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济,快跑!!!”
裤裆已经湿了的老鼠仔突然转头向陈济喊道,眼神里充满了决断。
他自认为是陈济的带路人,他决定扛起他为数不多的责任感,他无法再用他的懦弱来面对新收的小弟,就算这次被揍的不能自理,他也要拾起来这份尊严。
‘我已经无路可跑。’
陈济的眼中充满了无奈。
他费尽心机,蛰伏了这么多年,从世界第一富有的家族老巢中逃到了这里,
绝对不是为了再跑。
“啪!”
陈济一个抬手,扇了三强的脸。
三强的头,直接拽着他的整个身体,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眼看着不省人事了。
老鼠仔哆嗦的腿已经传染了全身,他全身哆嗦着,满眼震惊的看着眼前的景象,久久不能回神。
三强的众小弟楞了一秒钟,反应过来后撒腿就跑,头也不回。
黑熊在跟阿浪的打斗中也瞥见了这一幕,心中大惊。
他直接跟阿浪分开,作势要跑。
在脚都还没开始挪步的时候,“啪”一声闷响,黑熊也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阿浪惊诧的看了陈济一眼,没有多问,只是说了一句:“走。”
监狱中心位置的有一栋楼,在一层二层中,零零散散的房间开着门,如果有路过的,向里面一看,除了武器,基本卖什么的都有,大多数是生活用品。
三人来到了一楼一个比较靠边的房间里,里面有一个寸头青年坐在凳子上正津津有味的看一本漫画。
他看见阿浪带着陈济二人进来,立马站起身,向阿浪说道:“阿浪哥,你终于来了,我们的货都快卖光了,好几个老大都催呢。”
阿浪没有理会青年,他看了一眼老鼠仔,老鼠仔马上自觉的把旅行包的东西翻出来,跟寸头青年一起整理,摆上柜台。
他拉了两个椅子,自己坐下后,示意陈济也坐下。
“看你的身手跟你这个鬼样子,应该有不少故事。”
“但来这里的人,谁没有故事?你要是想在我这里搞事,我绝对不放过你。”阿浪盯着陈济说道。
“我对你们没有恶意。”陈济实在的说道。
“对啊,阿浪哥,阿济看着就是一个没有坏心眼的人。”老鼠仔伸过头,插嘴道。
“行了行了,我没有心思猜那些杂七杂八的,跟我混,先把头理了,胡子刮了。小标,你给他弄。”阿浪招呼着小标要给陈济理发。
“好吧,理的长一点,胡子也留长一点。”陈济无奈道。
他知道这是阿浪在试探自己,自己答应理发,就表示了对他的服从,自己对这伙人感觉还不错,就答应了。
不一会,陈济除了一脸的络腮胡,比原来邋里邋遢的样子顺眼多了。
“阿济,你长的还可以啊,这模样出去把妹也绰绰有余了。”老鼠仔看着模样大变的陈济羡慕道。
“行了,老鼠,别贫嘴了。我们走。”阿浪看货物都整理完了,把柜台的钱都装到了口袋里,开始准备回去。
路上。
“在那里开店,都要给大坤定时的送钱。”
“大坤就在那栋楼的第五层,那栋楼,只有一层和二层是买卖东西的,再往上就是大坤的私人地盘了。”
阿浪见识到陈济的“实力”后,觉得陈济有必要多了解这里的信息。
“他们为什么敢劫你?”陈济不解,阿浪都已经定时交钱了怎么还会被劫。
“在这里,随时可以打斗,只要不用武器,不杀人就行。如果捂不住货,只能怪我没本事,大坤才不管那么多。”阿浪有些自嘲道,毕竟没有陈济,他这次的货凶多吉少。
“阿济,你这么能打,怎么那么怂啊,我要是你,把黑熊的屎揍出来!”老鼠仔没有了刚带陈济出来时的大哥气,但是也恢复了不少,他自认为他的阅历比陈济还是高那么一点点的。
“我不喜欢打架。”陈济平静道,他本来就是个沉迷学术的文弱书生。
“哎,你那么能打,真是可惜了,”
“不过,凭你的本事跟着浪哥混也吃不了亏,”
“毕竟在这里混也是靠脑子的,浪哥是有勇有谋,”
“我看你脑袋不太机灵的样子,那你就是有勇无谋,还是得靠浪哥罩你。”
老鼠仔见识过陈济的身手后,心中已经把陈济的位置放到跟自己持平的位置了,虽然陈济的身手高一点点,但是自己机灵的又比他高一点点,正好持平了。
“我确实只有脑子不太行。”陈济肯定了老鼠仔的话。
“没有事,我们都是好兄弟的嘛,你也不要太难过,出去了我多给你弄点猪脑汤补补。”老鼠仔看到陈济认可了自己的话,显得十分高兴,费劲的揽上了比他高的陈济脖子。
夜晚。
破烂的木板床上,老鼠仔翻来覆去的身子弄得木板吱吱作响。
老鼠仔心中有些不安,因为都过了一个白天了,黑熊还没有回来,他心里没有底。
果然,一阵嘈杂声响起。
只见几个壮汉走进了这间牢房,领头的那个壮汉对着闻声起来的阿浪说道:“阿浪,黑熊死了,老大叫你带着你那两个手下过去问话。”
“我们没有杀他!大哥!他只是晕了!!”老鼠仔惊恐的解释道。
“闭嘴,老鼠。”阿浪喝止了老鼠,又转向领头的壮汉。
“黑炮,这事是我做的,跟他们无关,我跟你们走就行了。”
“阿浪,我不想多说废话。”黑炮紧紧盯着阿浪。
“我跟你们走。”陈济走出了牢房。人是他打晕的,他必须去,他当时绝对没有下杀手,肯定有猫腻。
“哼。”阿浪冷哼一了句,也走了出去。
老鼠仔见两人都出去了,知道自己也跑不了,咬牙跟了出去。
“都他码的睡觉,谁再看热闹就把谁的眼珠子挖出来。”黑炮恐吓道,吓退了看热闹的众人。
陈济三人跟着黑炮来到了商店楼,走上了第五层来到了一个巨大房间。
房间里分布站着四五个打手。
中间的一个大沙发上半躺着一个干瘦的中年人,
中年人穿着一身放荡的西服,带着墨镜,旁边一个衣着暴露的女人正在给他按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