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鸿江笑道:“讲打吗?那我就不客气了。”韩刚趁机走出房门,一行捕快五、六人全都专注看着上官鸿江,竟然完全没人发现韩刚自隔壁房中走出来。
只见上官鸿江手持短剑挡在门口,与那五、六名捕快对峙着,不见方济世及白纯儿的身影。两名刚才被捕头点到的捕快持刀上前,光看架式就知道不过是三脚猫功夫,韩刚眼看上官鸿江暂无危险,便不上前助阵。
张大、许五两人眼见对手是个小孩,十分轻敌,调笑道:“喂,小兄弟,怎么不见你娘呀?”
上官鸿江不解,随口问道:“我娘?你找我娘做什么?”
张大道:“怕你待会儿输了找不到娘疼你呀。”
上官鸿江心下恼火,骂道:“你才找不到娘疼你哩!”
上官鸿江一剑刺出,张大想不到上官鸿江说打就打,刀子尚未举起便被上官鸿江一剑刺中大腿,张大痛哼一声,跪倒在地。
许五见上官鸿江暴起伤人,喝道:“大胆刁民,还不弃械投降?”一刀横砍过去,上官鸿江向上一跳,右足在张大头上一踏,跃起五、六尺高,张大额头着地,有如向房中之人磕头求饶一般。
许五一刀挥空,回刀向上挥去,上官鸿江一剑刺出,点在许五刀面之上,许五的刀子向后一荡,刀面平平打在许五脸上,幸亏如此才没有受伤见血,若是刀锋袭面,说不定会因公殉职也不一定。
上官鸿江藉此剑之力,向后飘去,双脚一着地便又借力往前冲,许五尚未从刚才刀面打脸的一击中回过神来,只能慌忙举刀护住头胸,上官鸿江连刺五剑,正是一招“翔鹰啄蛇”,正中许五右肩、上臂、手肘、前臂及手掌五处,许五大刀把持不住,“当啷”一声掉到地上。
许五抱着受伤的右肩大吼你道:“你……你这大胆暴民,哎呀、哎呀……”一时之间痛得说不出话来。
那捕头大怒道:“没用的东西,通通给我退下!”捕头身后两人连忙上前扶起两人撤到一旁。
那捕头道:“辖内什么时候来了个江洋大盗,我瞿捕头竟会不知道?小子,就怪你生不逢时,乖乖束手就擒吧,看我如何将你缉捕归案!”
上官鸿江笑道:“就凭你?回去再练个五百年吧!”
瞿捕头怒道:“臭小子,看招!”一刀向上官鸿江头顶劈去,瞧力道颇像那么回事,不过招式漏洞百出,韩刚看那一刀劈下时还颇为赞许,心想得要随时介入救人,不料一看招式差点笑出声来,这是哪门子的刀法?
上官鸿江向右侧身,避过这刀,一剑顺势刺出,瞿捕头用力过猛,一刀劈空,刀子硬生生劈进木头地板中,用力一拔竟拔不出来,眼见上官鸿江一剑刺到,只能弃刀后退,后头的捕快连忙递刀。
韩刚眼尖,见那捕快竟带了五柄大刀,递刀的动作又如此熟练,想来这瞿捕头只是仗着臂力大,刀势刚猛,才能当到捕头,每次围捕罪犯时,就是这样一刀劈下,插进地里,换刀再战,推论至此不禁强自忍笑。
果然过不多时,瞿捕头又是一刀劈下,上官鸿江轻巧腾挪便避了开去,瞿捕头惊天一劈只能劈进木头地板中。
上官鸿江见这瞿捕头接连两次大招都是当头劈下,虽然力道遒劲,但既没有变化,亦没有追击,最好笑的是即使已经知道劈不中敌手也无法收招,只能将刀子劈进地板中,却又拔不出来,只能换刀再战,瞧后头捕快递刀的动作,竟象是练熟的套路似的。
上官鸿江心想:“原来你只会这招呀,好呀,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少把刀子能够这样劈!”当下只是闪避佯攻,并不立刻出手打倒瞿捕头。
那瞿捕头以为上官鸿江武功不过尔尔,更是躁进猛攻,接连劈下几刀,无奈都被上官鸿江轻巧的避了开去,不禁破口大骂道:“臭小子、死猴儿,总有一天被老子劈中!”
转眼间瞿捕头已经劈了六刀,六把刀子直挺挺插在二楼的地板上,三尺有余的刀子仅剩两尺还在二楼,想来刀尖已经穿透木板,就在一楼客人的头顶上晃来晃去了。
递刀的捕快慌张道:“头子,这是最后一柄刀,咱们没刀了。”
瞿捕头大骂道:“你们这些懒虫,叫你们多带几把刀子你们就嫌重!没用的东西。”
上官鸿江悠闲道:“怎么,捕头大人没刀了吗?”
瞿捕头道:“只要有我手上这把刀就足以收拾你这臭小子了!”
上官鸿江道:“喔,挺有把握,那就来试试看。”说着收剑入鞘,两手平摊,一付毫不在乎的神情,彷彿瞿捕头手中所握的大刀不过是玩物。
瞿捕头怒道:“臭小子,是你自己收剑的,休怪本捕头痛下杀手!”
瞿捕头瞧准方位便向上官鸿江一刀劈下,上官鸿江向左一跃,在一柄插在地板上的刀子上借力向外弹去,那刀子反向瞿捕头弹去,正巧瞿捕头一刀劈进地板,习惯性的后退,刀柄打中瞿捕头右膝,瞿捕头站立不稳,向左倒去,左臂被另外一柄插在地板上的刀子划伤。
虽然瞿捕头受的只是皮肉伤,但众捕快对于上官鸿江能在手不持剑的情况下伤到瞿捕头,心中震惊非常,谁也不敢小看上官鸿江仅是个十二、三岁的孩子。
瞿捕头仍不死心,心想:“这臭小子只不过是运气好了点,我瞿某人在秦州城中当班十多年,怎么可能输在这种乳臭未干的小子手上?”随手握住身边插在地板上的刀子,用力一拔,纹风不动,虎吼一声:“可恶!”又使劲一拔,这次刀子松开了一些,瞿补头停下休息了一会儿,又用力拔,拔到第三次刀子终于自地板中脱出。
瞿捕头用力过猛,来不及收势,整个人向后一跤坐倒,这才将刀子自地板中拔出。瞿捕头费力拔刀,也不知是用力过度还是难为情的缘故,弄得满脸通红,上官鸿江见状抱着肚子笑到喘不过气来。
正当瞿捕头要再次向上官鸿江挑战时,楼梯间传来浑厚的声音道:“瞿捕头,你做得很好,不过这些人不是你能够应付的,你先带皂快班的兄弟们回去吧。”
楼梯间转出一名壮硕汉子,年纪莫约四十岁上下,腰佩长剑,气度不凡。
瞿捕头失声道:“卢大人,您怎么亲自来了?这些个小贼我们皂快班……”
那卢姓汉子打断瞿捕头的话头道:“你们先回去,这是命令!”瞿捕头瞬间闭上嘴巴,犹如斗败的公鸡一般带着众捕快离开。
韩刚心想:“这人姓卢,莫非他就是禁卖万节竹根的秦州刺使卢宜?”
只听那卢姓汉子道:“瞿阳帮上官少帮主小小年纪便剑术精绝,令人折服。”
上官鸿江惊讶道:“你知道我是上官鸿江?”
那卢姓汉子道:“上官帮主剑术堪称武林一绝,少帮主用的全是上官帮主的嫡传剑术,除了上官帮主之子外,不做第二人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