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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云,今天就得去宗门了,不然赶不及。”吃早餐时,戴志一直再一次提起去宗门,看起来他还是很激动的。

“嗯,知道啦。小呆呆,你说等我俩学有所成,你想做些什么?”

“我靠,别叫我小呆呆了我比你大。”和江起云相处半年多,戴志也学会很多脏话了。“不过嘛,我现在还真没想那么多,先把本领学到吧。然后娶个漂亮媳妇,好好照顾母亲吧。”

“呦呵,开窍了,想着去媳妇了,还要娶漂亮的。唉~唉~唉~,人心不古啊。”江起云一副老大人的模样,还边说边摇着头,好像真有多失望似的。

“你……,”看到江起云这个样子,戴志一时也不知道怎么接话,只好转移话题,“那你呢?”

“我啊,和你差不多吧,娶个漂亮媳妇,哈哈哈哈~。”还没说完自己就忍不住大笑。

“你怎么这样,能不能好好说话。我们说的是理想、是梦想,你怎么能玩笑似的。”

“好好好,我认真说。”看着戴志真有点生气,只能强忍下笑,认真的说道:“其实我也没什么大愿望,做个天下第一,好好看看这个世界,然后过个平淡的日子吧。”

“呵呵,过平淡的日子挺好。但是,就你还天下第一,白日做梦的傻大个。”

“哼,燕雀安知鸿鹄之志。”

“啥玩意?”

“你不懂。”

“所以你要给我解释啊。”

“你太蠢,解释不清楚。”

“你……”

……

吃过早饭,把东西收拾好,就准备出门了。而,戴妈妈舍不得两个人,拉着两人的手说了一大堆话。比如:做事要用心,好好学;不要惹事,出门在外能忍就忍;注意身体,不要太累……。一会又问衣服带够了没,钱收好了吗?一提到钱又想把家里剩下的钱全拿给两人。

“妈,不用了。我两带了10颗紫珠,足够了。”

“出门在外,哪哪都要用钱,再多带点。”戴妈妈还是不放心。

“妈,你就放一万个心吧。我赚钱的能力你还不信?大不了我一路卖那个豆腐脑的配方,说不定这一路,我俩还能赚一大笔呢!”

戴妈妈一想也是,江起云来这大半年,赚的钱比以前他们好几年赚的还多,也就不勉强了。

“还有,妈。你在家也不要攒,咱家有钱,那几家酒楼每个月都有分红的,去拿来用就好。要是叫你关了店,你肯定不愿意。但我们走了后,你一个人肯定忙不过来的。可以找隔壁的张婶一家帮忙,他们过的不宽裕,以前也经常帮我们。这次就雇佣他们,一来你不用太累这家店也能开下去;二来呢,也能帮衬帮衬张婶。”江起云不知道这一去要多久,各个方面都替戴妈妈想到了。而且也去和那几位老板通风,大概就是将去百断山学艺。潜台词就是,你们不要以为家里每个人男人,就欺负人,不付钱。如果真是那样,等我们学艺有成,那要来算账的。

说了好久,总算走出家门上了马。转身走前,江起云看到了戴妈妈微红的眼眶。分别的总是伤感的,所以江起云一直不喜欢分别,记得大学毕业时,江起云是宿舍第一个走的,还是偷偷摸摸走的,就是不想经历分别,更不想看着人一个个走,最后剩下自己一个人和空荡的家。

但总有人例外,身边的戴志就是,出门前还有点伤感,可以出城就整个人放飞了。江起云摇了摇头,嘀咕着:还是太年轻啊,也就是有我在,不然肯定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一走就是数日,一开始因为两人骑术都是半吊子,走的不快。但两天后就熟悉了,动不动就赛马,扬起一路的飞尘。这样一来,倒是没有耽误时间。

这日,进了一家小城,名叫桃花铺。此地三面环山,一面临着大路,而山上全是桃树,城内也时不时见到几株桃树。不过可惜来得不是时候,桃树连叶都落光了,不然一眼而去全是桃花灼灼,落英缤纷,肯定美的不可言语。

找了一家看起来还不错酒楼,两人缓步而进。

“客官,您马我给你欠后面,肯定上好的草料伺候着。”

“嗯。二楼还有座位吗?”

“有,不过雅间在三楼。两位?”

“不用,我们就在二楼,给我们一个靠窗的位置,看看风景。”

“好勒。”说着引着两人来到二楼一个临街的位置。

“几位客官是第一次来吧,可一定要尝尝我们桃花铺的特产——桃花醉哦。”

“哦,那一定要尝尝,先来一壶。”

“好勒。两位要点点什么菜?”

“我们第一次来,你们这有什么特色菜?给我们介绍几个。”

“客官,我们这最好的当然是桃花三样了。”

江起云没有说话,示意小二继续。

“所谓的桃花三样,就是桃花蒸鱼、桃胶炖肉及桃花羹了。不过桃花羹算是甜点,所以建议两位在来一份桃蜜蘸牛肉。”

还不等江起云说话,戴志就忍不住说道:“好,就这几样。”

“嗯,先把桃花醉上了,在来一盘花生米。”

“好勒,客官稍等。”然后转身下楼,还一遍吆喝道:“桃花三样、花生米各一份,桃花醉一壶。”

一会,小二就把桃花醉和花生米送了上来。两人各到了一杯桃花醉,戴志迫不及待的一口喝光。而江起云则是先闻闻,再浅浅的尝了一口,停在嘴里慢慢品尝。

“好酒,淡淡桃花香,口感醇厚而不烈,而且喝完后口齿留香。”江起云喝完后淡淡对着在伸着舌头哈气的戴志说道。

戴志一边哈气,一边说道:“是挺香的,可是真的不烈吗?”

“哈哈,你本来就不能喝什么酒,还一口喝下,怪酒干嘛。”

“我不是看这酒没什么酒香嘛,以为不烈就一口干了。而且,也是你说的,男子汉大丈夫就应该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吗?”

“是我说的不错,可是好酒也要先好好尝尝啊。而且,你也要量力而行,要是一碗酒下肚你就不省人事了,你怎么大碗喝酒。”

还不等戴志反驳,一声爽朗的笑声就传来了,笑声中还有一句话:“说的好,男子汉大丈夫就应该大碗喝酒,大口吃肉。”

循声望去,只看到一个背影,穿着男式衣袍,不过只是身形显得略有单薄。这时哪位男子转过身,一只脚搭在长凳上,举着一碗酒向江起云这边致意。这放荡不羁的做派不算什么,只是那面孔简直漂亮的不行,如果没有一道从左眼直到鼻翼的疤痕,简直比女人还漂亮。

“这位兄台,既然如此赞同,不如过来一起大碗喝酒啊。”戴志开口相邀到。因为戴志本来就是真性情,又因为要去百断山学艺,所以总喜欢广交朋友,一路上都不知道邀请了多少人,白白多付了好多酒钱饭前。不过江起云也不阻止,因为人多吃饭热闹啊,而且江起云也不缺钱。

“好。”那人也是爽快,一手拿着酒碗和一盘牛肉,一手捏着酒壶就走了过来。把东西放下,江起云注意到他的手细白葱嫩,又结合他的身形和面孔。心中以有论断,这是一个女扮男装的女子。然后眯着眼看着女子脸上的疤痕,想必这疤痕也是假的吧,只是想掩盖那美丽的面庞。

“两位,不是大碗喝酒吗,怎么还用着小杯子。”

“是啊,小二,上碗。”戴志大声的叫道。

几人往碗里倒满酒。

“来,碰一个。”几人一口干完碗里的酒,然后又看到戴志在那里龇牙咧嘴。然后女子见他这副模样就哈哈大笑,不过也不是耻笑,而是真正的开怀大笑。

“见笑了,我这弟弟酒量不行,却又喜欢装豪客。”江起云笑着解释道。

“这有什么,这位小兄弟够豪爽,而且酒量也是可以练的嘛。”女子笑着摆摆手,然后问道:“不知两位兄弟怎么称呼?”

“我叫戴志,这是我弟弟江起云。”戴志迫不及待的回答,而且在弟弟上加重读音,看样子还是不服江起云明明年纪比他小,戴妈妈却要他叫他哥,还一路听江起云的话。

“额,你们到底谁是弟弟啊。”女子显然一怔,然后好气的问道。一双大眼睛不停的在两人身上转换。

“当然是我了啊,他比我小好几岁呢。”

“额,那你?”

“别这样看我,我是正常的,是他长的太快了。”对于女子那奇怪的眼神,戴志显然知道了她心中所想,赶紧解释。

“所以啊,以后在外面还是老老实实叫我哥,不然别人都会以为你是不长个侏儒。”江起云趁机敲打着戴志,然后把筷子放下,笑着对女子说道:“不知道姑娘芳名是?”

这话一出,好像空气都凝固了。戴志是一副不可思议的看着江起云和女子,女子是震惊,这不是第一次女扮男装被识破,但却是最快的一次。而之前几次都是一些阅历丰富的老人识破的,年轻人最多一开始怀疑,但最后都会相信她是男子。但眼前这个男子好像是第一眼就识破了,这不得不让她重新审视眼前的男人。

就在几人大眼瞪小眼的时候,小二上菜了:“客……”。小二感觉三人气氛很怪,也就不说了,只是把菜摆好,然后悄悄的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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