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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疑、震惊、猜忌,带着不同情绪的眼睛,让我原本就不太清醒的脑子更加昏沉。我浑浑噩噩的解释,一张口却发现无话可说,也无从说起,便抿了抿唇,转而说到:“怎么死的,在哪里?”我看似清醒的问出了口,却发现无人应答……我再也受不了这过于安静的气氛,也无法忍受脑海深处渗透出的昏沉,趴在凳子上便失去了意识。

当我醒来时,天早已黑了。此时的堂屋依旧一片安静,但不同的是,空无一人。正当我嘟囔着这群人一点都不没有同情心的时候,一个意想不到的人走了进来。

“看我做什么?”清脆的女声将我从恐惧之中拉了出来,我看着眼前面容清秀的白谣,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随后磕磕绊绊的说:“我…看你…哦对我有点饿了,先走了。”白谣看着我笑了下。

我慌慌张张的跑出哪哪都不对劲的堂屋,回到了房间,看见靖沉这个活人在,不由松了口气。我没有理会靖沉带着疑惑的眼神,兀自整理着思绪,白谣的出现让我的记忆陷入了混乱,到底什么才是真的……我的眼神向靖沉瞄过去,慢吞吞的开口:“那个,白谣到底是怎么没的?”

不料,这话一出口,靖沉就猛地转过头用他黑沉沉的眼珠盯着我:“和付林光一样。”半响,他又问我:“白天去哪了?”我犹豫要不要开口说实话,看着他的眼睛,心一横,直接向靖沉全盘托出,说到一半,忍不住吐槽:“你说你们都在为什么不理我。”

此时靖沉讶异的说:“我们今天没在堂屋聚过……”听见这话的我已经出了一身冷汗,难不成,是我自己的问题?

我正想告诉靖沉刚刚看见白谣的事情,就听见屋外封勤勤在喊:“你们在吗?彤姐让去堂屋一起梳理线索!”

“好,马上!”我大声回到,随后,就和靖沉一同出了门。等又回到堂屋,在我没有反应过来时,就看见白谣脸上带着笑容又在门口站着,我拉了拉靖沉的胳膊:“喂,你看到没有,门口!”

靖沉却没有给出任何反应,当我转身后,却看见靖沉拿着一把斧头,正在朝我砍来……当我闭着眼准备迎接死亡时,却感到疼痛与鲜血并没有降临。等那阵声音渐渐远去,我过了很久才回过神来,彼时,地下祠堂里的烛火已经重新亮起,我内心依旧发着冷意,在原地等了许久,才慢慢的向出口的方向走去。

当我尝试着重新睁开眼睛,却发现我又重新回到了这个地下祠堂,看着不远处摇曳的白烛,

在这一刻,我的记忆正式进入了混乱时刻。我早已分不清楚什么是现实,什么是假象,至少这次,或者说这次醒来,我没有再急着离开这座祠堂,而是仔细的搜查了起来,也许,在潜意识里,我还在梦里,不怕中间的棺材会突然暴动,也不怕疯狂跳动的火光。我仔细走向摆放着许多牌位的内嵌墙洞,发现第一个牌位下刻着一行小字:“七日轮回之息,不死不灭亦不生。”我喃喃着这句话,将其记在了心底,随后又顺着台阶一步一步地向上走去。终于走到了只摆放着一个牌位的地方。

我胡思乱想着,这个牌位上摆放的又是谁,又会有什么线索。一切的思绪,当我看到牌位上的名字时都变成了空白,周围的空气也仿佛静的要沉下去了。

“顾晨航”三个字清清楚楚的被刻在了木质牌位上,清晰的就如同——刚刚刻上去。我下意识的向后退去,却不小心滚下了台阶。

这一次,我醒来时看见了柳江一。只是有些许不同的是,我好像被隔绝在场景之外。此时正是黑夜,我看见柳江一情绪激动的在凌虐着一具尸体,

我以为会是付林光或者白谣,但柳江随后的一句话,却让我惊恐的不知所措。

只听他说道:“顾晨航,去死吧,他们都不想死,我也不想死,那只有你去了!”

“这是幻觉,还是梦境?”我狐疑的猜测。

直到被斧头砍伤着的痛觉逐渐恢复,我才知道这并不是幻觉,更不是梦境,我只能无力的承受着一切,我的嘴角鲜血溢出,断断续续的说着,“马上,我就…回…来报仇了。”然后嘴角轻微扬起了机质的笑容,彻底死去。

这一次,我被一阵吵闹声惊醒,茫然之间只觉得头疼的快要炸开了。正在和另一个男人吵架的刘姿彤停下嘴里正在说的话,神经质的拉扯着头发说:“阿白死了,付林光也死了,下一个谁死!哈哈哈哈哈哈我们谁都别想活着出去!!!”

太多次的惊醒已经让我的大脑不堪重负,我看着眼前涕泪横流的两个人,浑浑噩噩的只能想起,这是一群杀人凶手,是杀死我的主谋!如果不是他们执意要来,如果不是他们闯入禁忌之地,触犯禁法,如果不是他们自己贪生怕死,我和靖沉又怎么会被这个所谓的探索组织当作替死鬼。这是一个惯犯组织了,我想,要不然怎么会那么熟练的将我千刀万剐。说到底,也只能怪我自己,轻信这一群伪善的人。

“七日轮回之息,不死不灭亦不生”猎魔者终成魔鬼,就如同屠龙少年终成恶龙。我挥起放在旁边的斧头,一刀一刀的砍向他们,内心无悲无喜。刹那,温热的鲜血喷涌而出,我却只觉浑身寒冷。和平之城的荒诞旅途只是因一场意外开始,也该从一场意外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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