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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轻女子虽然重伤气虚,仍强项骂道:“瞿阳帮没搞懂我是谁便不放我走是吗?大不了一死,本姑娘没在怕的!去叫大人过来打我呀!不是一直威胁要玷污我吗?就凭你这孩子行吗?”上官鸿江与白纯儿都听不懂“玷污”是什么意思,被骂得一头雾水。

一阵脚步声传来,一个看守地牢的瞿阳帮众骂道:“臭婆娘,你被打得还不够吗?在那瞎嚷嚷个什么劲?”

那帮众走近一看,发现上官鸿江与白纯儿站在牢笼外面,下了一跳,忙道:“你们两个是什么人?怎么会有两个孩子在这里?”

上官鸿江见这帮众的服色,知道这人不过是个普通帮众,难怪不认识自己,便道:“我是上官鸿江,你们怎么把这姑娘关在这里?快把她给放了!”

那帮众听上官鸿江自称是少帮主,心中半信半疑,自然不肯放了那年轻女子,说道:“你们先跟我出来,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说着便伸手去抓上官鸿江的肩膀,上官鸿江见这帮众出手的姿势,知道这帮众练过几天武功,于是伸手去切那帮众的手腕。

那帮众见这孩子小小年纪出手不凡,心中信了七、八成,说道:“即便你是少帮主也不能随意释放敌人,我们先去见过刘分舵主及左龙头再定行止。”

上官鸿江道:“这姑娘已经被你们打成这样了,又被你们扒个精光,要逃也逃不走,先把她放下来,我们再去见刘分舵主及左龙头。”

正当两人争执之际,一个人在上头骂道:“徐大,你竟敢擅离岗位,瞧我不把你给剥皮!”

徐大喊道:“老大,这里有些麻烦,你快下来!”

那人连忙跑下来,见到上官鸿江,连忙拱手行礼道:“少帮主,你怎么会在这里?”

上官鸿江认得这小头目名叫樊竹,便道:“樊兄,你先将这姑娘放了吧。”

樊竹惶恐道:“少帮主,此事我不能做主,我们先去见过分舵主与左龙头再说,好吗?”上官鸿江见争不过两人,只好勉强答应。

一行人重回议事大厅,厅中诸人已经散去,只剩刘瀚、左添及丁瑞仍闲坐着,樊竹向刘瀚报告地牢中事,刘瀚道:“禀报少帮主,这女子前天晚上到我们分舵踩盘子,被我与帮众们合力抓到,过程中伤了三名帮众,其中一人重伤丧命,我们怀疑她是渝州文氏派来探路的,因此不能轻易放走。”

上官鸿江怒道:“即使如此也不能把一个年轻女子全身剥光吊起来打成那样呀!我们瞿阳帮是这样处事的吗?真要传出去了,叫本帮十万帮众如何立足江湖?”

刘瀚默然不语,左添接口道:“这事是我授意刘分舵主做的,请少帮主别责怪他们。”

上官鸿江转向左添喝道:“左叔叔,我以为你是个正人君子,你怎么能这么做?”

左添面不改色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这女子若真是渝州文氏派来探路的,代表渝州文氏不只是要来谈判,有可能想要一举歼灭渝州分舵,只要有这层疑虑,我便得查清这女子的来历,即便做法不人道,左某也甘心受责。”

上官鸿江心知左添所说有理,但是看到一个年轻女子如此惨状,心中百般不舍,但说也说不过左添,心中郁郁,只能无奈地回房休息。丁瑞知道上官鸿江的脾气,没一会儿便到上官鸿江的房中安抚他。

上官鸿江道:“到今天我才知道左叔叔的心胸如此狠毒。”

丁瑞道:“左兄自有他的考虑,少主不必挂怀。”

上官鸿江叹道:“真不知道爹爹为何如此信任左叔叔。”

丁瑞压低声音道:“少主,有些话还是放在心里就好,我知道你为我与韩兄抱不平,但左兄智计过人,城府又深,瞿阳帮有今日光景,他功不可没,我和你叔公要比武打架是没问题的,但遇上谈判交涉、制定计谋是一窍不通,得罪他于你没什么好处,请少主谨记在心。”上官鸿江听了丁瑞这一席话,愣了一愣,不知该如何回应。

这晚,上官鸿江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心想无论如何也要将这名女子放走,于是带着短剑摸进丁瑞的房中,取走丁瑞的长袍,以丁瑞的耳目,怎会不知道上官鸿江偷摸进他的房间?只是丁瑞早有预期上官鸿江为了救那年轻女子,必定需要一件长袍,见是上官鸿江摸进来只是装睡,没有起身。

上官鸿江走到白天囚禁那年轻女子的地牢外,只见门口站了两个帮众,正在看守地牢,上官鸿江不想对帮众动手,只能故作镇定地走过去,对帮众道:“那个娘儿们说出她的来历了吗?”

左首的帮众道:“还没,刚才左龙头亲自审问,也没有结果。”

上官鸿江道:“我要亲自审问,让我进去。”

右首的帮众道:“刚才左龙头离开时亲自交代,今晚除了他之外,不准让任何人进地牢,即便是少帮主、丁龙头或韩龙头亲至,也不准放行。”上官鸿江暗暗咋舌,没想到左添已经防范到如此地步。

左首的帮众道:“夜深了,少帮主还是早点回房休息吧。”

上官鸿江道:“如此只能得罪了。”

上官鸿江一掌击出,那帮众亦一掌挥出,武功竟是不弱,上官鸿江暗想:“左添这老贼,竟防我防到这般田地,究竟是我爹在当帮主还是他在当帮主?”

上官鸿江心中有气,手上三掌连环,正是一招“推江迭浪”那帮众接了两掌,第三掌说什么也避不开,被上官鸿江一掌击中胸口,气息一滞,昏了过去。另一名帮众见上官鸿江突然动手,连忙逃走,想必是去通知左添去了。

上官鸿江直入地牢,只见樊竹守在楼梯口,上官鸿江大吼:“让开!”

樊竹道:“抱歉,少帮主,我不能让开。”

上官鸿江知道樊竹武功远高于刚才一招击败的帮众,只得拔出短剑指着樊竹道:“让开,否则休怪刀剑不长眼!”

樊竹一跺手中的齐眉棍道:“左龙头有令不准放行,违令者斩,少帮主还是回去的好。”

上官鸿江道:“凌辱手无寸铁之人,岂是侠义之道?”

上官鸿江一剑刺出,樊竹动也不动,齐眉棍微微一转便档开上官鸿江手中的短剑,上官鸿江知道左添随时会到,若不能在左添到达前救出那年轻女子,便没有希望能救出她了,因此非速战速决不可。

上官鸿江料定樊竹不敢伤他,挺剑急进,只攻不守,樊竹早已料到上官鸿江会用如此打法,一根齐眉棍守得严密,上官鸿江竟攻不进去,心头一横便滚向樊竹脚边,短剑直砍樊竹小腿,樊竹双手倚着齐眉棍撑起身子,避开上官鸿江这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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