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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怕的盗贼”,鹤看着数据结果中有百分之17.5的基因并不属于这些奇迹的偷窃着,“或许就连奇迹之明都是这群有意思的家伙所偷盗的吧,或许称呼他们渎神着更为贴切”

“呵呵,很快我也将成为一个盗取神的权柄与位格的小偷了吧”,鹤操作计算机将所有外源基因一个个分开,逆推。

在一个一眼望不到头的草原上,落日的黄昏照耀着这片黄土地,干旱的夏季植被稀稀疏疏,一头不知饿了多久的老虎压低着自己的身体,柔软肚皮与粗糙的土地贴合,它的嘴角流着口水,稀稀疏疏的草丛并不能完全遮盖住它的全部身体。

远处一群褐色的羚羊聚集在一起口中嚼着干枯的草,尽管口感十分不好但在这干旱时期的草原上已经十分不错。

一颗树皮如干枯老人的皮肤一般的老树上长着零零几片翠绿的树叶,在这以黄色为基调的草原中是显得多么亮眼,一头羚羊似乎注意到了这颗老树。

老树并没有多高,那健壮的羚羊抬起前蹄倚靠着树干抬头向着那水润多汁的树叶嚼去。

而在不远处的草丛中那头早已饥肠辘辘的老虎看着那头年少却已满身肌肉的羚羊口水直流,它已经能够想到这些肉是多么的美味,它现在只需要耐心,他只是一头莽撞的青年,只要等他完全发下戒备之心。

突然!老虎出现在了羚羊的左侧,那年轻的羚羊根本来不及反应,甚至他的嘴还在咀嚼着鲜甜的树叶。

那本就不算粗壮的树干被老师那巨力一掌击碎,而那尖利的牙齿与恐怖的咬合力已经咬穿了羚羊的脖子,滚烫鲜甜的热血不断涌入老虎嘴中,就像是餐前小菜让老虎的胃口一瞬间化作深渊。

而那些还在慢悠悠咀嚼着干草的羚羊早已四散而开,没有那头羚羊会为了那逝去的羚羊悲伤,待到它们逐渐稳定了下来又聚齐一堆继续着被打断的进食,然后周而复始。

此刻的老虎胡须与嘴唇旁的毛发沾着一抹抹血色,此刻的它昏昏欲睡,饱餐一顿的它找了一处较为密集的草地躺了下去然后深深的睡了过去。

待到老虎的离去那残存的骨与肉成为了鬣狗与秃鹫的盛宴,在广阔的草原之上这种场景每时每刻都在发生着,那些被猎食的种族为了生存进化了极强的生育率与适应力,可这一切就像是一只大手故意而为让它们的种族周而复始的被捕食猎杀,而在这场残酷的生态链中唯一的仁慈便是让那些低端链的种族没有悲痛与感情,只为了欲望而活下去。

所有人都感叹着草原之上夜空繁星的美丽与神秘,赞美着白日那草原的生机勃勃与荒芜,却不去了解那血淋淋的食物链,只会说上一句所谓的适者生存和所谓的弱肉强食,而不去反思这一幕幕在自己的种族中又发生了多少次,他们用亮丽的服饰,华丽的房子,精美的装饰,美味的食物,高尚的艺术来区分着与动物的不同,却在背地干着与野兽一般的勾当,自以为是的插手那些弱下本应该帮助的存在,用着看不见的丝线操控着他们吸食着血与肉,这与野兽又有何异,鲜血总有一天会侵染他们那高贵的西装。

清晨一点点露珠凝结在了老虎的鼻子上,湿润的鼻子有了一丝痒意,被这一丝痒意叫醒的老虎又开始了一轮狩猎,只不过这一次狩猎的目标成了自己。

砰!砰!砰!几声枪响伴随着一阵浓烟,一头精壮的老虎倒地不起,巨大的声响惊跑了方圆几里的动物,一辆破旧的吉普冒着黑烟朝着老虎倒地的方向开去。

那头血染黄土的老虎还没有完全咽气,它的眼神不解与恐惧,一位穿着破旧短裤背心的黑色男子咬着一根劣质的香烟,手上拿着一把不知多少年头的步枪,同时一位美丽动人眼神纯粹的白皮少女与一位女性学者一同下了车,她对虎皮的质量十分满意忍不住的高兴,女性学者看着身中数枪血流不止的健壮老虎忍不住感叹:“哦,我的上帝,生命真是顽强”。

一阵黑暗,鹤醒了过来,“我看到神了,哈哈哈哈!神,神杀死了我,我即将成为神,还差六千一百七十二次”。

鹤重新拿起连接因为死亡而断开的虚拟链接,鹤周身空间荡动与前面的计算机建立起连接,实验室中灯光忽闪忽暗似乎是为了逆推而损耗了太多能源。

春季万物生机勃然,一场倾盆大雨,雨滴好似一颗颗铁珠,击毁了深绿中的一株褐色,小山似的土堆中爬出无数细小的黑点它们各自举起一颗细微到看不见的白色小卵,细小的黑点之中较为大一点的黑蛋不管不顾的冲撞,而后面一群小黑点抬起是所有黑点中最大的一个黑点,它们主动的让出了一条最为适合逃跑的路线,那是最前方留下的信息,它们用生命探出了一条最为安全的路线。

它们毫无怨言,简单的脑袋似乎想不到这一层面,只有寥寥几只作为引路者却运气好到爆棚的黑点可以一路安全的活下来并且重新找到一处雨水无法毁灭的安全地方。

漫长的奔波所有黑点都疲惫不堪,一段小小的距离于它们而言是多么漫长,而于那些在他们眼中只能看见百分之一的庞然大物而已仅仅只是左右双脚来回摆动几下而已,它们聚集在一颗大树下,无数层的树叶成为了它们最坚实的护盾。

最大的黑点头顶的触角不断晃动就好像一位指挥家在这雨声中指挥一场美妙的音乐,所有小黑点没不顾自己的劳累,它们极少一部分守护着那无比重要的卵。

它们清理着附近那些干枯后的树叶细碎与石子,为自己的皇后打造出一个可以安心生产的甜蜜家园,它们那细小的脚也是手就起搬运着超过自己数倍的泥土,不一会一条短小简单的地下王国便建造了出来。

皇后被抬进自己的宫殿上时一路上都有着因为疲惫而死亡的工人,待到安顿好之后,皇后最忠诚的工人送来了它们用生命找来的一点点食物,只是为了安抚这位皇后。

它们将仅剩下来的卵存储在了皇后隔壁的宫殿之中,带到它们出生后根本不会知道只是一场大雨就杀死了十分之九的兄弟姐妹,或许会庆幸又或许会羡慕。

其余的工人有的守护在皇后旁边,有的则是继续开辟王国,对于它们来说现在的王国太小了。

它们有不少数闯进了一些扎根在这的原住民,每一位原住民对于这群流氓发起了进攻却不敌流氓们的蚁海战术,有的带着伤势逃出了它们的追杀,有的则是用自己的身体为皇后诞生新生命而做出贡献。

一场场战争的胜利让它们的王国变得庞大无比,曲曲绕绕的道路是这世上最复杂的迷宫,每一条路都可以通向所有想去地方,每一条路相互交叉也可以让你永远走不出来。

一场磅礴的大雨,在地底下却发生了许多场不为人知的战争,就像是所有战争一样为了土地为了资源而战,无数生命陨落至此,但王国并不担心,它们没有发现另一个与自己相同的王国,所有只要有充足的食物那些死去的家伙更本不值一提。

一只只饥肠辘辘的工人带着冒着生命危险的食物回来,他们大排长龙只为奉献给自己的皇后与皇后身边一只只配种的男宠们。

“为什么不反抗呢?这令人绝望的阶级,大家都是从白色的壳中诞生为什么她便可以高高在上,为什么他们可以享用自己冒着生命危险所带来的食物呢”?一直举着一条甲壳虫的长腿想到,但是下一秒他那细微到没有的脑袋便将这个想法忘却。

这个想法太为庞大了,他那单细胞的脑袋无法删除那已经根深蒂固的想法,那想法就如创造者给自己的机器人编辑的命令程序让他不得不去遵循,就算是生命带来欲望也无法冲击那坚不可摧的指令。

看着与雄性们欢愉的皇后,工人们无法理解其中的欢愉,尽管他们也是雌性,可是被皇后那化学信息的控制下垄断了他们生殖的机会,他们永远只会在只是为了服务而生的机器。

他们忙碌中渐渐老死,但是他们那可以最长活至七年的寿命就像是永远一样漫长,他们几乎不可能正常的慢慢衰老而死,他们渺小至极位于阶层低端所有危险都是他们。

“为什么我要我要喂饱皇后才能进食,我们都是从白壳中诞生而出”,她举着一粒粘着少许油脂的米饭想道,尽管下一秒就会玩却,可今天注定不一样,一阵噪音伴随着黑灰色各种纹路的天空给活活踩死。

“妈妈,今天我们吃什么”,一位穿着朴素小裙子却有点肮脏的双马尾小女孩好奇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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