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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大哥,感情你不是童子鸡?”郑治一脸愤怒地看着宁扬:

“还有,你怎么知道我还是童子鸡,你又没问过我!”

宁扬乜了他粗壮的右手一眼后淡淡说道:“啊?这...还要问吗?”

随即他恢复正经:“别闹了,先办正事,先给阿木古浪大叔喂药要紧!”

说罢他探手捏开对方的嘴巴,宁扬尝试将中药往嘴里灌了一点下去,可对方此刻正昏迷着,连本能吞咽动作都没有做出,漫出来的药液顺着嘴角流了出来。

宁扬在脑海中询问:“不行,阿木古浪已经虚弱到喝不下药了。师傅,你有什么办法吗?”

吕微子在脑海回复:“你且让郑治那小子喂药,你到阿木古浪身后去。”

宁扬依言照做,两人换了位置。

“让郑治数三个数,然后你且放松心神。”吕微子又说道。

“郑治,数三二一。”宁扬朝郑治喊。

郑治端着碗:“噢好的,三、二、一!”

正当数到一时,宁扬忽地感觉一股奇怪的感觉涌上心头,就如当初被李军那几个小混混制住时的关键时刻,吕微子即将出手时的感觉一般。莫名的悸动传入脑海,他感觉右手已不受自己控制!

宁扬只见自己右手一扬,狠狠敲击在阿木古浪的后背,随即往后收掌。化掌为拳,中指指关节前凸,然后迅速朝前方一拳。!

宁扬只感觉自己的中指指关节处不偏不倚地打在阿木古浪背部的一块骨头上!

“这是...打在脊椎骨位置了?”

“哈...”

昏迷中的阿木古浪张嘴呼出一口恶臭,原本房间中就弥漫着腐臭气味,此时更加恶臭了,宁扬熏得眼睛都快要流眼泪了!

“正是此时,快喂药!”吕微子出言提醒。

宁扬连忙喊道:“可以了!郑治,给他灌下去!”

郑治也不是傻子,见此情形也顾不得恶臭难当,急忙将碗口贴在对方下嘴唇处,徐徐倾斜药液,一口气灌下了半碗药之多!

“可以了。”吕微子在脑海中说道。

宁扬便制止住郑治,示意对方先等一会。

“宁哥,你这是什么本事啊?”郑治放下碗,好奇地问道。

“这?...基本操作,基本操作...”

郑治:???

此时,巴达日娜神情担忧地询问道:“小哥...我男人他怎么样了?”

宁扬看着重新躺在床上的阿木古浪,犹豫着说道:“药已经喂下了,估计很快就会开始驱除尸虫蚤,不过大叔饱受折磨这么些天,身体也是虚弱地很呐。目下只希望他能尽快吸收药效!”

他叹了口气,在房间内来回踱步,看着床上形销骨立的中年汉子,又看了看摆在卧室墙壁上的夫妻两人的照片,几乎认不出来眼前这个男人以前是多么壮实伟岸的一名男子...

足足过了快二十分钟,宁扬听见床上的阿木古浪似乎有所动静,他连忙走上前观察起对方,只见阿木古浪脸色发白,喉结滚动,眼皮不住地颤动,似乎在忍受巨大的痛苦一般。

“达拔拉干,快把尿盆端过来。”宁扬说着便把阿木古浪扶了起来。

年轻汉子端着尿盆刚到床头跟前,阿木古浪便‘哇’地张开嘴呕吐了起来,还好达拔拉干颇为迅速,宁扬刚开口喊自己名字便动了。此时正不偏不倚接住了父亲的呕吐物。

那是一大摊乌黑色的液体,起初宁扬还以为是发黑的血液,但颜色却深黑得像是黑漆一般,呕吐物撞在发黄的尿液里,顿时黑色液体竟像是活过来一般迅速在液体中迅速化开。

“这...”宁扬一时间也被震惊到了。

“宁哥,你快看,那是活的!”郑治骇然的指着黑色液体说道。

定睛细看,宁扬当场吓得患上密集恐惧症:那些黑色液体居然是由无数细密的黑色虫子组成的,此时仿佛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在尿液中左冲右边突!

可惜,不知道是不是尿液的主人似乎最近火气太旺的缘故,这些黑虫不多时便不挣扎了,渐渐化成泡沫般的腌臜,同时散出一股刺鼻的恶臭味。

这下宁扬再也受不了了,连忙将房间内的窗户全部打开到最大,将头伸出窗外大口地呼吸空气...至于郑治,这货早已经跑到卫生间呕吐去了。

太臭了!

“咳咳咳!”宁扬正贪婪地呼吸着窗外空气呢,床上却传来微弱的咳嗽声。

阿木古浪醒了?!

宁扬惊喜地回头望去,果然阿木古浪竟然睁开的眼睛,此时正虚弱地不停咳嗽。

“恩人呐!!”

巴达日娜见自家男人悠悠苏醒过来,激动之下居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宁扬面前,肩膀不住地颤抖...

“这...大婶,使不得,使不得!”

宁扬哪见过这种阵仗,连忙伸手去搀扶对方,无奈,巴达日娜虽然是个女人,但是论体格可比宁扬壮实不少,他一时半会居然拽不动对方。

“达拔拉干,你快扶你阿妈起来!做什么呀这是。”

“恩人,你救了我阿爸一命,是我们的大恩人!”达拔拉干非但没有搀扶起母亲,反而又是一个‘扑通’拜倒在宁扬面前...

“你们这是做什么!哎呀!”宁扬被母子两人彻底搞蒙圈了。

“咳...咳...咳咳,水...”床上的男人虚弱的声音悠悠响起,宁扬如蒙大赦,急忙说道:“快起来,咱们先去看看病人情况。达拔拉干去给你阿爸喂点水!”

两人这才起来...

“好的,好的...”达拔拉干说罢便连忙拿起床头桌子旁的保温热水瓶给父亲倒了半碗水,搀扶着对方喝了下去。

阿木古浪就好像上岸的鱼一般,嘴唇一碰到水便咕咚咕咚的动了起来,直接一口气喝完了半碗水。喝完了水的他仿佛恢复了不少神智,自然也看见了宁扬和郑治两人。

“你们...是...谁?”阿木古浪眼神似乎还不是很好,但依旧能感觉出房间内除了自己老婆孩子外有两个陌生人。

“阿爸!他们是恩人,咱们的大恩人,正是他们两救了你一命!”达拔拉干笑着说道,可他笑着笑着就呜呜地哭泣了起来,连同旁边的女人也不住地抹眼泪,一个劲地说着蒙语。

“恩人...”阿木古浪念叨着,“是你?是你们两救了我?”

“是的,确实是我救了你,你被这些虫子感染了。”宁扬颔首说道。

“阿木古浪...欠...欠你一条...命。”说着他便挣扎着想从床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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