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会找到你的!”
“该死的天...”
“哗”,一道清亮的水声划破山谷的寂静。
小伙猛地一颤,环顾四周,熟悉的场景映入眼帘
“好奇怪,怎么老做这样的梦,难不成是和老头子呆久了,期待来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了吗,话说这个女孩怎么和李慕婉一样”
小伙边嘀咕边站起身来,精壮的身体,肌肉块块分明,一滴滴水滴沿着完美的线条滑下。再往下看,赫然身处一池冒着森森寒气的水潭中。
“这老头怎么回事,说我境界快到瓶颈了,要出去问老朋友要点东西来帮我突破,这都出去快一个月了,上次买的小说都快看完了,还不回来!都怪这老头,带的《仙逆》只带了前几册,害的我现在做梦都是仙逆的情节。”
“怎么办,肚子好饿,老头不是说灵树生根之后就和神仙一样进入辟谷,不会再感受到饥饿了嘛,果然不靠谱的人说什么都不能相信!”
“...”
“妈妈,哥哥在干嘛呀?”
“发神经,以后离他远一点。走,和我去太太爷爷那里请个安,以后少和这些不正经的玩,老的小的没一个正经的。”
“喂喂喂,龟妈,你别以为你们离得远我就听不到啊,说老头不正经我同意,说小爷过分了啊。”,小伙看着岸边被兔子蹦跶蹦跶超过的两头乌龟,撇了撇嘴。
“哥哥,你不乖,等沈爷爷回来了,我要和他说你说他不正经。”
“切,我才不怕他呢,逼急我了,我就跑路,就他这个只有我们两个人的门派,我走了,他哭都没地方哭。”
说到这,仿佛是被自己逗乐了一般,小伙摇摇头,“你说我爸妈当初是怎么想的,怎么就被这老头给忽悠了,他们唯一的儿子都被骗过来了!”
“真的是...”
2022年冬玉安市某医院
“季!弘!旬!我让你进来是干什么的!你为什么把头撇过去!”
“老婆,对不起,我晕血”
“老娘倒了八辈子霉了,嫁给你,这绝对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生孩子!”
“啊....”
“生了生了,季总别晕了,您有公子了。”
产房中的男子仿佛是自己生了孩子一般,全身虚脱,仿佛没有听到护士的声音,眼泪顺着脸颊就流淌了下了,深情的注视这手术台上的女子。“筠筠,辛苦了”,男子温柔抚摸了女子的脸,眼神中满满的自责。
刚才还歇斯底里的惠白筠看着自己身旁的男人,虽然脸色已经惨白,全身颤抖着还没从刚才生产中缓过来,缓慢的将手抬起,轻轻的揉了揉男子的脑袋,“都当爹的人了,怎么还哭哭啼啼的。”
“老婆...我心疼...”
“老公..”
产房中的两个人注视这对方,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整个房间充斥着两人浓浓的爱意。
“咳咳,季总,季夫人,那个,你们要看看孩子吗?”,护士不好意思的出声,满脸不好意思,实在是因为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以往孩子出生,父母都是第一时间想要看看孩子,一时间竟不知道是否该打断两人。
“哦哦哦,这臭小子,折腾了他妈十个月,临出来了还让他妈这么辛苦,看我以后不好好教训他”
“好啦,弘旬,就你会说。快,让我看看孩子。”,惠白筠娇嗔的瞪了眼自己的老公,朝护士挥挥了手,示意把孩子抱到自己身边。
“天呐,老公你快看,我们的孩子,好好看”,惠白筠看着护士怀里的婴儿,紧闭着双眼,全身散发着一种纯净,安静的躺着护士怀中,仿佛对于自己来到这个世界没有一点点意外,粉嘟嘟的小嘴惹人疼爱。惠白筠的眼睛已经是满眼的星星了。“老公,你说我们的孩子叫什么好呢?”
“老婆,这个我之前就想过”,季弘旬沉疑片刻,和女子说道,“我们现在虽说已经脱离家族了,我知道你对家族有怨气,但是有了孩子,我还是希望可以遵循族谱规定,他这一辈中取北字,你看可以吗?当然,你不愿意的话,我们就取我们喜欢的!”
“哎,听你的吧,我只有一个要求,宝宝以后不要和那群阴险狡诈的人打交道!我只希望他平平安安,没有拘束的过一辈子”
“嗯嗯,既然你也同意,我想想”,季弘旬摸了摸下巴,陷入了沉思,“五行有水,象征坚强不凡,一尘不染,他又生于冬夜,不如取名寒,季北寒!”,季弘旬的眼睛散发出了光芒,“对!就叫季北寒,我的孩子,不一定要有伟业,但是一定要铁骨铮铮,不趋炎附势!”
就当季家沉浸在喜悦的同一时间,赵宾州某一酒吧外
“又是你,找你半天了在,现在自己倒送上门来了,居然敢喝完酒不给钱,还对我们老板耍流氓!兄弟们,给我打!”
只见一个老头被一群形色彪悍的青年围堵在小巷中,这老头披头散发模样脏乱,发丝结成一缕一缕,额前刘海掩住那双浑浊的眼珠,嘴巴耷拉着。身上的衣服被扯的七零八碎,像几块破碎的布围在身上,露出的赤裸皮肤经过寒风吹拂都变得通红,脚趾上还有些污泥儿。活脱脱一个流浪汉的模样。
“别打了别打了,我说你们急啥,等我赢钱了,我肯定还你们,再说了,我和秀琴和两情相悦,怎么能叫耍流氓呢。”,老头蜷缩着颤抖的身体,抱头求饶。
“呵呵,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就你这副样子,让你进来喝酒都是我们老板心地善良了,你还想癞蛤蟆吃天鹅肉,给我狠狠的打!”
突然,老头身体一颤,身体停止了颤抖,右手打了个响指,空气仿佛凝滞了一般,周围的青年同时陷入了安静。
“谷内出了什么情况,那鸟不拉屎的地方,怎么还会有动静出现?得回去看看,不陪你们玩了。”
老人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顺便整理了一下身上都不能叫衣服的衣服,单手在空中画了一个圈,神奇的一幕出现了,空中真的出现了一个圈,“哎,最近几年也不知道什么情况,地球的元力慢慢稀薄了,我这都绕了地球好几圈了,也没找到问题在哪。”老人嘀咕着,走进了自己画出的圈中,消失在了空气当中。
“我靠,啥情况,这个疯老头呢,你们看到了吗?”
“没啊,大哥”
“都让你们别喝那么多酒了,一个个的老眼昏花,打人都能分神,算了,这次算他好运,都注意点,再看到他非弄死他不可!”
“好的,大哥...”
远在赵宾州千里之外的飞远州郁宏山
绵延数十公里的郁宏山,是飞远州标志性的景点,但是奇怪的是,从来没有人能够深入郁宏山深处,每当深入十公里后,兜兜转转,人们总会发现出口,慢慢的,人们也不再对其进行探究。
人们怎么都不会想到,在这样的大山深处,竟然隐藏着一座山谷。深蓝色的天空笼罩着山谷,山谷中的植被竟不像外界一般,有脸盆大小的鲜花,叶如龙舟的琴叶榕,数人都无法环抱的参天大树..
在山谷的正中间,是一池银白色的潭水,说是银白色,实在是因为屡屡寒气,一直从潭水中冒出,让他光是看到就感觉到寒冷,在潭水四周,一头头麋鹿嬉闹玩耍着,突然一头麋鹿失足,滑入了水中,四周的伙伴疯狂窜动着,却又不敢触碰到潭水,似乎对这池潭水的敬畏已经刻在了骨子当中。小鹿掉入水潭中后,没有一点点挣扎,便沉入了水中。
就在大家都以为小鹿命不久矣时,一个气泡从水面冒起,显得十分突兀。一个,两个,越来越多的气泡冒了出来,哗的一声,一头庞然大物探出水面,如果让外面的人看到,一点会把下巴都惊脱臼的,这竟是一个小汽车大小的龟脑袋!脑袋上顶着正是刚才落入水中的麋鹿,大龟慢慢悠悠的游到岸边,耸了耸脖子,头顶上的麋鹿边落在了草地上。
“呦呵,老龟,还是这么爱护这些小朋友呀。”
“呵呵”,如果这时候有人在一边,一定会吃惊的眼珠都调出眼眶,这一头如山大的乌龟,居然能够口吐人语。
老鬼斜眼瞅了下凭空出现的邋遢老头,甚至连头都懒的转,“你说说你好歹是堂堂谷主,穿成这样,被崔成看到,非气死不可”
“我就不懂了老龟,你说你堂堂大玄武,我们这破山谷,你留这干啥,被崔老头忽悠成这样?”
“懒得和你说,你不在外面游荡,怎么突然想着回来了?”
“哦,对,老龟,你一直在谷中,最近谷中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事情?这得容我想想..等等啊...等等..”
老头轻抚脑壳,一脸无语的看着眼前说着说着,脑袋越压越低,俨然就要睡着的大乌龟,一万头草尼马跑过心头,“靠!难怪乌龟长寿,天天吃了睡睡了吃的,能不长寿吗!这门派真是没救这,护谷神兽都这副样子!算了,问了也白问,我还是自己看看吧”,老头心中感叹道。
左三圈,右三圈,脖子扭一扭,说完要自己动手的老头,却扭动起了身子,做起了小学生的广播体操,“老了老了,好久没动手了,得先热个身”。
“来吧,老树,你也好久没出来了,出来活动活动吧!”,只见老头双手舒展,眼睛缓缓闭上,神奇的一幕出现了,老头身上渐渐冒出银光,数秒过后,轰的一声,一颗参天巨树就这么凭空出现在了老头的背后,巨树的枝条慢慢延长,仿佛针灸一般,扎入空气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找到了!咦?怎么会是这个地方”,说罢老头一步踏出,来到了一座草屋前。
这是一座简单的甚至称得上简陋的茅草屋,就这么伫立在这么空旷的山谷中,好像在这里,又好像不存在这个时空,草屋的门上挂着门匾,上面写着洪屋二字。仔细看去,草屋中有几根茅草逐渐向绿色转变,周围的空气仿佛陷入了扭曲。看着这座明明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茅草屋,却让一向不正经的老头,收敛起了笑意,愤怒慢慢涌上心头,眼神变得凌冽,身后的树影逐渐清晰,不同之前的柔软,这次的树枝像是刀锋一般切割着空气,像是要将这天地划破。山谷中突然之间陷入了寂静,没有生物再敢乱动。
“辰儿,十年了,十年啊。自从十年前,你突然身陨,甚至连我给你的护身器都没有触发,我满世界想寻找你陨落的真相,却怎么也找不到一点线索,今日你的洪屋出现异样,是想告诉为师什么吗?”,怀念,自责,愤怒,各种各样的情绪交织在老人心头。
正当老人想走进洪屋,探究这次变故之时,草屋的门瞬时打开,一道白光夺门而出,冲天而起。
“辰儿的玉佩?!”
说完,老人遁地而起,紧追玉佩的方向而去,一人一佩两道光,遁去的方向正是玉安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