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啊!给我称点人参,我回家要泡点药酒喝。唉!年纪大了,身体越来越差了。”一位年近65岁的老人,正一边抽着烟,一边与药铺老板李唤生闲聊着。
李唤生一边打包着人参一边说:“张大爷,比起进补,我觉得你还是少抽点烟,少喝点酒吧!”
张大爷有点不满地说:“你这小伙子,年纪轻轻的,说话怎么跟我家那个老太婆一样。我就这么跟你说,我从二十岁开始抽烟喝酒,这些年能熬过来,全靠这烟酒给我续命。要是不让我抽烟喝酒,那还不如直接把我给火化了。”
李唤生无奈地赔着笑,将手中打包好的人参递给张大爷说道:“只是让您老少抽点,少喝点,又不是让你彻底戒了,烟酒对身体不好。”
张大爷接过人参,美美地吸了口烟说道:“道理谁都知道,但人活一辈子图的就是那点快乐。说到人生啊,小李!你年纪也不小了,怎么到现在也没找个媳妇儿回来,没有媳妇,人生可就不完整了。要是你没有子女,将来连个养老送终的人都没有。”
李唤生听到这些话,只是一脸无可奈何,但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张大爷继续说道:“小李啊,我知道,你爹妈走得早,没人给你张罗婚事,可是你不能自暴自弃啊。要不我们这些做叔叔伯伯的给你张罗张罗?我看王妹家的阿梅不错,人品好,长得又好看,人还很有礼貌,和你挺般配的,看要不要张爷我去帮你说说。”
就在李唤生不知该如何拒绝张大爷的好意之时,他看到店门口站了个小男孩,此刻正探头探脑地往店里张望着,似乎在犹豫着要不要进来。
李唤生见到小男孩,立刻感觉像看到了救星,于是假装没听见张大爷的提议,对着门口正在犹豫的小男孩说道:“小朋友,你有什么事吗?”
小男孩见到有人询问自己,便不再犹豫,他走进了店门,怯生生地对着李唤生说道:“我妈妈叫我到药铺找李掌柜拜师,我想找李掌柜。”说着小男孩将手中的两坛酒放在地上,甩了甩已经酸痛的手臂。
李唤生闻言顿时惊喜地说道:“拜师?你是帝鸿?”
小男孩轻轻点了点头。
李唤生走出柜台,惊喜地摸着帝鸿的头说道:“哈!这时间过得可真快啊,一晃你都已经这么大了,帝鸿你今年几岁啊?”
帝鸿立刻脱口而出:“我今年3岁了。”接着又挠了挠头,思考了一下说:“不对,我好像是4岁。等等,好像是3岁。”最后帝鸿因为自己的年龄问题,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中。
就在这时,一旁的张大爷高呼道:“咦?这两坛酒不是徐红小姑娘家的女儿红嘛!这可是好酒啊!小朋友,我看你年纪太小,也喝不了酒,不如把这两坛酒送给我吧,爷爷给你买糖吃,怎么样?”
正在深思的帝鸿闻言,一下子回过神来,接着他用一种很坚决的语气说道:“不行,这是妈妈给我拜师用的,只能给李掌柜,你要是拿走了,我就拜不了师了,你要喝酒,去找我妈妈要吧。”
张大爷尴尬一笑小声嘟囔道:“呵!小气鬼,这么小就已经这么抠门了,跟你外公一个德行。”然后张大爷摸了摸帝鸿的小脑袋慈祥地说道:“爷爷跟你开玩笑的,哪能真要你的酒啊。帝鸿啊!你家像这样的酒还有多少坛啊?都放在什么地方啊?”
帝鸿想了想认真地说道:“我家像这样的酒还有二十多坛,都放在后院的酒窖里,不过我家后院有两条大狼狗守着,看到陌生人就会扑上去,平时我都不怎么敢去后院。爷爷你想去酒窖喝酒的话,就得先对付这两只大狼狗。”
张大爷闻言一开始还有点惊喜,但听到后院有大狼狗守着的时候,脸上立刻露出失望的表情。张大爷叹了一口气,把目光移向李唤生说道:“小李啊!还是你有本事,收了徐红家的儿子做徒弟,你可有口福了,以后我可得跟着你这小子后面沾沾光!”说着张大爷又瞟了瞟地上两坛酒,刚刚想开口,就听外面一声大喝:“老头子,你出门买人参,怎么去了这么久,是不是又在什么地方偷偷抽烟了。”
张大爷暗叫了一声不好,急忙掐掉手中的烟,拎这手中的人参就往家跑去,临走时还不忘看地上的女儿红几眼。
告别张大爷,李唤生摸着帝鸿的头微笑着说道:“我就是李掌柜,不过从现在开始你就要叫我师傅了。”
帝鸿闻言,眼中尽是兴奋,他抬起头对着李唤生说道:“师傅,那两坛酒是妈妈让我给你的,妈妈说这是拜师礼,妈妈还说让我给你磕头。”说完帝鸿就要跪下去磕头。
李唤生急忙扶住帝鸿,摆摆手说道:“帝鸿你不用磕头,我们李家从来不讲究这些繁文缛节,你叫我师傅,我已经很开心了。”
李唤生笑着牵起帝鸿的小手,往后院的房间走去。到了房间,李唤生从柜子里取出一个紫檀木盒,从里面掏出一把玉石做的小剑,小剑长约5厘米,通体碧绿,上面还刻着精美的花纹,剑柄末端还串着一根红绳,总体看上去是一件很精美的挂饰品。
李唤生将小剑挂在帝鸿脖子上说道:“帝鸿啊!这是为师送你的礼物。虽然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但也是从我太爷爷那辈传下来的,据说曾经是有个军阀为了报答我太爷爷的救命之恩,送给我太爷爷的,这玉剑放在家里一直没人佩戴,今天为师就将这把玉剑送给你。”
帝鸿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问道:“谢谢师傅,我会好好珍惜这把玉剑的。对了,师傅,我听妈妈说你很厉害,师傅,你能不能一掌能把岩石打爆炸啊?我想学这个。”
李唤生顿时有点尴尬,他摇了摇头说道:“帝鸿,那都是电视里演的,千万不能信。现实生活中根本不存在这种人,不要说把岩石打爆炸了,就算是打出裂纹,估计也没人能做到。”
说到这里,李唤生的表情一下严肃了起来,他对着帝鸿说道:“帝鸿,在一开始,为师要提醒你,习武是很枯燥的,习武也是很辛苦的。习武要持之以恒,不存在什么小成与大成,只有不断地练习,不断地完善自身,才能有境界上的突破。”
帝鸿点点头又摇摇头说道:“师傅,我听不懂。”
李唤生自嘲地笑了一声,帝鸿现在就是一个稚童,怎么可能听懂这些空洞的道理。李唤生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说道:“简单点说,就是你以后每天都得来我这里,我教你怎么练就怎么练。”
帝鸿点了点头,表示这句他听懂了。
李唤生从柜子里摸出一张人体结构图和一本《气经》,以及一本《李家武德》,他把人体结构图铺开,又把《气经》和《李家武德》这两本书递给帝鸿说道:“一开始我不教你招式,先教你认识人体结构,各大窍穴,经络路线,还以及练气的方法。当然品德教育也不能落下,等你学会这些,我才会教你基础的招式。”
帝鸿接过书,失望地说道:“师傅,这些好无聊,能不能换点别的。”
李唤生无奈地笑了笑,但看着帝鸿渴望的眼神,只能点了点头说道:“那行吧!那就给你加个扎马步吧。”
帝鸿翻了翻手上的书说道:“师傅,我不识字啊!我看不懂书上写了什么。”
李唤生毫不在意,指着两本书说:“没事,《李家武德》师傅口头上讲讲就可以了,《气经》嘛,这个师傅会带着你一起练的。”
“师傅,这本《气经》是不是修炼内力的,能打出五颜六色光的那种。”帝鸿眼中的崇拜与渴望达到了极致,崇拜、渴望的眼神也似乎产生了实质,刺穿了李唤生的心。
李唤生第一次被小孩子这么看着,心中微微有些膨胀,但也不忍心戳破帝鸿的幻想,只能深深感叹小孩子还是少看点电视为好。
李唤生整理了一下语言,用一种委婉的方式,指着这本《气经》说道:“帝鸿,这个确实是教你练气的,但绝对没有电视上没么夸张。准确的说,这本书能不能练出内力都说不准,我父亲练了整整50年,也没有练出个所以然来。而我也练了20多年,也没有练出什么来,但这本书毕竟是我祖上传下来的,我想一定是有点作用的。帝鸿,你是武学奇才,只要你肯勤学苦练,相信到了一定境界,你也能打出五颜六色的光来。”说完这些话,李唤生顿时觉得自己这样骗小孩儿,是不是太罪恶了。
帝鸿闻言,眼中满是渴望,他拿起《气经》对着李唤生渴望地说:“师傅,师傅,你快教我练这个吧!我想先学这个。”
李唤生结果帝鸿手中的《气经》,摸着他的头说:“徒儿,习武最忌讳心浮气躁。你不要着急,一样一样来,你还小,有大把的时间可以锻炼,师傅也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教你。我一定会把你训练成旷古烁今的武人的。”
说道这里,李唤生清了清嗓子:“那我们开始吧!今天为师教你的便是这人体结构之道,帝鸿你要认真听,此乃一切武学的基础。”
帝鸿闻言,腰板立刻挺得笔直,满脸认真地看着李唤生,准备开始听课。
李唤生轻轻将铺开的人体结构图挂到墙上,从此便开始了他的传道授业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