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菲：“Convader你在哪里？你走了吗？为什么不出来？”空间内没任何回应……

“你真的走了？以后都不出现了吗？”还是没回应……

“我们还是朋友吗？为什么没有任何征兆你就消失了？”

菲菲用意念在呼唤，但是一直没任何回应。“原本我还以为你是我最特别的朋友——”

忽然响起Convader的声音：“我只是个意识，怎么可能能成为谁的朋友，你是真实的一个人，而我不是……”

菲菲四处搜索身影，可是无法看到他。“不是的，在我心里你就是我的朋友。”

Convader：“菲菲，我再留在这里对你不好。”

菲菲：“为什么？”

Convader：“一个人的意识空间里不能有两个意识存在，不然，这个人的身体会扛不住的，我不能因为自己而去伤害你，所以我最终都是要消失的。”

菲菲：“我……我想你留下来，如果你要走……你能去哪里？”

Convader：“我不能去哪里，我只能不再出现，去哪里都会对别人不好。你明白吗？”

“不明白，为什么？”

“没有躯壳的意识不可能存在于实体世界！”

菲菲着急地问：“就不能有别的办法吗？”

视觉都在菲菲身上转动，不停转动，因为只有她身上发光，其他都是无边无际的黑暗空间。

Convader一直隐身，他用无奈的语气说道：“没有——”

“我怎么可以帮到你？我想帮你……”

“不，你不可能帮到我，别多想了。”

“不，一定可以的，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没说。”

“不可以就是不可以，不要问了菲菲，你回去吧，我不会再出现了。”

片刻之后再没出现Convader的声音。他是完全消失了——

场景突然跳出意识空间，此时呈现的白昼时间，恬静晴空，场景是那个曾经出现过的露天咖啡厅——

眼前可见的是一本写满文字的深棕色记事本，而有一双手把笔记本合起，视觉从手上逐渐拉高拉远，画面出现那个一直坐在露天咖啡店的短发女子，她手上的笔头碰着嘴角处，似乎在思考，然后嘴角勾起一个弧度，有些喃喃自语——

墨晓繁：“人物就必须这样刻画才有意思，普通的言情故事实在太无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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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菲菲突然晕倒，利纱也被吓坏了，她急忙把菲菲送去了学校保健室——

菲菲躺在床上，利纱在她身旁照看，菲菲过了大半个小时才缓缓醒来……

利纱：“菲菲，你觉得好点没？”

菲菲虚弱无力地张望着，“我在哪？”

“这里是保健室，你刚刚晕倒了。”

“我是不是躺了很久？”她缓慢的起身。

“大概大半个小时，你觉得怎么样了？好点没？”

“我没事了，我想要回去复习。”

“你都这样了，还不好好休息怎么行，不如先回家，我帮你请假。”

“不用，我现在好多了，下周就要模拟考——”

利纱看她有气无力的样子，明显就是死撑，她对她不放心。“我打电话给阿姨说一声，然后我帮你请假。”她拿起手机正想拨电话……

菲菲制止说：“她去出差了，家里没人，我还是留在学校复习吧。”

“这怎么行？！我可以陪你回家的，不用担心。”

“我不想回去，你别管我了。”

利纱迟疑，最近菲菲性情好像有很大变化，到底发生了何事？为什么她不告诉她？“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不能告诉我吗？”

菲菲想起抄袭一事，利纱怎么可以变得若无其事？就当没发生过一样！现在还在假惺惺地照顾自己，她怎么可以这样……“我没事，跟你没关系，我想静静，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儿吧……”她又躺下，转身背对着利纱。

利纱想说什么，但欲言又止——

良久，利纱忍不住又说：“菲菲你是不是因为那个比赛的事而不高兴？我听说你最后没有参加比赛，为什么呢？你的设计作品很不错，为什么中途放弃？”

利纱在旁边低声细语，菲菲根本没听进去，因为她此时已经再次沉沉睡去——

意识空间——黑暗视觉

“Convader你别躲着我，我知道你在。”菲菲四处寻找，“我想我们可以像以前一样——”她边走边喊，“我们一起在这意识空间里，成为最好的知己，难道这样都不可以吗？”

菲菲三番四次进入意识空间，Convader都是不现身，菲菲慌了，他怎么可以说走就走？

“之前都不会有事，为什么现在就突然说会有问题？好像以前那样不可以吗？可以倾诉彼此的事情。如果你不在我的意识里，你还能去哪里？回去之前只能被阅读的小说里吗？”她这次不用意念倾诉了，直接大喊出来。但还是一片死寂，依旧无人回应。

“难道你不觉得孤独吗？真的一直这样下去？你甘心吗？”

Convader:“这样对你不好——”

“我不怕，我本来就是孤独的，要是连你都不在，我内心的声音就再没有谁去理解——”

Convader：“不会的，人类有人类之间互相关心的情感，只是你还没有发掘它，关心你的人一直都有。”

菲菲：“难道你就不关心我吗？”

Convader终于现身:“我不能只为了自己，菲菲我是说真的，我再留在你的意识里，对你不好……”

菲菲显得有些激动:“有什么不好的！我就真不信有什么不好！”

Convader伸手抚摸她的脸，“你会睡着……”

菲菲微微抬头看着他。

Convader：“会睡得越来越长——可能会——睡不醒——”

菲菲：“我不怕，我已经不想太清醒了……”她低头，慢慢地靠向他，把头埋在他的怀里……

原本很亢奋的菲菲，忽然平静下来，变得神情柔弱，就像被催眠那般……她无意识地瘫软在Convader身上。

Convader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你是不是觉得很累……要不然你在这里休息一下……”

他这样说着，菲菲觉得确实很困，她有些奇怪，她现实已经是入睡的状态了，为什么进来这个空间里还会觉得很困？不过有Convader在，她感觉很安心，因为Convader会照顾她的……

菲菲声音变得越来越沉，她微弱地回应着:“好——”

菲菲慢慢闭上双眼，睡在Convader的怀里。

Convader把她放在地上躺着，菲菲身体逐渐变成透明状态，最后……整个意识随之消失……

然后，Convader的外形由成允的样子变成菲菲的模样。黑暗之中隐隐约约看到Convader露出一丝诡异的喜悦——

学校保健室内，菲菲又躺了半小时才苏醒，她从床上起来，伸了一个懒腰。方才的忧郁一扫而空。

利纱懵然看着她，“醒了？你觉得好点没？”

菲菲看着利纱笑道:“醒了，感觉好多了。”

利纱伸手摸着她的额头，“没有发烧吧？”

菲菲突然拥抱利纱，“对不起，我让你担心了。”

利纱有些发懵：“菲菲——”

“你还怪我吗？怪我不理你？是我之前错失了比赛，心情太差，闹情绪了！不应该对你冷战。都是我的问题！”菲菲解释着，好像突然变了另一个人。也不对，应该说，是恢复原来的乐观。

“怎么会呢！你刚刚晕倒时，我真的被吓死了。”利纱被她搞糊涂了，不过她没事就好，其他不重要。

“我现在没事了，真的，好多了！”菲菲靠在利纱胳膊上浅笑……

利纱并没有发现菲菲的笑容跟以前不太一样。

保健室的墙角上悬挂着一面镜子，刚好照到菲菲的面容，镜子虽然不大，但是清晰可见，里面反映着菲菲的神情，像极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