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茎上四根直径五十厘米的图钉定在手掌,小腿上,而一根漆黑坚硬的尖锥钉在了他那还在运行的胸口上。

那绑在茎上的天人被褪去了华丽的漆壳,各式各样的坚硬零件成为骨支撑着天人,粗细各异,就想地底深处的植物根系一般错综复杂的电线数据线提供能源与芯的指令。

那天人的屏幕已经满是裂痕但他投影出的表情却无比的冷静,因为胸口的尖锥阻碍着能源的传输使得天人的脸是不是的闪烁。

茎下站着四位手持投影的圣经,他们的外壳就如神父的服饰一般,几乎全黑的外壳,只有脖子处的外壳喷涂着一圈白色,并且挂着一个小型茎主板,喷涂着绿色的漆,他们都脸镶嵌这金色茎,四周则是白色喷漆的壳,头顶一根白色独角,在研究历史的天人中认为独角是与主沟通唯一途径。

四位神教天人给那些高台上观看受刑者一种神圣而又强硬的感觉。

安静!四位神父一起出声,那圣神威严的电子音瞬间让所有天人一齐闭口。

种族:天人

职业:灯塔(回顾者)

序列号:10010101013

格式他!一位脖子处挂着茎的天人,在自己屏幕上投影这愤怒,过大的音量让他的声音变得刺耳。

一呼百应,许多天人又开始了吵闹。

安静!

神父继续诉说着圣经上的信息。

罪名:谎造历史企图抹除我主,脱离我主的怀抱与魔鬼媾和,篡改序列号。(二级罪犯)

判罪:以裸体受污浊之苦,种族脱离,成为机器人。

说罢,四位神父合起圣经收回投影,胸前茎漂出一串串虚拟代码向着鹤胸口的尖锥飞去,尖锥接受到指令后扩大一圈,露出的缝隙发出黄色光芒。

一团乳白粘液自茎上掉落蘸粘至鹤的全身,侵略与腐蚀让鹤全身开始冒出剧烈的各色火花,如同一场炫目的烟花,尖锥的代码开始让鹤的意识消退,他抬头看向天空试图看清创造出他们都主,屏幕在高温下瞬间烧屏他只看到一模死气沉沉的黄色。

就如那天,空寂黑暗笼罩着一颗像是被烈火赤烤的行星上,唯有远处一模死气沉沉的黄昏是一颗即将到达生命尽头的红巨星发出的最后呻吟。

在一处陨石坑洞中。

鹤!你看我发现了什么,全白外壳,全身纤细,身后两片长到小腿出的下垂白翅让她得以悬浮,湛蓝的屏幕投影出一张女性脸的天人兴奋的大喊,她那蓝色流动的右手手掌伸到鹤的面前,四指紧握独留一直食指。

鹤的屏幕上投影出一张带着皱纹的老学者,一副黑框眼镜是他显得更加博学。

鹤透过眼睛看到了几百只奇迹,它们那椭圆而有圆润的身体,四对短小的爪子,它们没有脸或者说它们的脸就是一个圆形的嘴巴。

真是美丽极了!翅感谢主,你是被主所注视的幸运儿!鹤激动不已手足无措,巨大的兴奋感感染了翅。

鹤那如同森林一般的外壳缓缓打开,胸腔一根注满营养液的玻璃管伸出,翅剧烈的兴奋让她那本应精确无比的零件组成的手臂颤抖不已。

翅切下了有着奇迹的手指放入了玻璃管中,回到了鹤的胸腔内。

我能感到它们的跳动,翅!

鹤的兴奋并没有因为时间而消退,在这片寂静黑暗的宇宙中,他们二人独自享受着属于他们都狂欢。

他们不知狂欢了多久,对于他们这种近乎永恒的天人时间已经失去了意义,直到那死气沉沉的黄昏将这可丑陋的行星吞下后,传感器带来的温度与辐射警报才将他们拉回了现实。

这颗走到尽头的后巨星像个贪婪的野兽一点点一点点的接近这颗行星,然后张开它那大嘴为死之前的最后一次欢愉。

翅身后的白翅变幻成了一个透明而又柔软舒适的温床,鹤忍不住赞叹到,分子重组,美妙的螺旋。

温床外红巨星开始膨胀,好似吃撑了一般,它脱去了自己外壳,似乎是要沉睡了一般,剧烈的辐射像是它的鼾声。

在这急剧美丽的画面中,鹤与翅紧紧相拥,他们互相传递着自己的愉悦件不断用代码勾引着对方的抚摸,他们时不时互换攻防与这个巨星一同欢愉。

最后他们看到到了一个白点,一个在无尽黑暗中渺小却又夺目的白点。

漫长的欢愉之后他们删除了相容的代码,他们的美丽就想一与零完美的配合,鹤突然有些伤感,她右手轻轻抚摸着鹤的脸庞眼神流露着伤感与依赖。

为滋滋滋什么滋滋滋,脑内因为突然涌入的海量数据无法一时间处理芯片过热主板在脑内冒出绚丽火花。

生命如同昙花一现,鹤的手掌高速转动,五根手指此刻成为最锋利的抓钩,轻松的连着外壳一同将提供能量的脏,此刻短暂的华丽随着能源的缺失而凋零落幕。

鹤撕开柔软的温床任由翅的残害飘落在这寒冷孤寂的太空之中,感受着胸腔之中那奇迹的律动,你被主注视着,可惜那只是他的名字而非权柄,鹤看向翅一尘不变的电子音中此刻多了些许不屑与傲慢。

漆黑的宇宙中放眼望去一片黑暗,只能偶尔看到不知多少光年外星球所发出的点点萤光,一阵扭曲漆黑的宇宙被撕开一个口子,鹤从中走了出来。

无论通过多少次,那令天人恐惧的撕裂感还是无法习惯,鹤自言自语的说道,他撤去了左右肩头上快速旋转产生白色光芒尖塔形的立场发生器。

呵呵,让带电粒子以近乎光速的移动来抵消这恐怖的撕裂,奇怪,为何我所不知呢,鹤有写不解,他通过读取翅而从她身上知晓了这一物件以及原理,明明只是如此简单。

鹤突然开始翻找自己存储记忆的区块,却没有翻找到一丝一毫关于这项技术的记忆,他的记忆不断涌现起了与翅一同离开时遇到的那个被病毒所感染的天人嘴中不停念叨着知识垄断,鹤忍不住浑身一抖,怎么可能,记忆是可以操控的为什么他会出现,知识如同宇宙中无处不在的辐射,只要种族诞生了文明物种有了智慧那么怎么可能知识会被垄断,除非那三大巨头已经成神,可神又怎会在乎这些,就如同自己丝毫不会在意服务天人的那些机器人由最简单的代码程序控制,没有属于自己的思想,出生即命定了自己的命运。

他宁愿相信自己或者说翅所了解得不够深邃,他根本不敢想象那三巨头垄断知识的后果,也无法想象一个神为何会在乎这些,鹤开始删除自己的记忆连着那个已经疯了的天人一同消失在了茫茫宇宙之中。

距离主星还有一百七十五万光年,芯片通过与主星网络连接后所测距出的距离,一条指明方向的箭头通过鹤的左眼所投影出来。

只需再一次通过灰洞就可以回到主星了,不愿在短时间内再一次面对那经管被发生器削弱了近乎八成的撕裂感的鹤决定慢慢靠着后背的推进器移动。

鹤开启了录像功能,不管多少次面对这孤寂到足矣发疯的宇宙鹤都忍不住赞叹造物主的神奇。

他从来都不信仰主,就算天人如何吹捧,历史如何正确,宗教如何神圣,他都不喜欢那通天之高的主,他的父母都是于三巨头之一雅塔公司一处实验室工作的灯塔(引领者)。

鹤从小就接触了知识的美丽,他见识过一次黑洞的演变,就像是一只神奇的大手拔掉了浴缸的木塞,一个漏斗的大洞开始不断的吞噬,从那时起他便不在相信主,尤其是后面的实验爆炸让他是去了最后管制自己的枷锁。

失去枷锁的他利用时间差用父母的权限抹除了自己所有的信息,他以空白的身份信息重新出现在了主星,他追随这知识的脚步用尽全身力气,直到今日自己终于要与知识一同并肩。

想到此处鹤都忍不住的用激光一遍遍的扫描着胸腔内部的奇迹,那时他与知识并肩的推进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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