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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胖子也没多想,等走到寝室楼门前发现上锁了,又回到寝室。

“操,真是喝多了,忘了寝室到点儿就封寝的事儿了。”胖子彻底没招了。

“看看窗户能不能出去!”

“出去个屁啊,这窗户外面被铁栏杆封死了,这要有个火灾就是要他妈给咱憋死在里面!”大伙七嘴八舌说什么的都有。我突然想起来栏杆是可开启的,要是没上锁就可以抬起来跳出去。

“别着急,我记着每个窗户的栏杆都有一个活动的,现在就看锁没锁死。”

我打开窗户一看,果然没锁,让我一把就给铁栏杆推了上去,“胖子你可出不去,吴峰跟我去吧。”

我俩依次跳出窗外,借着酒劲摸着黑走到了平房教室旁边的小卖店,敲了半天的门才买到了几瓶啤酒,抱在怀里又跳回了寝室。

折腾了一通,给酒局又增添不少色彩,大家更加兴奋,队长也讲起了笑话。

“你们寝这第一顿酒喝的挺波折啊,不过喝的开心!我年轻时候有一回比这还惨呢,有个哥们找我喝酒,我到那一看地上一箱啤酒,二十四瓶的那种,桌子上干干净净啥吃的也没有,我正在那寻思呢,我寻思这是等菜呢还是准备现做啊,哪知道这哥们告诉我,‘来!喝啊!’从兜里掏出一把瓜子就要跟我壳。我当时也不好意思走啊,那一桌瓜子都能数出个数,俺俩当时一把瓜子就把一箱啤酒给干了,现在想想都有点恐惧啊。”

“队长还参加过这种酒局!”也不知道谁说了一句。

队长喝了一口酒继续讲,“这算啥,那时候有意思的事儿多了,我朋友比较杂,还有几个混**的,有一次他们找**,我一哥们一看**进屋了他当时站起来,说了一句你走吧,那女的说啥意思,我哥们说完事了。”

这给我们几个乐的,胖子笑着说道,“这绝对属于秒*啊!”

就这么吵吵嚷嚷的把最后一瓶啤酒喝完,已经是半夜时分,大家迷迷糊糊的钻进被窝才结束了这一场战斗。

“昨天怎么样啊?喝了多少?”吃早饭的时候黄休问我。

“昨天整的倒是挺好,跟丁怀也和好了,就是喝的有点多,后来队长去了就没刹住车。”

“那你赶快吃点热面吧。”

我和黄休的早餐一般就是一碗两块钱的热面和一根一元的烤肠,也没有什么其他的东西可吃。一边吃我一边把昨天晚上的事情讲给她听。等到了教室以后我就趴在了桌子上,当然,手还是没有闲着,依旧放在了该放的地方。

没过几天学校就开始启动搬迁工作。有条件的可以自己用车把东西拉走,也可以把行李放进统一配发的大编织袋子等学校派车拉倒新寝室。这时候就不分男女寝室了,男生都忙活着把自己的行李整理好又都跑去女生寝室帮忙,毕竟是力气活儿,大家需要互相帮助。弄完了个人行李,男生又被派去教学楼把全部桌椅搬到操场上等着运走,反正只要不是学习,大多数人都是很快乐的。

整个学院收拾的差不多了,就等着下午校车来把我们拉走,我趁着黄休回寝室收拾东西的时候就去教学楼走了走。毕竟这里是曾经生活过的地方,而且马上就要成为过去式,我怀着无比复杂的心情在整个校区游荡。我去到了教学楼甚至未曾走过的每一个角落,驻足留念,不知脑海里在想些什么,可能也只是多留下一个脚印而已。出了教学楼绕着操场走了一圈,曾经的点点滴滴像电影一样在脑海里面略过,最后我来到了队长开嗓的那片小树林。

我在树林里面迷失了自己,看着满眼满世界的树木不停的向前走,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思想,我停留不住自己的脚步,一步一步的向泥泞的深渊走去。我知道前面可能是淤泥可能是河道,可是我就像被施了魔法一样失去控制。也许我们只是佛祖手里一粒粒小小的佛珠;也许我们只是菩萨手中那条柳叶;也许我们只是宇宙中的一粒尘埃。我们的心里在徜徉什么?流淌着什么?我们追逐着一切,放逐着自己。我们多愁善感却又自作多情。我们在把握什么?又在失去什么?我们每个人都是不完整的,至少心是破碎不堪的。生命究竟是怎样的过程,又怎样把心变得支离破碎?每个人的心里装载着什么?遗忘着什么?流失着什么?痛苦着什么?爱恋着什么?又感悟着什么?那一次次的巧合,心灵上的邂逅,灵魂上的触碰,也许早已注定今生就该如此。

我彷徨无措,我停滞不前,我终于悬崖勒马般的控制住了心性,迷途知返般的逃离了那边树林。

将近一年的学习生活随着下午的校车彻底的变成了记忆中的微尘。男女同学分别乘坐校车赶往市里,因为这次的男女寝室距离很远。我和胖子、队长坐在一起一路说说笑笑,很快就到了男寝室楼,胖子下车抬头打量了一番说道,

“早就听说男寝要搬到u型楼,我这一看呐,是哪个不长脑袋的设计师设计的,所谓u型楼就是三面楼房两面见不到太阳,真他妈绝了!”

我看导员在远处向我们走过来,就捅了一下胖子让他别发牢骚,我俩就跟着大伙儿一起把行李都搬进了新寝室楼。寻找到自己的大行李袋子以后,我和胖子来到215寝室进屋一看,果然丝毫不见阳光。屋子没有老校区寝室大,看着还比较干净。

“我还是睡上铺,那就选个靠窗户的吧。”屋子两边分别摆放了两个上下铺,我把行李放在了靠近窗户右边的上铺。

“那我还做你下铺的兄弟吧。”胖子看好了我下面的铺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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