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哭红了眼的向金刚来到向恭城的房间说:“爸爸,妈妈呢?我想妈妈了,我要听妈妈讲故事。”向恭城站起身过来,摸摸向金刚的头说:“宝贝,妈妈以后就不跟我们住在一起了。今后就咱们父子俩相依为命了。爸爸今后会比以前更爱你的。今天爸爸给你讲故事,好不好?”向金刚摇晃着向恭城的手说:“不嘛,我要妈妈,爸爸讲故事不好听,我要妈妈给我讲故事。我要妈妈。”向恭城双手轻轻地抓着向金刚的肩膀,看着向金刚认真地说:“宝贝,你已经9岁多了,已经长大了,要听话啊。如果你想妈妈了,你还是可以偶尔去妈妈的新家那边,看看她的。但是,爸爸妈妈已经离婚了,她不会天天和我们住一起了。爸爸还是会和你在一起啊,爸爸一定会比以前花更多的时间陪你的。好不好?”向金刚看着爸爸,嘟囔着说:“可是,我还是想天天和妈妈在一起,我想妈妈给我讲故事。”向恭城抱起向金刚说:“宝贝乖,今后爸爸每天给你讲故事,好不好?今天想听什么故事呢?嗯!爸爸给你讲孙悟空的故事,好不好?”说着将向金刚抱进卧室,给他讲起了故事。
第二天早上,向金刚被向恭城急匆匆地摇醒起床上学。向恭城催促道:“赶紧起床了,今天爸爸要早点送你去学校,然后就要去上班了。”向金刚迷迷糊糊的问:“妈妈,今天早上吃什么啊?”向恭城轻轻拍了拍他的小脸蛋说:“快醒醒,快醒醒,穿衣服,刷牙洗脸了。今天早上我们出去吃好吃的啊。”向金刚睡眼惺忪的,穿好衣服,刷完牙,出门时看了看时间,比平时要早一个多小时,不禁问道:“爸爸,才6:30,怎么这么早就要去上学啊?我平时都是7:30才出发的。”向金刚边拿公文包,边对向金刚说:“爸爸今天早上要开一个非常重要的早会,不能迟到,只能早点送你去学校了,如果学校还没有开门,你就在校门口等一会儿啊,不要到处乱跑。等到学校开门的时候,就进去。”说完就急匆匆的拉着向金刚出门了。
上学的路上,向金刚坐在车子后排,翻了翻书包,突然叫道:“啊!我忘了拿昨晚做的作业本了。我们得回去拿。”向恭城说:“怎么会这么大意?出门时没有检查吗?等我们回去,再去学校,爸爸就来不及了”。向金刚嘟囔着嘴说:“以前都是妈妈帮我收拾好的,你自己不是也没看到吗?”向恭城无奈的说:“好吧,以后爸爸也帮你检查一下啊。不过,今天早上爸爸有个重要的会要参加,不能迟到。那个作业本只能明天再拿了。”“可是,如果今天不能交作业,老师肯定会批评我的。”向金刚十分不满的说。向恭城叹了一口气说:“那这样吧,等下爸爸打电话,和老师解释一下啊。”
车子停到了学校门口,向恭城下车后,牵着向金刚的手说:“等下买了吃的之后,就在学校门口等开门啊,千万不能乱跑。另外,要好好上学啊。上课的时候要认真听讲。爸爸妈妈虽然离婚了,但还是爱你的。爸爸今后也会有更多的时间陪你的。你不要考虑太多大人的事情啊。”向金刚低着头着说:“知道了。”向恭城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说:“今天放学,让你妈妈来接你,好不好?你今天去妈妈的新家看看,以后想她了,都可以去找她的。”向金刚点点头说:“嗯。”“那我先走了,你在旁边买了吃的之后,就在这个学校门口等着啊。“向恭城边说,边匆匆向车子走去。
向金刚去校门口旁边的包子铺里买了两个包子,然后回来坐在学校门口吃着。不一会儿,天上飘落了几个雨点,向金刚看看天色,似乎要下雨了。他有点着急了,祈祷着千万别下大了。可惜事与愿违,雨越下越大,他只能躲在保安室的屋檐下,缩成一团,尽量不要让雨点打在身上。幸运的是,等了一会儿,一个保安打着雨伞来上班了。他看到缩在保安室旁边的向金刚问道:“同学,你今天怎么来这么早?怎么在这里淋雨呢?来,到我的伞下面来,我给你送到教室去。“”谢谢叔叔。“向金刚感激的对保安叔叔说道。同时松了一口气,躲在雨伞下,边走边说说:”幸亏保安叔叔你来的及时,我身上的衣服还没有完全被打湿。“保安看了看向金刚身上被淋湿的部分说:“虽然没有完全淋湿,但是打湿的地方也不少,最好让你爸爸妈妈送一身干的衣服来换上,这样才能避免生病。”向金刚拧了拧打湿的衣角说:“没事的,打湿的地方不多,我坐一会儿就干了。”保安见向金刚坚持,摇摇头,也就没再说什么了。他将向金刚送到教室的走廊上,就返回保安室去了。向金刚感激的说:“谢谢叔叔,再见!”
叮铃铃,听到下课的铃声,向金刚精神一振,等着老师说一声下课,立即收拾书本,放入书包。同学赵子祥叫他说:“金刚,走,去我家一起看奥特曼去。”出乎意料的,向金刚居然没有答应一起去看他们最喜欢的奥特曼,而是没有丝毫犹豫的摇摇头,匆匆收拾好书包,向学校的大门口跑去。在校门口的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等待的孟伊甸。飞快的跑过来,扑到妈妈孟伊甸的怀中,撒娇的说:“妈妈,我想你了。”孟伊甸轻轻的抚摸着儿子的头,疼爱的说:“宝贝,妈妈也想你了。”向金刚接着问:“那妈妈和爸爸别离婚,我们别分开,天天在一起,好不好。”妈妈抚摸着他的背,轻轻的说:“傻孩子,妈妈和爸爸离婚,是因为我们感情破裂了,再也住不到一起了。虽然妈妈和爸爸离婚了,但是,妈妈依然是宝贝的妈妈,爱着宝贝。如果宝贝想妈妈了,虽然我这里房子小,但是,你还是可以天天来找妈妈的啊。”向金刚嘟囔着说:“可是,我还是想一家人住在一起啊。不想爸爸妈妈分开。”孟伊甸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拉着向金刚的小手说:“只要宝贝好好学习,妈妈会随时来看你的。今天妈妈给宝贝做你最喜欢吃的菜,走,和妈妈回家,你先做作业,妈妈炒菜,咱们好好的吃一顿好吃的。”向金刚兴奋的点点头。孟伊甸问道:“最近你爸爸有每天给你辅导作业,检查作业吗?”向金刚说:“有时候有,有时候他回家的比较晚,就没有了。”听了向金刚的话,孟伊甸的脚步顿了顿,皱皱眉,最终轻叹一声,牵着向金刚的手,往公交站走去。
第二章新生活
随着孟伊甸来接向金刚的次数越来越少,向恭城由于公司的事情要经常加班,也很少来学校参加家长会。渐渐的,向金刚的父母已经离婚了的消息也在学校里不胫而走。一天,赵子祥和向金刚在一起走着,突然他问道:“金刚,你的爸爸妈妈真的离婚了吗?”向金刚很不情愿地点点头。赵子祥说:“我听大人讲,爸爸妈妈离婚的小孩,都很可怜的。”向金刚的鼻子一酸,强忍着要夺眶而出的泪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抬头问道:“为什么啊?我爸爸妈妈还是很爱我的啊。”赵子祥偏了偏头,想了想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大人们都这样说。”向金刚咬了一下嘴唇说:“别听大人们瞎说,其实我现在也挺好的,爸爸没什么时间管我。妈妈一周见一次,对我可好了,也不会唠叨了。现在在家里,我想玩什么就能玩什么。反正我爸爸每天回来的都比较晚。走,去我家,咱们吃完泡面,就可以好好的玩几局游戏了。“赵子祥一听能随便游戏玩,一下子就来精神了,两个人加快了步伐,朝向金刚家走去。
到了向金刚家之后,赵子祥东看看,西瞧瞧,问道:“你每天下课回家就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不害怕吗?”向金刚回答到:“习惯就好了。一个人在家,不是可以想干嘛就干嘛吗?要不怎么能邀请你来玩游戏呢。”赵子祥一脸羡慕的说:“嗯,自由的感觉真好。对了,你下课之后吃什么啊。”向金刚笑一下说:“我爸爸给钱,让我在外面买吃的,有时候回家吃泡面,能省下钱去游戏厅。今天,我们就吃点泡面,节约时间,快点玩游戏,晚点我爸爸就回来了。”
玩了两个小时游戏之后,赵子祥恋恋不舍的说:“我得回家了,再不回家,我爸爸妈妈估计要满世界找我了。”向金刚看了看时间,的确很晚了,估计向恭城也快回来了。就说:“今天真过瘾,我们明天继续?”赵子祥点点头说:“好的,明天我们再继续玩。你爸爸明天不会早点下班吧?”向金刚摇摇头说:“不会,他几乎每天都回来得很晚。最近几个月能每天回家,就已经很不错了。以前都是一直出差,出差,几个月都见不到人呢。”赵子祥说:“那好,我们明天见。”
正在这时,开门声响起。向恭城开门走了进来。赵子祥背着书包说:“叔叔好!”向恭城看了他一眼,回答道:“嗯,你好!你是向金刚同学吧?今后可以多来和向金刚一起玩啊。”赵子祥正好趁着门没关上,边往外走边说:“一定的。”然后回头说:“金刚,我们明天见。叔叔再见。”向恭城点点头说:“再见。”
关上门后,向恭城问:“这是你同学?”向金刚点点头说:“是呀,也是我最好的朋友。”向恭城哦了一声之后说道:“嗯,有朋友也不错。你一个人在家,有朋友一起学习,也挺好的。最近都让你一个呆在家里,要不要爸爸找个人在家陪你,照顾你?”向金刚疑惑的问:“找人?找什么人?”向恭城摸摸儿子的头说:“暂时还没确定找什么人。但是,爸爸考虑你还小,而我工作又很忙,还要经常出差,不能一直把你一个人扔在家里,所以,打算找个人照顾你,好不好?”向金刚翘起嘴巴说:“我想妈妈照顾我。”向恭城拿开摸着向金刚的手,轻轻的对他说:“如果你想妈妈,还是可以去找她的。但是,妈妈也有自己的生活了,宝贝和爸爸也要继续向前,过我们的生活。”向金刚低着头,没有说话。也许是感到这个话题,不适合继续和小孩深谈,向恭城转移话题道:“太晚了,我们赶紧洗漱睡觉吧。明天还要起早上学呢。”向金刚点点头,自己开始刷牙,洗脸准备上床睡觉了。向恭城太忙了,晚上睡觉前给他讲故事的次数,也越来越少,最近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讲睡前故事了。向金刚也习惯了,玩累了就自己上床,倒在床上想想妈妈,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第二天放学时,向金刚边收拾书包,边同赵子祥说:“走,我们继续去我家玩游戏去。”赵子祥低下头,不好意思的说:“我今天不能去了。”向金刚奇怪的问:“我们昨天不是约好的吗?我爸爸今天肯定还是回来的很晚的,没人打扰我们玩游戏的。”赵子祥叹了一口气说道:“唉!昨天晚上我回去晚了,被我爸爸妈妈骂惨了,还罚站了半天。真羡慕你这样的,没人管。我妈妈今天会来接我放学,再也没法去玩了。只能等周末了。”向金刚听到这话,心里酸酸的,嘴上附和道:“好吧,那我们周末再一起玩吧。”说着他们就一起朝学校门口走去。
在学校门口,碰到了赵子祥妈妈,向金刚刚打了一声招呼,就听到有人喊他,转头一看,居然是舅舅孟伊凡。向金刚还来不及和赵子祥说再见,就兴奋的跑了过去,喊了声:“舅舅!”还来不及说什么,就感到鼻子一酸,眼睛像进了沙子一样,眼泪像是要流出来了。向金刚赶紧低下头,深吸了一口气,问道:“舅舅,你怎么来了?”“舅舅有段时间没见到你了,来看看你怎么样了。走,舅舅带你去吃好吃的。”孟伊凡笑着对他说。
他们来到了学校旁边的一家餐厅,点了三个菜。孟伊凡边给向金刚夹菜,边问:“金刚,你最近怎么样?都瘦了,来,多吃点肉,你正在长身体,要多吃点。最近你爸爸每天都给你煮什么吃的啊?”向金刚边吃边说:“没什么啊,爸爸每天都要加班,很忙很忙的。他给钱,我自己在外面买吃的啊。”“一直在外面吃?”孟伊凡吃惊的问道。向金刚点点头说:“是啊,爸爸说想吃什么就买什么。”“那你都买什么吃了啊?都把自己给吃瘦了。”孟伊凡皱皱眉头问。向金刚说:“也没吃什么啊,就吃点自己喜欢吃的,麻辣烫或者肯德基啊,或者自己回去煮方便面吃。”孟伊凡吃惊地说:“就吃这些,你爸爸没让你吃点其他的?”向金刚摇摇头说:“爸爸很忙,从来不问我吃什么。他只是偶尔问我,在学校有没有和其他同学打架,或者上课有没有认真听讲。”孟伊凡眉头皱的更紧了,随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问道:“那你妈妈呢?最近是不是很少去她那了?”向金刚说,“我前段时间放学后,去找了她好几次,就碰到了两次,妈妈最近好像也越来越忙了,晚上有时会很晚才回来。”孟伊凡叹了一口气说:“我知道你父母离婚,肯定会使你很难过。离开了妈妈,生活上肯定也不像以前那样,被照顾的那么周到。你父母简直是在作孽,自己不能好好活着,还连累了你。”向金刚奇怪的说:“他们是感情破裂了,不再爱着对方,在一起生活不下去了啊。”“感情破裂?生活不下去?哼!在这个世界上,有几个人能一直顺心顺意的活着?每个人都或多或少的对当前面临的生活不满意,谁不是为了家庭,为了爱的人,蹒跚前行呢?就他们感情破裂了?就他们觉得对生活不满意?那他们当初为什么要结婚,还生下了孩子?”孟伊凡语速急促,明显可以看出,他在压抑着愤怒的说道:“每个人,没有小孩还好,有了小孩,成为父母,就应该有自己的责任和担当,而不是整天想着什么自由主义,想着个人生活,一不顺心就离婚。这是自私的行为。”向金刚不是很懂舅舅的话,只是直觉上觉得自己喜欢听,毕竟,每次舅舅说话都让他觉得听起来很舒服。等心情平复了,孟伊凡看着向金刚说:“我知道你父母离婚,对你打击很大。人的一生,会经历很多挫折与磨难,这些挫折与磨难,应该成为我们前进的动力,而不是放弃的理由。虽然你还小,舅舅依然希望你能因为这件事,早点学会独立,学会自律。”向金刚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说:“嗯,我会的。”
这顿饭吃了很长时间,直到晚上,孟伊凡将他送到家,估摸着向恭城也快回来了。孟伊凡叮嘱向金刚,要早点睡觉,就回去了。向金刚觉得今天是他最近最开心的一天,虽然没能和赵子祥一起玩游戏,但是,能和舅舅在一起,聊聊最近吃了什么,玩了什么,讲讲在学校学了什么,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情等等,就让向金刚感觉很开心。他已经有段时间没和人聊每天在学校发生的事情了。回家后,他没有玩游戏,洗刷好之后,就早早上床睡觉了。
第二天放学后,向金刚想起昨天和舅舅的谈话,想找妈妈也聊聊,兴奋的朝孟伊甸的新家走去,乘公交车到了之后,发现孟伊甸并不在家,他就坐在楼下等着,等着。直到天黑透了,在他准备放弃回家的时候,发现一辆黑色的轿车在小区门口停下,正好碰到孟伊甸从车上下来。他赶忙喊道:“妈妈!”孟伊甸吃惊的看了他一眼,似乎没料到向金刚今天突然过来。然后转过头和车上的人说:“今天麻烦你送我回家了。谢了!”说完和车上的人摆摆手。等到车子开走了。她转过身,看到向金刚站在一旁,赶紧跑过来问:“宝贝,你今天怎么来了?这么晚还没有回家?”向金刚抿抿嘴说:“我想妈妈了,想过来看看你。”孟伊甸摸摸儿子的头说:“妈妈也想你了,今天妈妈有点事,回来晚了。走,我们上楼去。”向金刚摇摇头说:“不了,太晚了,爸爸也快回家了,我得回家了。”孟伊甸看了看天,发现的确太晚了,就说:“那好吧,妈妈送你回家吧。”于是孟伊甸又将向金刚送到了公交站。
下了公交车,走到家门口时,向金刚怎么也找不到钥匙,书包里翻了个遍,还是没有。仔细想一想,应该是早晨出门时忘记带了,落在了家里。敲了敲门,没有人应答,显然爸爸向恭城还没有下班回家。没有办法,他只能又坐在家门口,靠在大门上等爸爸回来了。等着,等着就靠在大门上,迷迷糊糊睡着了。
“你怎么坐在这里睡着了?”向金刚被向恭城的声音惊醒了,睁开了眼睛。
“没带钥匙?”向恭城问道。
向金刚边点头,边站起来。还打了一个哈欠,并用手揉了揉眼睛,同时侧开身子。等向恭城开门后,一起进屋。
进屋后,向恭城盯着向金刚说:“金刚,我过一阵子可能还是要出差一段时间。到时候我找个人来照顾你好不好?”“出差?要出差几天啊?”向金刚问道。向恭城思索了一下说:“大概一两周吧。而且即使我不出差,每天回家也比较晚,你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我想找个人照顾你一下,好不好?”向金刚期待的问道:“那能不能让妈妈来照顾我?”向恭城摇摇头说:“爸爸妈妈已经离婚了,各自要过自己的生活了,不可能再回到一起了。”向金刚低头“哦”了一声,就没什么表示了。向恭城接着说:“我保证找个能照顾好你的人,好不好?”向金刚“嗯”了一声,就放下书包,去卫生间开始洗漱了。洗刷完后,躺在床上,他想起了今天晚上,送妈妈回家的车上,好像和上次送她回家的是同一辆车,而且也坐着一个男的。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第二天放学后,向金刚和往常一样,约了几个同学,在游戏厅打游戏。随着同学们一个个回家,都走了之后,他一个人还玩了一局射击游戏。感觉有点无聊了,才兴致缺缺的往家里走。打开门之后,惊讶的发现,家里的灯是亮着的,今天向恭城下班的比较早,都已经到家了。
向恭城看着才进门的向金刚,皱皱眉问道:“你怎么才到家?”向金刚看了他一眼,边转过身将书包放在桌子上边说:“我放学后,去同学家玩了一会儿。”这时,他发现家里多了一个人。大概三十岁左右,身材匀称,画着淡淡的妆容。身上穿着一个围裙,明显是刚刚从厨房出来。她看到向金刚后,上下打量了一下后,对他笑着微微点头。向金刚疑惑的转过头,看向了向恭城。
向恭城说:“这是钱晓筱阿姨,她是爸爸的朋友,从今天开始,她会经常来我们家,熟悉一下。等过一阵子,如果爸爸出差了,就由晓筱阿姨来照顾你啊。”
向金刚说:“我可以去妈妈那里啊。而且我已经长大了,不需要人照顾了。”钱晓筱听到这话,轻轻的转过身,又去厨房里忙活了。向恭城说:“人小鬼大。你晓筱阿姨不但会照顾你,还会监督你的学习,辅导你的作业。你今后可要听晓筱阿姨的话哦。”
不一会儿,钱晓筱端了一碗菜,拿着一把筷子出来说:“来,吃饭了。”说着将菜放在饭桌上,并开始将筷子摆放在桌子上。
在饭桌上,向恭城一边给钱晓筱夹菜,夸赞她做的菜好吃。一边给向金刚夹菜,说:“来,尝尝晓筱阿姨做的回锅肉,不错吧。”向金刚边吃边点头说:“嗯,好吃!比爸爸做的泡面和学校餐厅的都好吃。”钱晓筱微微笑道:“你爸爸每天就让你吃泡面了,难怪这么瘦。来,多吃点,以后我天天煮给你吃,好不好?”向金刚边吃边点头说:“好啊,谢谢阿姨。“钱晓筱说着说:”嗯,还挺有礼貌的嘛。“向恭城微笑着说:“那今后金刚就交给你了,可要辛苦你了。“钱晓筱说:”哟,现在还跟我客气了?“向恭城说:”也是,我见外了,以后大家就是一家人了。就不用那么客套了。“
钱晓筱白了他一眼,转头对向金刚说:“等下吃完饭,你爸爸要接着工作,我去洗碗,你就自己去做作业啊。”向恭城也说:“对呀,今后要听阿姨的话,好好做作业啊。”“嗯!”向金刚边吃边点头。
吃完晚饭,向金刚还真是又坐到了书桌前,摸着爸爸妈妈离婚后,这半年来,没怎么用过的书桌,他都有那么点的陌生感。
第二天放学后,向金刚和同学玩了几局游戏后,估摸着孟伊甸差不多下班回家了,就坐上了去孟伊甸家的公交车上,他准备去告诉妈妈,向恭城给他找了一个阿姨,到了孟伊甸家后,发现孟伊甸家的门又被锁了,他有点奇怪,孟伊甸怎么还没回来。没办法,他只能又坐在楼下等着,等着,等着,等到了天黑透了,向金刚都有点昏昏欲睡时,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了小区门口,向金刚的不远处。孟伊甸从车上下来,之后又俯身回头和车里的人聊了起来,不时微笑几下,才依依不舍的和车里的人摇摇手,然后目送车子开走之后,才转过身来。
当她发现向金刚站在小区门口时,吃了一惊说:“金刚,你过来了,是不是等了很长时间。”向金刚微微点头说:“嗯,我想妈妈了,而且有个消息想告诉妈妈。”“什么消息啊?”孟伊甸说道:“走,我们先回家。”向金刚看了看天说:“太晚了,我得回去了。妈妈,你再也不能和爸爸在一起了吗?”孟伊甸摸了摸向金刚的头说:“傻孩子,我们已经离婚了,是再也不可能在一起了。”“可是离婚了的,还可以再复婚啊,你们能不能复婚?”向金刚期待的问。孟伊甸摇摇头说:“我和你爸爸已经没有感情了,不可能复婚,不可能再回到一起了。”“哦!”向金刚失望的低下了头。“对了,你不是说有个消息要告诉妈妈吗?什么好消息啊?”孟伊甸岔开了话题问道。向金刚说:“昨天爸爸带回了一个阿姨,还说今后让那个阿姨照顾我。”孟伊甸愣了一下,轻轻叹了一口气,迟疑了一下说:“金刚,你已经长大了,要学会怎么和别人相处了。以后和那个阿姨住在一起,可不要像和妈妈时一样,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要注意收敛自己的脾气,迁就点别人啊。”向金刚说:“嗯,知道了。今天太晚了,我也要回去了。”孟伊甸看了看天已经黑了,就送向金刚去了公交站,目送他上了公交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