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海涛之所以这么做,就是树立自己独树一帜的形象。根据万有引力定律,相同质量下,距离越近,引力越小,俗话说距离产生美吗!李珥之所以喜欢许弋,就是看他外表帅气,成绩好,家庭好,但是却不知道他对女人是一点没有抵抗力,什么女孩都要,而且受到打击之后还自甘堕落,意志力很差。
刚才那些话,大半都打在了张漾身上。他就是要张漾产生自卑感,像电影里一样和蒋皎产生嫌隙,最终导致两人的分手。
当然,只是就这么简单地让两人分手,实在是太放过他了。
毕竟朱海涛可是十分崇敬林大妖王的那双辣手,它可是让不少影视剧中的垃圾都直呼魔鬼的。
要对付张漾,不得从他那好好学两招?
两人被朱海涛这么一说,顿时感觉更没脸了,张漾走过来丢下一句“你放学等着!”就带着蒋皎出去了。
“行我等着,张漾,欢迎你哦!”
下节课上课了,是节化学课,朱海涛简单翻了翻书,发现还是那些自己都学过的知识,就没搭理张漾走回来时怨毒的目光和蒋皎一副不爽的表情,继续写着自己的小说。
化学课老师没搭理他,接下来就是语文课了。
和往常一样,教语文的李老师走进教室。
“同学们,这节课我们来复习一下之前学过的课文,我让你们背的课文都背了吗?”
李老师在黑板上写好标题,拍了片手上的粉笔末,回头转过身来,扫视过下方所有学生,就见到一脸愤怒的表情张漾,在他后面那个男生,正用后脑勺对着他,手里拿着一杆签字笔在飞速地写着东西。
“大家都注意要上课了啊!请不要做与课堂无关的事情!你们可都高三了,还有三百多天就高考了,读书考大学也不是为我考的,都是为你们自己!”
李老师说这些的时候好几次扫过朱海涛,却只看见他那个脑瓜子,根本就看不见他那张脸,旁边的几个同学还在那偷笑,都憋着一股想要看他笑话的样子。
“那位同学……就是坐在张漾后面那个,朱海涛是吧?说你呢!”
朱海涛这才抬起头来,指了指自己,问道:“您再叫我啊?”
“除了你还能是谁啊?”李老师皱起眉来,说道:“你站起来,回答问题。”
“哦!”朱海涛站了起来,说道。
“给我背一下昨天我让你们背诵的课文。”
朱海涛翻了翻书,问道:“这本书上您想听哪一篇?”
“什么?你再说什么?”李老师以为自己听错了。
朱海涛加大口气了,“我再说这三年的语文课本上的课文您想要我背哪一篇?”
许弋再次被惊讶了,回过头来看他。
除此之外,蒋皎、张漾、尤他、李珥……都一脸惊讶的表情回头看他。
“我昨天让你们背的那篇!”
“昨天我没听课!”
没听课都这么嚣张!李老师毛了,“你给我背《赤壁赋》!”
“是岁十月之望,步自雪堂,将归于临皋。二客从予,过黄泥之坂……”
大家都笑了,这货背的啥啊!
张漾在前面就是一脸不屑地表情,垃圾就是垃圾!就这样以后连三本都考不了,还敢在威胁自己?
“我教过你《后赤壁赋》吗?你给我背《前赤壁赋》!”朱海涛还没背完一半呢,李老师就生气地打断他,说道。
张漾一愣,蒋皎也是一愣,原来这货刚才背的是《后赤壁赋》。
都没学过啊!
“好嘞!壬戌之秋,七月既望,苏子与客泛舟游于赤壁之下……”
声音朗朗,吐字清晰,李老师是既生气又难堪,就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你给我背欧阳修的《醉翁亭记》!”
下面的学生再次转过头来,看向朱海涛。
“环滁皆山也,其西南诸峰……”
“《琵琶行》!背!”
“元和十年,予左迁九江郡司马……”
听到他这么说,张漾和蒋皎又都笑了,这什么啊?《琵琶行》是诗,又不是赋,哪有这句?
可是当朱海涛完整地将《琵琶行》背到“座中泣下谁最多,江州司马青衫湿。”之后,包括两人在内的所有同学都惊了。
这是那个平时的睡觉大王吗?
这是那个老实巴交不爱说话的背景板吗?
李老师也有点懵比,扶了下架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他有点慌了,这个家伙平时就爱睡觉,怎么今天背课文背的这么快?这要是再让他背,传出去,还不得被别人说自己看不起贫困生?可是让他坐下,当一阵风吹过,又心里不情不愿的。
“老师,还背吗?咱们三年课本上的课文您随便挑,包括那些选修书上的。”朱海涛一脸挑衅地看着讲台上这个男人。
见他被自己说蒙了,朱海涛就把书一放,见缝插针起来。
“咱们天中是铜陵最好的中学了,可是要考上华清帝都大学,还是得竭尽全力!过去我是不开窍,整天睡大觉,可是今天开始我开窍了。我不是针对谁,我只想说咱们班里不是有几个尖子生吗?许弋、尤他,对了,算你一个张漾,在我眼里,顶多算个弟弟!”
一句话全班人都蒙圈了。
艹!这人是个疯子吗?
许弋那双眼睛瞪得像个铃铛,知道这人今天基因变异了,可是没想到变异成超级赛亚人了!这一句话全班都被怼了啊!
许弋不说了,在天中待的时间还短,可是在魔都的高一高二,竞争更激烈的地方,他都能达到全校前三十。
尤他就是个天才,他居然直接跳级了,从高二直接跳到高三。当然,朱海涛进的这个位面李珥也牛掰了,也上了高三。
张漾也是全班前十的水平,要不然最后也能考上北理工呢。
他要是瞧不上这三个,那不如他们的人呢?就是说班里所有人都是没用的废物吗?
怼完同学怼老师,再对全班开地图炮,这人要么是脑子被车撞了,要么就是真换了魂,脑子开窍,变得真有性格,真硬气了。
班里很多女生都对朱海涛恶目相向,尤其是蒋皎,课间就被怼了一顿不说,还因为被怼激起了张漾的自尊心,让他和自己在课间吵了一架。这个垃圾,土包子,没爹没妈的家伙,穷x,怎么敢这么狂妄?居然敢嘲讽班里公认的学霸和大帅哥?像这种家庭出身的家伙不应该自卑到像身处在马里亚纳海沟吗?怎么现在好像站在珠穆朗玛峰上一览众山小似的了?
对了,就因为他家庭不好内心很自卑,所以他要装作很自负,目空一切的样子,这是在保护他那脆弱的自尊心。
果然还是个没钱没势的垃圾呀~~
朱海涛开了【我知女人心】技能,知道这些少女们在想什么,看这些男生的表情也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呵,垃圾?我要是垃圾,我就是回收之后变黄金的那种,你们却连垃圾的回收价值都没有!
朱海涛就是要找李老师挑衅的,一来他是个男的,不会像女人那样情绪上头不管不顾,二来他是个新来的,在学校刚转正,没根基,得罪他他也使不出报复手段,顶多就是去四只眼儿那告自己一状。
他就是要让剧里的那些女主都知道他的优秀,同时还隔着一层,认识到双方不在一个水平线上。
林大妖王在《匆匆那年》里就用过这招,虽然铜陵这里的女生不比帝都的眼高于顶,但是内里其实就是一样的。蒋皎家里开着“嘉宁”集团,是个标准白富美,能不高傲吗?李珥出身中产家庭,现在家里就用着电脑,她芳心暗许的可是许弋这种高富帅。如果朱海涛不狂霸酷炫吊炸天,他连做自行车胎的资格都没有,至于距离感嘛,要是不隔着一层,哪里能体现出自己比格高来?
“你……你给我坐下!十一月期中考试,你最好给我拿出像样的成绩出来!”
李老师是软话硬说,自己已经怂了。这个人也没家长,叫他家长是侮辱贫困生,自己没准还挨批评,朱海涛嘴上也没个把门的,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再这么搞下去,都别上课了,就听他单口相声吧。
朱海涛一屁股坐回去,继续开始他的小说征程,对于周围一圈的敌意完全无视,倒是李珥的反应让他有些好奇,因为李珥看向他的目光中敌意最少,而好奇更多。
李珥是那种温柔听家长话的好学生类型,个性里却也有着自己的执着和倔强。喜欢许弋之后,自己在“算了”酒吧被开瓢了,看到他即使变得颓废不堪自甘堕落,却也帮他还钱,帮他收拾屋子,后来还跟他成了男女朋友,电影里直到碰见许弋从外面找来一个正要干仗才分的手,这样的好姑娘哪找去?
朱海涛觉得可不能让他再跟着张漾和许弋受苦了,得赶紧到自己碗里来。
“同学们,咱们今天继续接着昨天上课内容往下讲,都注意听讲啊!”
朱海涛则在座位上继续奋笔疾书,正写到高潮处呢。
时光流逝,讲台上的老师来了一个又换了一个,粉笔在黑板上划过又被擦掉,窗外的阳光和鸟鸣,同学书桌里的《萌芽》、漫画书,同学们的窃窃私语,老师的枯燥讲演,还有各种笔在纸上写写画画,以及摇晃涂改液的哒哒声……
多少年前的高中生活,朱海涛也是这么度过的。
高中毕业之后,因为一个意外,本来已经考上了帝都的一本大学的他没去上大学,而是去了叙利亚……
写了一上午,还有一下午,差不多干出来三万多字。
晚自习之后,到了放学时间。张漾临走之前意味深长地看了朱海涛一眼,就率先离开了班级,而朱海涛则在完成了今天的任务之后,就准备走着回家去。
他家就住在学校附近的小巷子里一栋楼的六层,是那种八十年代盖的老式小楼,就跟黎吧啦家里的楼房一样,是朱海涛父亲早年当铁路职工分得房子,父母死后,这就是朱海涛的栖身之所。
转进小巷里面,朱海涛拐了进去,抱着手在巷口等着。
“张漾,跟着我挺累的吧?别跟了,咱们在这解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