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哥,这地方怎么干旱成这样?”冯茹说:“这还能住人吗?”
“是啊,这里的人真可怜。”雪薇说。
“嗯。”林寅看了看远方的城镇,说:“我们先找个地方落脚吧,然后再问问这里的情况。”
林寅带着两位姑娘找了很久,终于找到一家小酒馆,酒馆里面只有两套桌椅,酒馆的主人是一位年逾花甲的老者。
“三位要些什么东西吗?”老者问。
“上些饭菜吧,我肚子饿了。”冯茹轻轻坐下来道。
“不好意思啊,没有米和蔬菜,本店做不了饭菜。”老者说。
“干货点心什么的总有吧?”林寅问。
“不好意思啊,本店也没有干活和点心。”老者说。
“老人家,”雪薇说:“您给我们没人倒杯茶,好吗?”
老者叹了口气,道:“实在不好意思,本店连茶都没有。”
“那你们酒馆还有什么?”冯茹有些不耐烦地说:“这也没有,那也没有,还做什么生意?趁早关门算了!”
“唉~不是我不想做生意,只是老天爷要降这旱灾,咱们禹州有半年没有下雨了,河里的水都干了,庄稼也死了,附近的城镇也没人来这里买卖东西了,现在我们这里连喝上一口水都成问题,还拿什么招待客人啊!”老者说着,落下了心酸的泪,道:“前段时间,老伴不幸脱水而死,不久之后,儿子也因为干旱而去了外地生活,只剩我这个腿脚不利索的老头守着这个小酒馆……”
冯茹听了老者的倾吐后,怜悯之情油然而生,她愧疚地对老者说:“老人家,对不起,我刚才不是故意对你凶的,因为我赶了很久的路,所以性子有些躁,真是对不起啊!”
“没事,反正我也是半截身子进棺材的人了,死了倒也一了百了,至少能和老伴在九泉之下相见。”老者说:“看得出三位都是好人,所以老头我劝你一句,趁早离开这里,久留不宜啊!”
“奇怪了,”雪薇问:“这里干旱了半年,难道州官没有想办法治理吗?多挖几口井也好啊!”
“别提那畜生了!”老者咬牙切齿地说:“我老伴就是被他害死的!本来我们酒馆旁还有口井可以维持生活,那个昏官却非要把井填平,害得老伴活活被渴死!”
“这州官有病吧!”冯茹生气地说:“本来就没水喝,还要填井!”
“是啊,咱们禹州的人家只要有井就会被这昏官填平,要是有人阻拦,他便对那人穷追猛打,因此还闹过不少人命!”老者说:“很多乡亲都受不了他,于是大都迁出了禹州,我儿子也是其中一个。唉~这世道啊~”
“混账!”林寅大为震怒,一拍桌子,起身道:“我现在就去找那昏官算账!”
“林大哥!”冯茹见林寅快步出了酒馆,忙追了出去。
“等等我!”雪薇说着,也跟着冯茹出了店门。
老者无奈地摇摇头,叹道:“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冲动,只希望他们不会被那昏官所害啊!”
“林大哥!”冯茹追上林寅,拽住他的臂膀道:“你怎么老这样?听了人家的一面之辞就这么冲动,万一受骗了怎么办?”
后面跟上的雪薇道:“语言可以骗人,但是眼神不能骗人,那位老人家说的不会假。”
“话倒是如此,我们来的时候这里的确连一口井也没有。”冯茹说:“不过……”
“不过什么?”林寅愤怒地说:“竟然如此迫害百姓,草菅人命!我非去把他的州府掀个底朝天不可!”
“林大哥,先听我说嘛!”冯茹着急地道:“我又何尝不想教训那家伙?可那是官府,大摇大摆地闯进去,会伤害到其他无辜的官兵,而且,打草惊蛇还会让昏官有机会逃掉。”
“说得有道理。”雪薇赞道:“不愧是碧水宫宫主,心思缜密啊!”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想得多点,吃亏少点。”冯茹说:“现在有两个办法,第一个就是偷偷溜进去,不让官兵发现,第二个就是谎称有大事要找州官商量,直接与他在公堂上见面。我认为第一种最好不过,因为只要我三人用动身法,官兵是很难觉察到的。”
“好吧,茹儿,我听你的。”林寅摩拳擦掌地说:“等抓到那昏官后,我要好好地教训他!”
于是,三人询问了一下州府的位置,来到府邸后,便悄悄地从墙边翻了进去,这个州府并不算大,但也有几十间房,三人找了一段时间后,突然发现有间大房子里传出了黄色的亮光。
“过去看看。”冯茹小声地对林寅和雪薇说完,便悄无声息地移了过去。
林寅和雪薇跟着冯茹过去,从窗户往里一看:一个身穿州官服饰的人正在大屋里玩弄着一颗黄色的小球,此人面目阴森,身上透着一丝诡异!
“他不是人。”林寅说。
“是啊,真不是人!”冯茹骂道:“成天弄这些鬼玩意,百姓的死活也不管!”
“茹儿,我是说他不是人,是鬼!”林寅面带严峻地道:“我在鬼界的阴司见了不少鬼,已略能辨出一些鬼气,从他身上发出的枯燥气息来看,似乎是一种名为‘旱魃’的恶鬼!”
“旱魃是什么?”冯茹问道。
“你生于江南,或许不知道。”雪薇说:“这旱魃是一种很厉害的鬼,他们身上有极为浓厚的土灵气,土灵克水,因此他们所到之处皆有旱灾,等到人畜因为脱水而死后,他们便能吸食其精魄,增长功力!”
“怪不得禹州半年没有下雨,原来就是这家伙搞的鬼!”冯茹怒道:“还有填井,也是这家伙有意要渴死禹州百姓,以满足自己的私欲!”
林寅没有说话,他在仔细观察旱魃手中的黄色小球,道:“他手里的黄色小球,我看到过两个类似的,蓝色的去向不明,紫色的是前世送给我的,还放在身上。”
“阿寅,对不起。”雪薇愧疚地说:“蓝色的水灵珠我偷给鬼藤大王后,现在已经不知道它的去向了。”
“没关系啊,小薇。只是,我老听别人说什么水灵珠、雷灵珠的,那到底是些什么东西啊?”林寅问。
“传说天上三皇创造了五颗蕴含天地之力的灵珠,它们分别代表着雷、风、水、火、土的力量,称为雷灵珠、风灵珠、水灵珠、火灵珠、土灵珠,它们每颗都有无穷的威力,结合起来便能翻天覆地、天下无敌!”雪薇对林寅说:“鬼藤大王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消息,说你身上有水灵珠,便派我刻意接近你,从而偷取水灵珠。得了水灵珠后,他还妄想找到其他灵珠,完成他统治人间的计划,不过,人算不如天算,他最终还是死在了我们手上。”
“难怪前世要我把雷灵珠收好。”林寅说:“原来这些灵珠这么厉害啊!”
雪薇接着说:“从旱魃手中珠子的颜色来看,那应该是土灵珠。旱魃本就是土生,配上土灵珠再修炼一段时间,说不定就有沉星动地的能力了!”
“那我们必须赶快阻止他啊!”冯茹说。
正当林寅三人准备进屋时,屋里的旱魃说话了,他道:“门外的人,胆子不小啊,竟敢偷看本官修炼神功,不怕本官叫人把你们打入大牢吗?”
“哼~”冯茹怒道:“别再装了,你这恶鬼!真正的州官早已不知道被你弄到哪里去了!”
“没错,我已经吸干了他的精魄,既然你们知道了事情的真相,那便留你们不得了!”旱魃说罢,朝窗外的三人飞了过来,三人忙往后一退,旱魃连墙带窗一起撞破了后,仍径直冲向了他们!
“快走!”林寅见旱魃追得紧,忙一把推开左右两边的冯茹和雪薇,自己用“不动如山”硬接旱魃的飞撞。
“轰”地一声,旱魃被反力弹得往后连翻了几个跟头,令林寅惊讶的是,自己竟也后退了数尺,地上被他的双脚刮出了两道深深的痕迹!
“厉害!”林寅和旱魃同时惊道。
“看招!”冯茹说着,从袖口打出八根飞针,射向旱魃,旱魃并不慌张,左手一按地面,一道两丈多高的土墙立在身旁,挡住了飞针。这时,林寅已从正面赶来,手持霸煌剑,一式泰山压顶打过去。
旱魃忙又在正面立起一道土墙,这土墙哪里顶得住泰山压顶这样的狠招,“呯”地一声便被大剑破开,眼见大剑要压到自己身上来了,旱魃急忙往地里一钻,不见了,霸煌剑也只能砸在地上,把地面震了一下。
“他会遁地,小心!”飞在空中的雪薇说着,急忙念咒在林寅身上加了“真元护体”。
突然,林寅的脚下冲出了一根数丈长的土柱,林寅没来得及躲闪便被这土柱撞飞到空中,雪薇见了,连忙过去用花瓣接住了空中的林寅。
“茹儿,小心!”林寅见自己安全了,忙提醒还在地上的冯茹道:“不要停在原地,多多跑动!”
冯茹听了林寅的话,连忙用起了自己轻盈的步法,快速地在地面上移动,一根根巨大的土柱在她身后立起,但都已伤害不到她了。
旱魃见土柱这招已经没用了,便从土里钻出来,道:“都挺灵活的嘛!试试这招如何?”
言毕,旱魃抬起右手,往下一挥,竟有无数的岩石从天空中飞来。
“小薇,快带我去救茹儿!”林寅说着,在雪薇的帮助下,快速往冯茹那边飞去。
“哼!躲到哪里都是死!”旱魃话音刚落,岩石便像雨点一样落在包括林寅三人在内的大片区域中,扬起了一阵尘烟。
“哈哈哈!”旱魃笑道:“这点低微的本领也配和我斗?不自量力!”
不过,旱魃没笑多久,因为尘烟中有三个影子直立在其中,待尘烟散去时,旱魃才发现林寅正用一个气体圆盖把三人罩在其中,三人因此未伤分毫!
原来,林寅及时赶到了冯茹身旁,用出“承天载物”,挡住了飞岩。
“哼,别以为这样便安全了!”旱魃说着,双手抬起,向下奋力一挥,一块巨大的岩石从空中飞来,那体积足有一座酒楼般大!
“林大哥,我们要完了吗?”冯茹看着那巨大的岩石压过来,绝望地问。
“茹儿,小薇,你们不要害怕!”林寅凛然地直立着说:“有林某在,决不会让你们被伤到分毫!”
林寅脑海中又闪现出了四个字,于是,他眉头一皱,计上心头,待巨石飞至,便撑起左手,大声吼道:“力举南天!”
“咚!”巨石落到了林寅的左手上,林寅左手稍稍一沉,身子晃了一下,双脚略微陷入地中,然后林寅便再度立起,就这样将巨石举了起来!
“这、这不可能!”旱魃看着举起千钧巨石的林寅,目瞪口呆地道。
“林某无畏无惧!”林寅如泰山般站着,肝胆之中有一股紫气涌动,传于身上的雷灵珠之中,雷灵珠的力量被激发出来了!它上面的雷灵气全部被霸煌剑吸收,林寅右手的霸煌剑上闪着耀眼的雷光!
林寅提起雷光霸煌剑,奋力往左手举起的巨石上一插,只听“呯”地一声巨响,巨石竟被狂雷轰得粉碎!灰尘扬起,碎石飞溅,有几颗碎石打到了呆若木鸡的旱魃身上,而林寅三人由于有气场保护所以没有被碎石打到。
“林大哥好棒啊!”冯茹拍手笑道。
“你、你是怪物吗?”旱魃颤抖着说。
“旱魃!”林寅手持雷光大剑怒指道:“你谋害州官,禹州造旱,危害百姓,祸乱一方!该是你遭报应的时候了!”
此时,雪薇忽见州府里围满了官兵,便大喊:“不要围在这里,这里很危险,会危及性命的!”
“你对那些傀儡喊得那么起劲干什么?他们都只有魄没有魂,如果不用魂力控制,他们就与死尸没什么两样。”旱魃说:“半年前,我找到禹州这个地方作为修炼的场所,于是杀了这里的州官,还把官兵陆续变成傀儡,营造出州官昏庸的假象,只要再过几个月,我便能完全掌握土灵珠的用法,可没想到竟被你们三个可恶的家伙破坏了!”
“幸好我们来了,不然禹州不知道会被你弄成什么样子!”冯茹怒道。
“恶鬼,今日林某要为民除害,觉悟吧!”林寅说着手持雷光大剑奔了过来。
“虽然我知道你厉害,但是,我是不会认输的!我还有最后的绝招!”旱魃说着,露出了他青面獠牙的本相,伸出右爪,拿着土灵珠念起了咒语。
“轰隆隆!”顿时,整个禹州的地面都颤动了起来,强烈的地震发生了,林寅光顾着往旱魃那边跑,却没注意自己所在的位置出现了一道长达数十丈的大裂缝,一时失足,掉了进去,霸煌剑也卡在了裂缝里。
“林大哥!”冯茹当时是跟着林寅一起走的,正在林寅不远处,见林寅有难,便奋不顾身地扑过去救他。也不知算不算及时,冯茹勉强用右手抓住了林寅的左手,只不过自己的身子也有一部分被迫伸过了裂缝的边缘,这种情况下能保持自己不掉下去就算不错了,怎么可能再救人呢?
林寅看了看正一点点被自己拉下去的冯茹,再看看脚下无底的深渊,心中着急万分,喝道:“茹儿!快松手!不然你会和我一起掉下去的!”
冯茹咬紧牙关,死死地抓住林寅的手,拼命摇头道:“我不松开!死也不松开!”
“茹儿,为什么不听我的话!”林寅怒道:“一旦落入这深渊,身体找不回来,便再也无法还阳了!你到底明不明白!”
“我不明白!我不明白!”冯茹摇着头,泪流满面地说:“林大哥,你不是答应过我不会随便把我丢下吗?就算要死,我也要陪你一起死!”
“对不起,我不能答应你。”林寅深情地看了冯茹一眼,说道:“茹儿,你真好,林某有幸与你成为朋友,此生无憾了!”
林寅说着,左手一运真气,把冯茹的右手弹了开来,自己则自然而然地往深渊里落去。
“林大哥!”冯茹撕心裂肺地喊道:“雪薇!你到底死哪去了!快来救林大哥啊!”
“不用喊了,她现在已经被我制住了。”旱魃狂妄地笑道:“你以为我会让她来救人吗?”
冯茹向远处一看,原来旱魃此时竟将土灵珠悬于雪薇头顶,镇住了她的天灵,夺走了她的五感!
“卑鄙!竟然趁乱偷袭!”冯茹气得浑身发抖,她握紧了粉拳,含泪说道:“你把林大哥害死了,我就是粉身碎骨也要替他报这个仇!”
旱魃一听,笑了,“我没听错吧?凭你这样的黄毛丫头也想报仇?”
冯茹没有理会旱魃的话,想起这些天来一直保护她、照顾她的林寅被害,想起自己心底的依靠就这样离开,她的恨意便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茹儿,咱们碧水宫的功夫里有一个禁招,叫做‘乾坤一掷’,这招一旦用出,将会耗光自身所有的生命,是必死的绝招。所以,你要记住,以后无论如何也不要用,知道吗?”
娘亲的话在冯茹的脑海中回荡,冯茹也下定了决心,她从衣袖中翻出一根银针,不断地把自己的精元注入注入其中。
“还我大哥命来!”冯茹喊着,用尽最后的力气把银针掷了出去。
“蠢货,以为这样能伤到我吗?”旱魃不屑地笑着,在身前立了一道厚厚的土墙。
不过,旱魃很快便明白自己错了,银针轻松地穿过土墙,打入他的眉心,将他的头部贯穿!这银针里包含的力量强大无比,竟然不断消磨着旱魃的元神,顷刻间,旱魃便成了一具没有元神的躯壳!
“可恶……”旱魃说完最后一句,丑陋的身体便倒在了一旁。
看到旱魃魂飞魄散,冯茹苍白的脸上露出了淡淡的微笑,她的意识渐渐地模糊起来,但是,和林寅在一起时的回忆,却一遍遍地在她的脑海里闪烁。
“林大哥,茹儿来陪你了……”冯茹凄美地笑着,身体再也支撑不住,两脚一软,便倒在了地上。
……
“茹儿,茹儿。”
不知过了多久,冯茹被一阵熟悉的呼唤声叫醒,她睁开眼睛,发现喊她的不是别人,正是把她抱在怀里的林寅!
“林大哥~”冯茹在林寅的怀里痛哭道:“我终于又看到你了,太好了,还担心你一个人在鬼界会很孤单呢!现在好了,我来陪你了!”
“你也变傻了,茹儿。”林寅微笑地看着冯茹道:“这里不是鬼界,这里是人间啊。”
“是做梦吗?”冯茹惊讶地说:“林大哥你不是已经……”
“如果师父不来的话,我的确已经落入那深渊之中了。”林寅笑道。
“师父?”冯茹这时才注意到,自己身边还有雪薇和一个白发白须的老者,她稍稍想了一会儿,便什么都明白了。
“道长,谢谢您救了林大哥和我的性命。”冯茹朝白发白须的苍松道人感激地说。
“此乃天意,不必言谢。”苍松道人说:“老夫在禹州附近取材炼丹,忽听禹州有巨大响动,于是过来一看,正巧遇上了各位。”
“原来如此。”冯茹说:“道长真是修为高深,竟有起死回生的能力!”
“还不止这些啊,茹儿。”林寅说:“师父先用仙风救我上来,用金丹把你救活,又帮雪薇拿下了顶上的土灵珠,再处理了那些傀儡官兵,最后还把禹州的地面恢复了原样!”
雪薇这时有些惭愧地说:“对不起,当时我见阿寅要掉进裂缝里,我便想飞过去救,却不小心着了旱魃的道。”
“没关系,这不怪你啊!”冯茹抢在林寅前面说:“要怪就怪林大哥!”
林寅一听,不禁纳闷道:“怎么怪我啊?茹儿。”
“哼~你还说!”冯茹生气地用胳膊肘轻轻撞了林寅的胸口一下,道:“臭大哥,自己不注意掉缝里去了,我去救你,你还对我凶!”
“我那不是急着想让你放手吗?”林寅无奈地说:“我是真的把你看得比自己的生命还重,才不想你陪着我死的嘛!”
“那我不管!”冯茹佯怒道:“你明知道我不会放手还要那样说,摆明了故意气我!我现在生气了!”
林寅当真以为冯茹火了,忙哄道:“好茹儿,别生我的气了。我赔礼道歉还不行吗?下次我要是在掉进裂缝里。绝对不让你松手了,咱们一起摔个稀巴烂,好吗?”
冯茹听了林寅的话,实在忍不住了,“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谁要和你一起摔得稀巴烂?”
“为什么我每次惹茹儿生气,说了两句她就笑了?真奇怪。”林寅心里这样想道。
“对了,”冯茹朝旁边的苍松道人问:“道长有办法解决这禹州的旱情吗?”
“不难,”苍松道人一捋胡须道:“旱魃属土克水,只要把它的躯壳烧掉,即刻便有雨至。”
于是,林寅在苍松道人的指导下,从马厩里取了一大堆干草,把旱魃的躯壳放到干草上,泼上桐油,然后用火把点燃,将旱魃烧成了灰烬。旱魃的飞灰飘到禹州的上空后,马上天空中便乌云密布,电闪雷鸣,狂风骤起,接着,倾盆大雨便随之而来!
“下雨啦!下雨啦!”禹州的人们突然发现大雨落下,个个兴奋无比,脸上纷纷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感谢大禹的恩赐!”酒馆的老者双手合十,虔诚地说。
林寅三人看着即将恢复生机的禹州,心里有说不出的欣慰,这时,苍松道人说话了,“还看什么?难道非要州民过来答谢你们,你们才走?”
“当然不是,师父。”林寅说:“这里的事情已解决,接下来我们就要去追公孙玉龙了,您有办法找到他现在的位置吗?”
“待老夫算算。”苍松道人掐指一算,道:“他此刻正在长白山上,距此地数千里。”
“这么远?”林寅惊讶地说:“他走得这么远,我们怎么才能赶上他啊!”
“平常速度确实是赶不上,但是御剑飞行却不同。”苍松道人笑着摸了摸胡须,道:“御剑飞行的话,往返千里也只在瞬息之间。”
“御剑飞行这么厉害?”林寅惊讶地道:“师父快教我吧!”
苍松道人也不急于教林寅,只是平淡地问了一句,“你的剑呢?”
林寅一听,便用手摸摸自己的后背,霸煌剑此时却不在他的背上,林寅只好嘿嘿一笑,道:“师父,我的剑不知道跑哪去了,一定是刚才打斗的时候不小心掉了。”
冯茹责怪林寅道:“木瓜脑袋!之前叫你好好保管的!”
林寅无奈地说:“可是,当时情况紧急,我怎么可能注意那么多呢?”
“呵呵,还是小姑娘聪慧,不似你这般愚钝。”苍松道人笑着,打开腰间葫芦的盖子,一柄大剑便从葫芦里飞了出来,落到林寅手上。
“这霸煌剑与你同气连枝,老夫此次帮你捡回,不过记住,以后千万不可遗失了,否则悔之晚矣。”苍松道人笑道。
“谢谢师父教诲,徒儿记住了!”林寅说。
“甚好。”苍松道人一捋胡须,“那么,我们即刻启程吧,路上老夫再细细传授御剑飞行的奥妙。”
“是。”三人说着,被苍松道人用仙风裹着,带向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