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友眼皮急跳着,不由得再仔细看一下吕芳,越看越吃惊,因为她像一个人:吕泰。
申友经常去过省厅,也认识吕泰,这个人太优秀了,深得梁赞赏识,一番思维下来,了然于心。
申友给常乐一个眼色,常乐会意,对众人说:大火都不要济在这里,空气不好,都出去。
申友拿起手机拨打一个电话,他是打给吕泰的,年轻人好说话,这么晚了是不敢随便打扰梁赞的。
其实这时梁赞正跟吕泰在露天小坪地上喝茶呢,这种大众消遣的地方十块钱就可以随便你呆多久。
吕泰接听了一回,大概明白怎么回事,对申友说:梁厅就在旁边,你跟他说。
因为吕芳是他妹妹,介入这种事他不好说什么,他只知道妹妹不会吃亏就好了。
申友耳朵里传来梁赞声音:喂,什么事。
申友紧张的说:梁厅啊,不好意思这么晚了还得打扰您,话筒里梁赞不耐烦的说:废话,不是打扰了吗,什么事,快说。
申友擦一下汗珠子说:是这样的,今晚这里发生打斗,
话音未落,梁赞回话说:什么事,说重点,啰里啰嗦的。
申友调整一下思路说:涉事的一方有个叫吕芳的,还没说完,梁赞就大声回话说:什么,丫头。
申友真的吓了一跳,手有点抖。这时梁赞叫他把手机给吕芳听。
吕芳接过手机,换了一个可爱的表情说:梁叔,我又惹事了,您不怪我吧。梁赞呵呵的声音:丫头,你没事吧,你怎么去深圳了呢,身体养得怎样了,你是跟你那个小子在一起的吧,受委屈了吧,呵呵。
声音很大,申友,常乐都听的清清楚楚,互看一眼:还好,没做大错事。
梁赞的声音继续传来:这样吧,我上午同你哥过去,中午请你们吃一顿,该认识一下你那个小子了。
吕芳把手机还给申友,梁赞对他指令:你们晚上把事情搞整清楚,今晚人都在那,等着我,还有要不要我再派政fw的人去。申友连连说:不用,不用,这点小事不用麻烦他们,您放心,我会公正处理好的。梁赞说:那好,先放她们吧,客气点。
申友他们刚客客气气的送吕芳俩人到大门口,区长张垚怒气冲冲的就来一个碰面。张木断了一腿,肋骨几根,胸口被踢一脚,内脏伤的很严重,他要血债血偿。
申友这时面无表情的训他一顿:平时不好好管教,现在遇到煞星了吧,你那个儿子的德性那个不知,希望以后能长点记性,不要连累着别人。还有,既然你也到了,晚上大家就都在这里处理这件事吧。
张垚惊讶的目瞪口呆。
儿子叫张木,老子叫张垚,木克土。
这件事闹的整整二个小时,李大暇吕芳回到火锅店,老板专门在门口等着他,这是李天然交代的,此刻李天然正和老婆葛玲在包厢里。
这时几个警员也走了过来,他们得找老板了解清楚情况,办事效率不错。
进了包厢,李天然第一句话就是:比我想象的多出半个小时,来,快来吃饭,都饿了吧。
李大暇不好意思的说:让叔婶见笑了。
吕芳上前恭恭敬敬的叫着:叔叔好,婶婶好。
李天然哈哈笑着:郎才女貌,很好很好。葛玲甫一见到吕芳,就亲切的不得了,拉着她仔细的看个不停,大夸特夸。还是李天然仔细,对葛玲说:成何体统,芳子一天都还没吃饭呢,别让孩子饿着,吃饭不说话。
葛玲是很怕李天然的,丈夫很强势。
吃完饭也差不多二点多了,李天然对大暇和吕芳说:明天中午过来家里,现在你们俩个就先去休息吧。李天然从来说话干净利落,凭着他是李书古的儿子,多少学到一点本领,也已经很了不起了。他是靠能力吃饭的,从来不结交权贵,我行我素,他知道打架的事,也明白最后会是什么结果,也未卜先知一样知道李大暇还会来这里吃饭,就先带着老婆来了,就是这么厉害。
李大暇则把他当父亲一样。
李天然拿出一万块钱给老板,对他说不用找了,就当补偿打坏了的家具。老板一番推让,很感激。他认识李天然,知道他很有能力,知道他对人都非常好,经常帮助着形形色色的人。
不过李天然还是对老板说:你的厕所应该改一改,不然这里会经常有人闹事的,风水冲煞。
老板以前也听一个食客说过,因为生意不错,就没注意这个问题,现在亲耳听到连李天然也这么说,回想起来店里真的天天有食客打架,有小有大,今晚算是不小不大的。
老板表示明天就停业,彻彻底底的改造一番,李天然就帮助他另选位置了。很热心。
李大暇和吕芳来到新家,他虽然也是刚知道,刚来过一次的,但家里一切东西都不缺,就如同住了很久一样。
洗完澡后,李大暇泡起功夫茶来,他要好好的考虑一下。
十年前的海难,父亲死了,他无时不刻的记着,现在离虚空开放不到两年,怎样消灭海魔,得着手准备了。
吕芳看到他沉思的样子,挨着他坐下,很关切的问:海哥,你在想什么。
李大暇说:很晚了,你去睡吧。
吕芳茫然若失,依依不舍的去左边房间里面,她不敢不听话,怕李大暇生气。
看着吕芳的背影,李大暇想起了梁赞和吕泰来。
那天在门寨镇遇到他们,为什么俩人的车顶上有恶灵呢,按说他们身份也是了得的,罡气正旺,一般的躲都来不及,这个却是不怕魂飞魄散,仇怨就是那么深。
当时那个恶灵被李大暇的先天印气伤的不轻,天眼看到它很不甘心的走开了,这个得等见到梁赞问一下,应该帮助他们一把的。
梁赞对吕芳如女儿般关心,吕泰又是她哥哥,听吕芳说他们中午要过来请吃饭,到那里吃饭好呢。
李大暇想了一会,心中有了主意。
还有一个问题,明天中午天然叔叔交代去他家里,他这段时间在学习开船,就怕到时他也要一起出海,这海魔可是一般人难以对付的,怎么样才能说服他呢?如果他坚持要去,得怎样保护他呢?已经失去了父亲,可不能再失去亲人了。
越想越多,想到了吕芳,从救她到现在十多天时间的点点滴滴,首先是她的武功,开天眼看她打架时周身有光流护体,这是什么门派。她师父慧光却是一个行脚僧人,以后不知道有没有机会遇到。还有就是叔爷对她一见如故,毫不犹豫就把千年只有一颗的还魂草给她吃,还要我带着她回家调养身体。
突然又想起了无情,这小子是条汉子,武功也是数一数二,就是心狠手辣,如果遇到的不是我,那别人可就是遭殃了,这是跟错了人,走错了路。
想了很多,突然脑光一闪,记得叔爷说过他师父长青子,当年为了七孔玲珑,在飞来寺守着诺言,祖爷如果还在世的话应该得有120岁左右吧。想到这里,决定近期得去走一趟。
李大暇走进了右边房间准备睡觉,吕芳就跟进来说:华哥,我睡不着。
李大暇刚要生气,看到她梨花带雨的楚楚样子,也就不忍训斥她了,只说你再眯一下就会睡着的。
吕芳这时眼泪不节制的流了下来,白玉般细腻的手臂紧紧的抱着李大暇,哽咽着说:华哥,我想在这里睡,好不好嘛,哥。
李大暇手指轻擦她的眼泪,不是他不解风情,只因父仇未报,怎可儿女情长,如果到时自己打不过海魔,命丧海里,岂不耽误了人家。
李大暇轻叹一声说:阿芳,你听好了,我知道你的情意,但我有件大事得去做,生死难料,知道吗?
吕芳说: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跟你共进退。
李大暇回忆说:十年前如果不是七彩凤救了我,我也没有今天,再过两年,虚空就开,那个海魔到时会来的,功力也会大大增强,到时将会是一场恶战,况且是在海上,很危险的知道吗。
吕芳抬起头来,目光坚定的望着李大暇说:我的命是你给的,我不怕死,我跟你一起去对付那个海魔。
李大暇一把推开吕芳说:如今可不是“救命之恩以身相许”的年代,当时如果是个男的,我也一样救的,你不要有这种观念。
吕芳扑上前再抱紧李大暇,连连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真心真意的,我爱你,华哥,我真的很爱你,唔唔。
吕芳发自内心的爱意,激发出了心灵呐喊,所学的凤刚凰柔功光彩溢体,很自然的跟李大暇先天功光芒交融一起,两种能量气场互补互吸,心意如一。
李大暇脑海里突然传来了叔爷李书古的声音:要想彻底消灭海魔,得阴阳合一,灵魂出窍。
看着近在咫尺的吕芳,五官搭配标致得如精密计算好一般,脸现潮红,呼吸急促,吹气如兰,眼里充满渴望。李大暇慢慢的也抱紧了她,俩人的嘴唇慢慢的碰在一起,慢慢的吻着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