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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了会,我准备直接打个车回去。咱今天也奢侈一把。不过到现在肚子里还没食呢。

已经晚上10点多了。等车的时候,我在路边摊上买了点吃的,一边吃一边想着回去怎么交代。毕竟手上包扎的跟粽子一样,除非瞎子才看不见吧!

还没等想到办法,出租车到了。不管了,先上车了。想着老爹也不能打死我吧。坐上车跟师傅说了地址就闭目养神了。

刚开没一会,秋东时分的南方小城竟然响起了闷雷。师傅也奇怪的嘟哝着,这个季节怎么会打雷呢,看样子还得下暴雨。

果不其然。不一会,哗啦啦的暴雨夹杂着闪电哔哩啪啦的落了下来。

有的时候往往心里越不想发生的是越会实现,据说还是什么菲定律。正当我想着这么大的雨可不能翻车吧!

嗞……一声急促的刹车声响起,随后我就感到一阵天旋地转。

我了个去的真翻车了。我由于做在后排,又因为一只手疼的厉害就懒的没系安全带。这一阵撞的我眼冒金星,司机大哥从前排爬了出来。

道路两旁除了树就是土地了,人倒是没什么大事。司机艰难的从前排爬了出来。我这还懵逼着呢,大哥一把拉住我脖领,使劲的把我往车外拽。

身上倒是没什么大碍,不过我心里挺愧疚的。我感觉是我的想法使得汽车翻车了。还挺过意不去。一个劲的道谢。

暴雨夹杂着闪电,还在猛的下着。我摸出诺基亚一按,蓝光亮了起来。不得不说,质量是真好,眼见着电池壳已经摔开了使用竟然没问题。

我和司机大哥两人站到路边上一排杨树下,各自打着电话。司机可能乡下具体位置不太熟,正拿着电话转头问我这里具体位置呢。

此时我接通了家里的座机电话,正听老爹在那吼呢。还没等我听清楚老爹说的是什么,只见我仰头45°的天空一道闪雷打了过来。轰一声我就失去意识了。

当然了我肯定没死,要是死了也就没有后来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眼睛眯了开来,整个大脑还是一片空白。足足过了半晌我才想起来之前发生的事。

小时老听隔壁的单身老汉说十羊九苦,还有一只特别苦。如果是逢晚秋的生日是苦上加苦。

而我就是农历十一月份出生的,不巧正是羊年出生的。以前总觉的是老人的迷信。刚刚,就在刚刚我觉得老话说的很准。

我咋就这么命苦。又不是夏季的雷雨季节。快入冬的白天,出门还阳光灿烂。回来的时候就下这么大的雷暴雨。而且还他妈的劈我,老天爷唉,我旁边不是还有个人吗?怎么就光劈我了。想到这里我突然意识到那位司机大哥,他有没有被雷劈。

想到这里我心里又不禁咒骂道“妈的老子又没做什么缺德的事,不就八时偷偷进过女厕所,九岁时给同学自行车放放气。十岁时洒了尿在隔壁老头酒壶里,十一岁……一想,劣迹好像也挺多。不过也不至于拿雷劈我吧!难道我这苦羊的属性被激活了?

不知又过了多久,我终于有了点力气了。扭头看了看.只见一个人整趴在我床边,是我老妈。

老妈是一个典型的农村妇女,平时话也不多。老爹让干什么就干什么,也没什么爱好,除了心疼儿子就是听老爹的吩咐。想来这次老妈是伤心了,眼见白头发多了一大堆。

我轻声呢喃了声,我老妈立刻就抬起头来,眼睛通红的,也不知道多久没合眼了。

老妈见我醒了一直不停的叫着我:“旺旺,听的到吗?你怎么样了哪里疼。要吃点什么,渴不渴…”

没等老妈说完我又虚弱地叫了声妈,老妈顿了一下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嘴里一直嘟哝着终于醒了,终于醒了…

病房门被打开,应该是外面的值班人员听到老妈哭声赶了过来。一个老头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走了进来,圆珠笔大小的医用手电照在我眼球上让我异常难受。老者推了推那副比啤酒瓶底还厚的眼镜。轻声问道:“小伙子,能说话吗?”

我有气无力地答道:“可以,就是没劲说话。“

“哦,那你感觉身体又没有什么不正常,或者说有什么不舒服的”老者又问道

我轻声嗯了声:“就是感觉浑身没劲,喉咙有点拉着似的”

老者点了点头对后排一个小护士说道:“等会给他先喂点温水,过半小时在看看。”随后又对着我妈说:“目前来看,你儿子身体没什么大碍。只不过这么神奇的情况我是闻所未闻。被雷直接劈中竟然还跟一点事都没有。”

老妈听后安心的咧开嘴对着老者一阵道谢。

老者交代我妈让我先好好休息。暂时不要吃东西。说完便带着一众人走出病房。

我这会缓过劲来才发现我的身体除了五官全部被白色纱布里一层外一层的严密的包裹着。左右望了望,我在一个单独的病房里,我估摸着是被当小白鼠被研究了。房间里只剩老妈在那打电话,应该是给我老爹报信了。

正回想着之前发生的事的时候,门开了。一个小护士端着个水杯走了进来,甜甜的笑着道:“王旺”没等下一句说出口噗呲一声笑了出来。随后又赶忙道歉道:“不好意思,实在是叫到你这名字就让我想起家里养的大黄狗,”

我苦笑了一声不以为意。当一件被你认为耻辱的事,天天被人当家常便饭的时候也就不觉得耻辱了。不就是一个代称吗。哼,哥不介意。真的不介意…

小护士一边喂我喝水一边跟我妈聊天。都是小护士主动在问我妈。我妈就乐呵呵的答。看上去我妈心情现在很好,顿时病房里欢声笑语的。

完了小护士端着空杯子交代我妈,有事叫我就行,我先出去了。

喝完水,感觉精神点了。老妈这会开始埋怨起来了。我只是在旁静静听着,仿佛鬼门关走了一程,这会的我极其喜欢听着老妈的絮絮叨叨。

不一会门被猛的推开,老爹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我一见这架势本能的心脏收缩了一下。可现在的我被包的跟个木乃伊一样,想躲都躲不了。

哪知我白紧张了,老爹很难得地没有骂我。而是大声的询问我的身体。语气虽然强硬,但是我能听得出来他是故意装的。

我也不戳破,就诺诺的回答。老爹听了老妈说了医生的诊断也放下心来。

跟我妈说道:“你先回家去,好好睡一觉。今天我在这边待着。”

老妈很难得的反驳道:“不回去,我在这陪着旺旺。这里是单人病床,现在旺旺醒了我可以放心在这边休息。你回去吧。鱼塘还得打理着。“

老爹罕见地同意了老妈的意见。说实话自我记事以来还是第一次见过这样温顺的老爹。

就在老妈和老爹这会说话的功夫,我又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我在医院躺了足足半个月,期间来了几个发小来看我。偷偷给我塞了包烟。我在第十天的时候已经行动自如了,身体上除了毛发都没了,其他感觉没什么问题。

现在的我更像动漫里的一拳超人,锃亮的头上一根毛都没有,就连眉毛都消失了。我上厕所的时候看了看兄弟。也是光秃秃的。别说,还挺舒服的,在也不用挠裤裆了。

我是在县医院住的院,出院的那头杨大嘴来雇了个车接我回的家。又说了几句客套话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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