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别去,别去,别去啊……”蓝衣女子苦苦哀求求着,已经泣不成声。
“千塽,王族的复兴重任,以后就交给你了。一定要找到他......”
“族长,我身去以后,一定要让千塽继我族中之位。”
只见她一身红妆素裹,像一个大义凛然的战士,在宣誓着最后的哀辞。
“千墷(叶),你永远是王族的骄傲。”从族长那里传来一声坚定的鼓舞。
“大小姐放心,老朽定然是粉身碎骨也要誓保二小姐周全。”一位垂暮老者潸然涕下。
“祥叔,好好照顾她们......”少女点点头,露出满意的微笑。
“老祖,姑姑,我们开始吧!”
一位华贵的老妇两眼含泪,双手挥舞着灵杖开始吟唱祭咒。
“大姐!”
伴随着祭咒的吟唱,只见红衣少女全身迸发微红光亮,仿佛一只高傲的凤凰在浴火涅槃一样,她头也不回的向着火红的祭台走去。
随之,一个高亢而悲壮的声音在高阔的大厅中余音绕梁。
“两生花开,神君兴显,破尽千山,乾坤转换......”
最近,安阳总是反复的做着这样一个奇怪的梦,每次同样的场景重复至此的时候,这个奇怪的梦就会中断。
而这个困扰让安阳连续好多天没有休息好,心神不宁的他,看起来有些萎靡不振。
安阳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在他的心中不由的犯起了嘀咕:“是不是最近压力太大了,搞得我打不起精神来。”
其实,安阳想多了,他看起来并没有那么的糟。
现在的生活节奏真是太快了,稍稍放松一点就会掉档,被现实淘汰。在没房没车没存款、少妻少孩儿又拼不了好爹娘的情况下,真心伤不起。
几年艰辛的创业失败后,还是一无所有的安阳,与大多数刚毕业的大学生一样,无奈的选择了待业。
安阳,一个从军五年后,继续完成学业的曾经的优秀战士。用不多的退伍费,顶着压力去创业了三年。
经验倒是有了,却倒是欠了一屁股债,至今无法全部偿还。这样的几年的恶性循环下来,三十大几的安阳慢慢的成了月光族兼变相的啃老族。
随后的一年多的时间里,投档在网上和中介的N多次的简历,换来的只有零星的散工,得来的报酬也只够维持日常生活支用。
此时此地,正是无计可言尴尬的心酸阶段。家里只要一有事儿,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像一个‘嗨’过头的醉客,满大街的找能够可以解决困难的无头苍蝇,无的放矢。
可是,曾经也是个坚不可摧的战士的安阳,在他的心中始终有一个信念支撑。
他相信,是金子总会发光的。他坚信,他一定会有出头之日。
数十年的寒窗苦读加上五年的戎军生涯,练就的一身本领,不能就这样荒废。他拗着一股劲儿,始终坚定信念咬牙坚持着,不服输的性格让他坚信一定会成功。
这不,经过这几年不懈的努力,凭着自己学到的本领和积攒下来的经验,他成功的找到了一份还算满意的工作。
可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现在安阳面临着内焦外患,已是全然没有了主意。
因为房租就要到期了,身上也快没钱了,欠的债也该还了......
略显无奈的安阳走在回去的路上,恰好路过一家彩票店,抱着侥幸的心理买了几张彩票寄予希望。
手里握着这注充满希望的彩票,幻想着中奖后的美好,安阳独自游荡在回出租房的路上。
天黑黑,就像一张无形的大网慢慢的笼罩下来,让喧闹了一天的城市渐渐地归于平静,让暂停了这吵嚷的沸腾奔波劳碌了一天的人们也就此歇一歇。
此刻的安阳像一个‘无怨无魂的巨婴’,行走在这张大网之下。
一路过来,周围静的出奇,安阳不时的回头看着什么,感觉总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
忽然闪过一影,安阳吓的一哆嗦,随即停住,四处张望。
尽管安阳曾有五年的特种兵生涯,尽管他已是跆拳道黑带四段,尽管他曾经身经百战,可是,还是感觉有一股莫名的寒意袭来,这不禁让安阳打了个冷战。
紧接着,他定了定神,安阳心里自我安慰的念叨一句“好像没有什么”,便继续向着回去的路前行。
可刚走没几米,又是一道黑影闪过,安阳再次停住并第一时间进入战备状态。多年的习武准则和体能锻炼,让安阳自然地握紧双拳,他环顾着四周加强警惕,时刻准备着......
就在安阳一转念的一刹那间,突然,一道黑影从侧面袭来。无视了安阳多年战斗的警觉和经验,把他推向一个黑暗的角落。
安阳感觉像是《2012》电影中的世界末日来临了一般,纵然你有千万般劲力也不可抗拒。隐约中,好像感觉脖子左侧传来一阵扎心的刺痛,便下意识的伸手去摸,手上传来伸进杂草的感觉。
安阳心想:“对,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抓了一把再说!”
这个时候的安阳已经全然失去了往日的身手,他像是一个怨妇一样,一手牢牢抓住,一手拼命撕扯。可是,却毫无结果。
只是一会儿的功夫儿,安阳就出现了阵阵晕眩,感觉整个身体像是被掏空了一样,毫无一丝力气,渐渐的向下沉下去......
恍惚中听见一个银铃般的声音在呼喊:“行了,行了,他快死了!”
听见呼喊的同时,安阳骨子了那种坚强的求生意志瞬间爆发。
他心中默念着:“我不能死,绝对不能死!我的父母还等着我来孝敬,我的朋友还等着我来还款,我的美好生活还在等我去享受......”
“对,我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安阳心中那求生的欲望更加强烈了。
信念的力量是无穷无限更是无敌的。在此刻,安阳只有一个信念,活下去!
强忍疼痛,沉深呼吸,安阳运用老师傅教给他的玄妙心法,集全力于左手上,向身前的这个“庞然大物”发出致命一击。
只听‘瞢哼’一声,安阳被松开,随之向后会退了几步,跪倒在地,虚力的望着眼前出现的这张英俊而又阴森的面孔。
身旁不远处,一个邋遢的中年男子歪曲着半身酸笑,满嘴讥讽到:“纳多,你不行啊,看来还是得我来呀!”
纳多气愤的反驳:“欧罗,少在这里说风凉话,老子不用你管。”
“多泽,你个蠢货,TM的看好人,别给老子找麻烦...”
青年男俊一边歪头叫骂一边准备再次发起进攻。
“白露,这是怎么回事?”一个邪恶的声音从后面的一副懦弱身躯传出来。
“我,我,不知道。”
这个叫白露的发出轻柔的声音,宛如冉冉烈日下出现的一汪清泉,给人清爽。
“不知道你妹,这里除了你还有谁有这样的能力。等我吃饱了再来收拾你。”那严声厉色,骂着这个叫白露的女孩儿。
再次出现的邪恶之音犹如一把利刀,将这片刻的和谐划破,好像是双手捧起的玻璃鱼缸,被重重的摔了下去,碎了一地。
安阳咬牙坚强的站起身来,此刻的他被眼前的景象惊醒了。
“啊......”
安阳集中精神用尽全力,一个箭步冲向前面这个差点要了他命的美男子冲去......
就在安阳快要撞上的时候,纳多一个闪躲、转身后,再次抓住了安阳。
“嘎吱,嘎吱”两声,安阳的双手被用力的掰了下去。
“啊,啊!”
随着前后两声长短不一样叫声,只见,纳多抓住安阳那双手在用力摇摆,却怎么也摆脱不了。
原来,刚刚的生死一瞬间,在纳多掰断安阳双手的同时,安阳顺势倒向侧肩,并紧紧的咬住了他的脖子。
安阳这是借力用力,声东击西。因为早年的训练得知,脖子和下阴是最弱也是最致命的地方之一。
安阳死死的咬住纳多脖子一侧上面破裂的大动脉,如同是被劈开的一座山泉,喷射出红色的水柱......
安阳心想,你不让我活我和你一起死。在安阳的世界里,这叫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安阳拼命的撕咬和吞咽着......
只是一炷香的时间,纳多原本抓住安阳的利爪慢慢的垂下,全然没有了刚才的威猛。
渐渐地,整个人只剩下出的气,没有了进的气。
“纳多竟然被一个‘屌丝’逆袭了。”旁边的几人发出惊叹。
多泽见状不妙,上前撕扯着安阳,却被突如其来的一股强大的劲力扇倒在一边,不能站起来。
“住手!”伴着一阵清风飘香,安阳的耳边响起银铃般的好声音。
接着,又是一阵强劲拂过,旁边几人像是被抢夺战利品的孩子一样滚落原地。
只看见,纳多如同一具尸体躺在地上,他的不远处,失去双臂支撑的安阳,跪倒在地上发出痛苦的挣扎。
“不知死活的家伙,要你多管闲事!”多泽一边挥舞着魔爪,一边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像只宣誓主权的魔兽在咆哮着。
“王族长老在此,尔等不可放肆。”老者一声令下,再次挥动强劲的手。
“难道是,血王?”一个大大问号在脑海中闪烁伴随着一种恐惧涌上心来。
彼此对视着的多泽和欧罗就像听话的宠物一样,将挥舞着的魔爪慢慢放下。
“长老问询,闲杂人等退下。”老者出示令牌,话中带有威严。
多泽和欧罗同行的人整齐的站在一旁,大气不敢出一声。不远处的安阳依然还在痛苦里挣扎......
“你是白露,有幻形术。你叫安阳,身具玄灵功的凡人。”美少女版的女神再相互会话。
“是。”白露发出简单虚弱的回答。
“达克,把他扶起来吧。”眼见安阳痛苦难忍,美少女长老吩咐着。
这声音像一泉甘露,抚慰着安阳的心。沿着声音的方向望去,迷茫中宛如出水芙蓉一般悄然来临。
安阳清晰的感觉,她的美,由内而外,仿佛让你觉得这世上的一切都可以原谅。
此刻的安阳,双手下垂,目光呆滞,眼中只有这个救命的天使。心中早就澎湃不已,若不是春天来了,那就是仙女下凡。
达克将正在流血的安阳与白露先后搀扶起来,与此同时,安阳伤口流出的鲜血也顺着搭起的手臂不停地滴在白露身上。
“欧罗,你个王八蛋,胆敢伙同外族做这欺男霸女之事,连我们上官家长老看中的人你也敢动,我看你是要起义啊!”老者厉声斥吓,打破了这短暂的宁静。
“还不赶快滚过来。”达克也助阵大声喝道。
只见几人中一个邋遢之人如同一个摇尾乞怜的哈巴狗,巴巴儿的溜到老者身边。
他卑恭身伏,一脸奸笑的溜须拍马:“祥叔好,还请二小姐饶命呀!”
“你们还不赶快过来见过我们王族的上官长老。”欧罗边说边向不远处的众人招手使眼色。
然而,站在原地的多泽却是不以为然,反倒自津言语,故意问道:“请恕我无礼,我不晓得也不清楚这是哪里来的什么王族的上官长老。”
眼见着,一股傲慢之气犹然而生。
(没有华丽的词藻来修饰,没有多彩的语言来描述,只是用粗浅的白话文讲述着一个不同世界的不一样的故事。)
(开篇一章半隐半现的表述,为下面将要揭开神秘面纱的故事埋下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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