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撤退,很多伤员和兵器也来不及去捡,禁卫军就这样快速消失在周围。
柳青立刻翻身在墙上跳下来,来到夏烛心面前,得意的邀功。
“怎么样?我的计策不错吧。”
夏烛心顾不上继续和他讨论这个问题,而是连忙对着其他士兵说道。
“大家收拾一下,搀扶着伤员我们赶紧撤退,叛军要是知道凉王没来,还会杀回来的。”
“殿下,你们先撤吧,我们重伤的走不多远,不能拖累你们。”
其余的几十名银卫纷纷上前,劝着让夏烛心先逃跑。
“不要废话,你们都是我的士兵,是我的兄弟,夏朝还需要你们,要走大家一起走,我是不会丢下你们的。”
众人纷纷激动的望着夏烛心,一时间心情难以平复,军人的荣誉,国家的荣誉,都不及这位殿下的真情关怀。
柳青也是非常敬佩这位殿下,不但是将军,还是皇室公主,本该选择与其他公主一样,闺秀红装,自己却偏偏和男人混在一起,穿起来戎装,做个战士。
“快点走吧,离开这个地方,天亮之前找个避身之处。”
柳青也是着急,现在不是感慨重情义的时候,直接进来拉着夏烛心就往前面走。
后面的几十名银卫互相搀扶着,慢慢离开了神庙……
华少烨一队上百名骑兵,一路狂奔了足足五六公里,才发现丝毫没有虎贲军的影子。
勒住马身,华少烨愤怒的骂了一句。
“妈的,我们被这个贱人骗了!给我玩空城计这一招。”
抬头望望夜空,此时天色深沉,自己也有点困乏了,不想继续回去了,随后命令了刚刚提拔上来的一位副将。
“无为,何在?”
一名骑着高头大马,身穿黑色盔甲的中年男人过来了。
“末将在,王爷有何吩咐。”
“你点兵五十黑骑,回去立刻绞杀余孽,活捉公主,其余的一个不留,我们回去。”
华少烨留下几句话就继续策马前行了,浩浩荡荡的军队一分为二。
这位叫无为的将军,继续率领着五十名黑骑又再次杀了回来。
此刻,神庙早已经人去楼空,哪里还有银卫军的踪影?
“仔仔细细搜索,不要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随着无为的命令,五十名骑着高头大马,身穿黑色盔甲,手持长矛,的彪形大汉立刻翻身下马,快速在神庙大厅里面搜索着一些蛛丝马迹。
“将军,人已不在。”
“将军,没有任何发现。”
随着几名黑骑的报告,无为眼神凌厉,慢慢巡视扫过神庙院子的每一处角落。
他是夏朝金卫的首领,和银卫的统领夏烛心一样都是皇宫的护卫军,一个守卫外宫,一个守卫内宫。
他是十四岁习武,年幼时期,凭着自己的能力,考进武状元,被皇帝赏识,战功赫赫,封为金卫首领,镇守皇宫外院。
由于妻子沾染了一种罕见的疾病,四处求医问药,然后被皇帝的亲弟弟华名,也就是并肩王,加以威胁利用。
最终在皇帝放下戒备的时候,里应外合打开了皇宫的外院大门,配合禁卫军杀进了内宫,幕权篡位成功!
和他齐名的就是夏烛心公主,银卫的首领,负责镇守内院,保护皇室。
夏烛心的兄长,夏秋杨由于年幼的时候父子不和,手握50万虎贲军镇守凉州,被册封凉王,立下誓言,只要皇帝不死,国家无事,终生不会踏进夏朝半步。
所以,才有了华名并肩王,想要取而代之亲哥哥的兵变,因为凉王不在,自己手握20万禁卫军就可以肆无忌惮。
无为默默感慨,当初因为为了得到药物去解救妻子,经过痛苦的思想斗争,最终选择加入了华少烨的黑骑,已经成了名副其实的叛军。
但是他为了妻子,不在乎别人的谩骂,只要自己最爱的女人能够平安活下来,哪怕送上自己的人头,也愿意。
“将军,门口有残留的血迹和脚印,我怀疑是银卫在这个方向跑了。”
一名骑兵忽然打断了,无为的思绪。
顺着血迹和脚印,明显的有一群人刚刚走过的痕迹。
“对方拥有几十名士兵,还有伤员,估计走不了多远,大家加快脚步,顺着这个方向快点追过去。”
说罢,翻身上马,五十名黑骑策马奔腾而去……
夏烛心的这一队人马正在一路小跑着,反观他们这边,伤兵残将,受伤各自不同,几十名银卫艰难的一路逃跑着。
而他们方向是平坦大道,骑兵追去的路线是树林小道。
一边跑,一边问着。
“你叫什么来着?你这个计策管用吧,都是和谁学的?”
听到夏烛心问自己,柳青一边跑,一边摸着大腿,他那里还在隐隐作痛。
“我叫柳青,这招叫做,声东击西!三十六计里面有这一招。”
“可是,另一队的十几个战士恐怕凶多吉少了!我们这样会不会太残忍了?”
夏烛心毕竟是女儿身,虽然一身武艺超群,毕竟还是心软。
就在神庙逃亡出来以后,柳青就要她按照自己的意思,已经兵分两路了。
因为他猜测着,叛军走了以后肯定会发现是空城计,再次会回来继续围剿。
所以他曾经研究过兵法和三十六计,什么厚黑学,羊皮卷,他都倒背如流。
然后就有了这一幕,这一队带着伤员走宽阔平坦的大路,而另一小分队负责吸引,带着血迹和工具,制造出大批士兵离开的方向,才进行了声东击西。
“殿下不要儿女情长,现在我们的人数不够,力量悬殊,只能靠智慧,再说了那些兄弟的牺牲才能换来整体的平安,他们的牺牲是值得的!”
听着这里,夏烛心忽然不跑了,直接掏出来匕首抵在了他的脖子上,愤怒的说道。
“从你进行部署的时候,是不是就已经料到他们凶多吉少了!是不是?所以是你故意设计的?你是不是叛军的人!”
锋利的刀尖抵在自己脑袋下面,柳青吓得汗毛倒立,冷汗直流,双手举起来,委屈得说道。
“殿下……殿下,我冤枉啊,如果不这样做咱们大家一个都跑不了,如果我是叛军,还会这么尽心尽力的帮助你吗,干嘛他们刚才不把我接走?”
周围的银卫感觉柳青说的也有道理,纷纷上前替他求情。
“是呀,殿下,他说的有道理。”
“我们相信他,他应该不是叛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