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倒是也有其他铁匠铺看的眼红使了些小手段搞破坏,但是在顾家的权势面前,这都不叫事。
如今贺少安已然到案,不能再继续扣着武元樱了,否则严崇会暴
走的。
顾西昭特意去牢里看望了一下武元樱,武元樱看着顾西昭显得
很平静,道:“真没想到,恩公还是大齐的命官"。顾西昭道:“此事是我与严太尉之事,委屈韩兄了,现下诸事已了,经过调查,韩兄并非偷盗之人,这就可以走了。"武元樱并未多说什么,起身出了牢房。
武元樱的身份是禁忌,如今目的达成了,顾西昭不想与这个定时炸弹有哪怕多一点的交集。
府衙门口,严洪早早的等在了这里,接武元樱上了马车以后,严洪狠狠的瞪了顾西昭一眼,还想再放些狠话,顾西昭直接扭头回去了,气的严洪差点跳脚。
回到后堂,顾西昭习惯性的眯起了眼睛,严家与梁国的联姻就在
眼前了,此后估计严崇和梁国会有大动作,齐国即将变天,自己该想
想如何破局自保才是。
这时,衙役来报,贺田有拜站送来。看过拜帖,贺田邀顾西昭去泰安城的聚隆酒楼一聚,顾西昭笑道,看来,他找到救儿子的方式了。
晚上,顾西昭只身赴宴,贺田貌似早就到了,见顾西昭到来,贺
田客气相迎,待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贺田拍了拍手,四个家将压着
一个嘴里塞着破布,被五花大绑的人走了进来。
顾西昭一瞅,呦呵,也真是难为贺田了,这个人少说和贺少安长的有七分相似,要是再弄得脏一点把头发垂下来,还真可以以假乱真。
顾西昭故作不解道:“贺将军这是何意。"贺田尴尬道:顾大人,少安事我本不该再来叨扰你只是这孽障是我贺家独子,家中老母溺爱他如命,如若大人愿救他一命,我贺田这辈子感念大人的恩德,永不敢忘。
说着贺田作势又要下跪,顾西昭赶忙扶起了贺田,“将军,不是我不愿救人,只是如今此案国主亲自过问,如何救得。
闻言,贺田低声道,“大人,你看此人的相貌是否和犬子如初一辙”。顾西昭听贺田这样说,故作惊讶的说道,要不是大人提醒,还真没注意到,此人的相貌与少安兄确实极为相似”
#34;少安尚未袭爵,没资格议贵论罪,按齐律当斩。敢问大人,是否愿意帮我贺田,来个偷梁换柱”,说罢,贺田满眼期盼的望着顾西昭。这是他那天在泰安府衙前受了变脸启发,发动所用力量找到的这么一个与贺少安相貌极为相似的人,企图从狱中换出贺少安,代其行刑。
只是这换死因是杀头的重罪,一旦暴露,就会有杀生之祸,对于顾西昭是否会帮他,贺田心里实在没底。
顾西昭闻言沉默了许久,将军,这可是杀头的大罪啊”。
贺田此时也是尴尬,搓了搓手,不知该说什么,但是现在唯一能救儿子的只有眼前的顾西昭了。
见顾西昭始终不吐口,贺田索性也豁出去了,又拍了拍手,其中一个家将拿出了一个锦盒,放在了顾西昭面前。
“大人,此事在下也知是为难了大人,如若大人肯相助,贺家上下感念大人的恩德,如此薄礼,不成敬意。”
看到胃口吊的差不多了,顾西昭一咬牙,将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后将酒杯重重跺在了桌上,“将军,你我都是勋贵,我也不忍看贺家就此绝了香火,这趟浑水,顾某淌了”。
回到太师府,已经是半夜了,带着些许醉意,顾西昭打开了贺田给的锦盒,里面没有什么金石珠玉,只有一沓银票,看了下差不多有五万余两了。
除了这五万两银票,顾西昭发现盒底还有一张商契,拿出来瞅了瞅,居然是城东的一处奴隶市场。
泰安城一共有四家奴隶市场,贩卖从齐国周边携掠的胡人、他国战俘以及一些因获罪被贬为奴隶的良民。而这,就是其中一家,这家奴隶市场本是贺家经营的,不过如今姓顾了。
贺少安的案子,案情清晰,罪大恶极,不几日,泰安府衙就做出
了判决,判处贺少安枭首之刑,此案因林堂亲自过问,刑部复议也极
快,判定贺少安于菜市口公开行刑。
此案一出,泰安府衙受到了整个泰安城百姓的称赞与拥护,可见贺少安这货平日里也确实没少干混账事,连带着顾西昭这个前混账的名声都好了不少。
正午,申越作为监刑官端坐于监刑台上,贺少安满脸污渍,批头散发,精神萎靡的跪于刑台之上,周围观刑的百姓被府衙的差役挡在了离刑台较远的地方。
随着申越一把丢出行刑令牌,贺少安身首异处,周围登时爆发出
了百姓的欢呼声。
行刑的前一日深夜,顾西昭带着申越和几个亲信从大牢中换出了贺少安,把贺田找来的替身割了舌头放了进去。
经此一事,贺少安自此也再不能于泰安城中出现,贺田连夜将其送到了齐国北部上党郡的贺家老宅。
半年后,上党郡的一家酒楼起火,正巧贺少安那日包下了这家
酒楼过生辰,因不敢过于张扬,所以其末请过多宾客只有少数贺家老
宅的本家之人在场,这些人连同贺少安均死于了那场大火。
只是没人知道,那家酒楼的真正老板其实就是那个茶摊老板,而开酒楼的钱,是顾西昭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