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县宝庆酒楼,这是川县名头最大,生意最火的酒楼,听名字就知道这里是川县最大帮派李宝庆的地盘。
此时天色已近午夜,三楼隔间内李宝庆正与屋内四人把酒言欢。
“恭喜王县丞,马上就要胜任知县一职了。”说话之人是川县主薄孙章。
王亮一副小人得势的样子笑了笑,“孙主薄,还没有完全敲定的事情不要太过张扬,咱们自己心里明白就好。”说着拍了拍孙章的肩膀,“我上去了,那县丞的位置还不是你的,孙主薄身兼数职,可喜可贺啊!”
孙章看着王亮春风得意的样子,脸上流出一丝笑意。
李靖雨听着俩人的话,立刻从中抓住机会说道。“俩位大人,我敬你们。”
王亮一笑,“靖雨好好干,县尉的要职肯定要安排咱们自己的人去做。”
就这样三人你一言我一语,言语中全是吹捧的话,而屋内的第四人从始至终一句话没说,这三人也不敢去做打扰。
今日的夜注定无眠,川县的邪风已经吹到了皇城之下。
长林王府,许长林正微笑的看着手中的纸张,而许天的老子许光明则是非常严肃的坐在椅子上。
“父亲,事情发展这般地步了,你竟然还能笑的出来,圣上目前一直在盯着沐阳方面。”许光明急切的说道。
“哈哈!”许长林完全没把儿子的话当回事,依旧开心的笑着,“这小子长这么大恐怕是第一次吃了这么大一个亏。”
许光明一脸忧心忡忡的说道:“这小子第一步就被人算计了,不但丢了县尉一职,还成为了缉拿要犯,这接下来的棋局该如何去下啊!”
许长林摆了摆手,“这混小子从小到大就属狐狸的,吃了这么大的亏,他要是不找个机会报复回来,那就不是他了,你的担忧多余了。”
许光明缓缓点了点头,“既然无事,那父亲你休息吧!年岁高了,要注意身体。”
“你在教育你老子?”许长林瞪着眼喊道。
“你看看你,我这是在关心你的身体。”
梦回当年古战场,许长林越发激动的说道。“你父亲还死不了,东越如果来犯,我一样还能拿着刀枪将他们击退八百里。”
许光明看着许长林笑着说道:“父亲,还有我们这些后辈人呢!你该休息休息了。”
“唉!”许长林看着许光明叹了口气,“老了,不中用了,这把老骨头想贡献几分力量也没机会了。光明啊!明日你安排暗影跑一趟川县,沐阳城至关重要,问题要早些解决,不然对我们很不利。”
许光明看着许长林,“父亲,你早些休息吧!我明天安排人去。”
“好!”许长林重重的说了一句。
许光明没有再说,缓慢的关上房门,转身离开了。
夜黑风高,川县的事情引发了很大的反应,有些人开怀大笑,而有些人则忧心忡忡,到处都弥漫着阴谋,川县黑暗的街道上,一道黑影奔袭,随即钻入一个胡同之中,消失不见。
第二日清晨,川县衙门口的包子铺,许天换了个妆容和玄青,毒蜂三人正吃着东西,眼睛时不时的向县衙望去。
毒蜂悄声的说道:“少主,昨夜我们为什么不行动,偏偏要等到白天闯这县衙。是不是动静有些大啊?”
“我们……”
“三位,这里可有人坐?”一白胡须老头站在三人面前,打断了许天将要说的话。
许天三人猛然抬头,一股弥漫的杀气随之而来。
白胡须老头不等三人回答,直接坐在了空椅子上,“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几位莫要紧张。”
许天皱着眉头,“老人家从哪里来?又是何人所托?忠的又是何事?”
“哈哈!”白胡须老头笑了笑,随即指着县衙门口说道:“我只想告诉公子,你要等的人已经来不了了。”
“什么意思?”玄青右手背后,早已放到了匕首之上。
老头看了一眼玄青,随即将目光放到了许天身上,“公子,请放下芥蒂,我对你们并无恶意,只想告诉您一声,你要等的人已经死在家中了。”
三人听后无比震撼的盯着白胡须老头。
白胡须老头淡然一笑,“三位若是不信,跟我去他家中一看便是。”
“你到底是什么人?”许天皱着眉头说道。
话音刚落,只见老者手臂轻微一抬,十三把银针悄无声息的扎进木桩,并未一丝惊扰周围的顾客。
许天盯着白胡须老头上下打探一番,好奇的问道:“夺命十三针,鬼医仟佰草?”
白胡须老头微微一笑,“没想到公子还认识我这个鬼医。”
许天淡定的说道:“鬼医也并非恶鬼,有人记恨,便有人感激,救一人而杀一人,鬼医的行径看似荒谬,但杀的人也并非不该死之人。”
“多谢公子赞赏。”
“鬼医从哪听出来我的称赞之意了?比起你的名号,我更想知道谁让你来的?”
“公子只需要知道我没有恶意便好,所托之人不愿意透漏姓名。”
许天眯着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仟佰草,“那我现在不知道你有没有恶意该如何是好?”
仟佰草摸了摸自己的胡须,嘴角一扬的说道:“我们就在县衙门口,如果我有恶意,我只需要你一喊,你们就会被发现。”
玄青杀气腾腾的说道:“那是因为你知道,这些衙役困不住我们。”
仟佰草微微一笑,“确实困不住,但你们如果再杀出去,那公子身上的冤屈就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许天眯着眼睛盯着仟佰草,“那你又如何断定我们找人,而且又确定这个人已经死在家中了呢?”
“公子入川便被陷害,第一怀疑对象定然是与你接触之人,而要查那就要从大鱼查起,所以我确定公子所找之人便是知县大人陈孝坤。”
“带我去陈孝坤那。”许天霸气的说道。
“少主……”玄青和毒蜂两人担忧的看着许天。
许天摆了摆手,看着仟佰草嘴角一勾,“放心吧!”
“庆哥,金爷来了。”李宝庆的管家大声的拍打着李宝庆的房门。
房间内,昨夜嘧啶大醉的李宝庆此时还躺在床上憨憨大睡,听到强烈的敲击声,直接从床上愤怒的吼道:“大早上的,敲什么敲。”
“庆哥,金爷来了。”管家重复一遍说道。
“砰!”
李宝庆一个激灵从床上坐起,快速穿好衣服冲了出去。“金爷呢?”
“已经在前厅等候了,不过我看金爷的脸色难看,庆哥你要小心一些。”管家提醒的说道。
“金爷,您过来了。”李宝庆恭敬的跑到了金士海的旁边。
“砰!”
金士海突然起身,狠狠的一脚踢在了李宝庆的身上。“我让你给我盯着陈孝坤,你TM昨夜去干什么了?”
李宝庆表情愕然的倒在地上。“金爷,我…”
“你知不知道,昨夜陈孝坤遇刺,死在了家里。”
李宝庆一脸震惊的看着金士海,“这不可能,我的人一直在盯着那里,并无消息啊!”
金士海脸色铁青,“你养的那两个废物已经被宰了,还能有人通知你吗?”
听到这里,李宝庆惊慌失措的起手就往自己脸上狂扇耳光,“金爷,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废物东西,我的女儿生死未卜,你们连一点消息都找不到,我养你们有什么用。给你三天时间,如果找不到我的女儿,你就等着陪葬吧!”说完大步流星的离开。
地上的李宝庆表情阴冷,看着金士海离开的背影嘴角呢喃的说道:“老死家伙,三天之后还是留给你自己给你女儿陪葬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