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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我自觉降力已恢复了七成,两月之后,当能启动时空之门,回明复命。今天已经不早了,你速回宿舍,我也得尽快回到岗位上,以免引起别人的怀疑。今日之事,你万万不可泄露半句!”

“晚辈遵命!”刘沛有些不舍地转身离开。

“等一等!”老人忽然把刘沛叫住,然后从地上御起些微泥土,捏成一个泥丸,递给刘沛道:“这个给你防身。”

刘沛接过,一脸迷茫之色。

老人:“若是那些混混再来找你麻烦,你就用这粒泥丸对付他们。我运功在泥丸中加入了我的降力,你只需将泥丸抛向来犯之人,丸中降力散出,便可使对方身体受制,跌倒在地,一时半会儿爬不起来,你就可以趁机脱险了。我的降力可以在泥丸中保存百日之久。”

刘沛:“也就是说,这颗泥丸的有效期是三个月了。”

这天晚上,刘沛一夜难眠。大多时间都在回顾与老人相遇的神奇经历,但偶尔也会想一想谢虹。

那些混混再也没有敢来骚扰刘沛,刘沛安安心心地和谢虹交往,日子过得既愉且快。

有时刘沛会在晚间向室友张潇分享自己的恋爱心得,言谈倾述之中,透露出一片美好的愿景。

但张潇却每次都泼刘沛的冷水:“第一,谢虹是个拜金女,你没有财力,她是不会和你长久的。第二,之前只是因为贾善仁太过花天酒地,谢虹不能忍受,一时‘想不开’,才和你交往的。美女是稀缺资源,阔少是更稀缺的资源。像贾善仁这种级别的阔少,一旦‘悔过自新’,谢虹还是会回到他的怀抱的。你别总想用你的痴心去换她的深情,那是不现实的,‘爱过痛苦一生’,这点倒是真的。”

刘沛:“我告诉过你,别用你的那套理论来衡量别人的爱情。就算谢虹是个拜金女,我也要用真爱来感化她。”

一个月后,谢虹向刘沛提出分手,态度决绝。

刘沛在寝室里躺了三天,茶饭不思,连课也不去上。

这天晚上,张潇看不下去了:“刘沛,为了这样的女人弄成这个样子,不值得!”

刘沛:“你不要再说她的坏话了。她和我分手,是因为我们两不合适。人人都有自由选择对象的权利,我并不怪她。”

张潇:“不合适?她分明就是在耍你!因为你和她交往,所以谢虹的动向我一直都在密切关注。她和你分手,并不是因为你们合不合适,而是因为贾善仁前几天‘浪子回头’,斥‘巨资’为她买了件生日礼物。”

刘沛:“胡说八道!谢虹的生日离现在还有半年,这点我记得清清楚楚。”

张潇:“有钱的人,他想你什么时候过生,你就得什么时候过生。你说谢虹的生日离现在还有半年,那更好,贾善仁这回可以算是过上一次生,也可以算是给她过下一次生,没准两次生一起过,反正贾公子不缺那点小钱。”

真话伤人,往往令人无法接受。

刘沛不想再听张潇继续说下去,独自离开寝室,翻出宿舍的围墙,一个人在校园里乱逛,六神无主。

刘沛走过校园里的工地时,忽听工地上隐隐有撞击之声。

“这夜深人静,黑灯瞎火的,肯定不会还有工人在施工,怎么会有撞击之声?”想到这里,刘沛顿时警觉起来,悄悄地向声音传来之处摸去。

前行片刻,刘沛隐隐约约地看见工地上有两个人相向对坐,各自相隔十来米距离。

只听其中一人道:“师弟,你怎么也到这里来了。”正是之前那位老人的声音。

刘沛屏住呼吸,不敢出声。

另一人道:“师兄,你前脚来到这个世界,我后脚便跟来了,只是你并不知道而已。”

老人道:“这么说来,你也有‘时间种子’了。可你是怎么知道我穿行到了这个年代的?”

老人的师弟:“你以为你们‘反正教’里面就是铁板一块吗?你去了哪个年代,我们安插在你们教里的内应自会向我告知,这不是什么难事。有你这只螳螂捕蝉,我只需黄雀在后,何愁不能轻松得到解药?”

老人道:“看样子你也早就拿到解药了,只不过和我一样降力还未恢复,所以暂时无法回去?”

老人的师弟:“多亏师兄先来一步,把一切都‘打点’好了,我才能不费吹灰之力,坐享其成地从那位什么博导手中得到了配方和解药,并且也学师兄的方式,让那位博导在学校里给我安排了一个保安的工作,坐等降力恢复。”

老人道:“要不是今日学校搞校庆,人手不够,临时安排我去充当保卫人员,无意中瞟到了你,我还真不知道你居然也来了。”

老人的师弟:“你若没有发现我,那倒好了。刚才你我力拼,均以《御道真经》的上乘功力伤及了对方的内体,五脏六肺已然受损,你我都活不过今夜。我们都再也回不去了!”

老人道:“唉!生死有命,成事在天。任务是完不成了,好在今日我至少与你同归于尽,也算为师父他老人家报仇了。当年你修炼禁术,背叛师门,加入‘北阳’,后又谋害了恩师。我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亲手杀你,今日终于如愿以偿了。”

老人的师弟沉默了片刻,沉声道:“师兄,时至今日,你我相见如仇,有些事情我本不想多作解释。但既然你我都活不过今晚,有些事情以后就没有机会再讲了。师父并非是我所害,他是自杀的。”

老人道:“你说什么,师父是自杀的?”

老人的师弟:“当年师父中了埋伏,被我们北阳的人包围。我虽因修炼禁术而被迫加入北阳,但师门情谊我却并未忘记。当时北阳的人要我亲手杀害师父,以表示我的忠诚。我当时便想,就算是拼了性命不要,也得让师父脱围。可师父看出了我的意图,那时他已身受重伤,知道自己无法幸免,为了保我,他断然自裁,我完全没有来得及阻止。事后北阳四处宣扬,说师父是我所害,以断我归心。”

老人半晌不语,片刻之后才道:“这件事情,你以前为何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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