?”三兄弟被几姐妹追着满院子奔跑。正所谓年少无忧,几位少年尽管经过了玄冰雨,却还是忽略了自己再一次为人间带来的灾难。
“就是他们,就是他们!”倒塌的围墙让街上的声音很是清晰,让少年们很清楚的看见了声音的来处。“啊!什么情况?”扛着铁锹、举着砍刀、别着弯刀……数不清的百姓从几条街快速向着泽府涌来。“他们肯定是来报仇的!快跑啊!”单月儿不愧是他们里面在人间居住时间最长的,很快就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单月儿撒腿就先跑进后院,其它几个一头雾水的跟在后面。“不管了,先跑吧!”只听见少年奔跑的屁股后面阵阵音浪:“站住,往哪儿跑?”“哎呀!”单月儿和浡骨最先站在后院,最先看见已经被包围的自己,最快速度聚齐的七个人也是最快速度被包围的。“应蓦哥哥,我晕。”小镝儿伏在应蓦的肩上,浡骨的身后。“水泄不通就是这个意思吗?”一边靠在应蓦的背上,一边看着自己来时那荡清波的河水和旋转的水梯。“这是要插翅难飞呀!应蓦哥哥,要不就让弟弟我在你的旋金戒里面躲一躲吧?”小镝儿用最小的声音在应蓦耳朵边呢喃,不过,最了解小镝儿的应蓦可不吃这一套。从小到大,但凡有一点央求应蓦的事儿,他都会瞬间变个人样,乖巧、可爱,改变顽皮、霸道的性格。“几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小屁孩,天天闯大祸,你们这样,家里知道吗?”其中一个为首的人抱着被磨得铮亮的大砍刀指着几个人大喊到。“大哥,有什么话好好说,抱着砍刀干什么呀?砍刀这么重,您肯定累了吧?”小镝儿说着想要走近这位大哥,想要趁其不备将砍刀放下。“对啊,大哥,大家都这么青春年少的,动什么刀?”姱己跟着小镝儿,半身躲在小镝儿后面说着。“废什么话?谁是你们大哥?我至少可以当你们的爷爷!”“是啊!看你们这岁数,他至少可以当你们的爷爷了。”旁边的大爷附和着他们面前的大哥。“好嘞,爷爷,老祖爷,我们把手里的、怀里的、背上的、肩上的东西都放下来好不好呀?都吓到孙孙了!”在小镝儿这一番话语后,终于有人有些动摇。“大哥,虽然说这两次的灾害确实是他们来了以后才发生的,但谁知道是不是因为他们,可能他们也只是赶巧了呢?”“怎么可能?若你再说,我们就认为你是他们的人!”“我怎么可能是呢?我们邻居几十年,你还不相信我吗?”“我不是不相信你,是不相信他们!”矛头直指几人,浡骨走近人们,坚定的眼神看着大家,大家也被这看起来小小年纪的少年的眼神吓退。终于安静几分,浡骨似乎要说什么,大家也很默契的在等着浡骨说些什么。
“各位相亲父老,不管是不是我们造成的这两次灾害,我们一定不会置之不理。只是我们年少,能力有限,到时候还望各位多多帮忙,请各位监督。”“口说无凭,谁知道你们会不会跑?”“对啊,谁知道你们会不会临时变卦跑了?”“我来作证,就算他们有八条腿也跑不出我都都的手掌心。”都都突然出现在已经浑浊的芙城河,乘上水梯,来到泽府后院。大家手里面的家伙慢慢放下,窃窃私语着可以相信都都的话。见都都到,见大家手里面放下家伙,少年们才放松了一口气。“现在你们还不要回我的都都府住吗?”遣散所有人后,都都以为自此大家就会乖乖回到都都府住。只可惜,少年们真的想好了要做什么事情在这里生活下去,都都府固然安逸,却还是有所拘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