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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一片纯白,一点其他的颜色都没有,墙的棱角都是白的,以至于一下子看不出来有多少暗门和通路。

我摸着白色慢慢移动,这确实不比漆黑城有多好,因为我老觉得自己太渺小了,对于这片纯白的世界来说。

人总是恐惧黑暗,所以忽略了白昼的恐惧点。那是一种全身上下无一不被白色的光包裹的恐惧。很多事物到了极点,也必将诞生来自极点的缺陷。

生命的天平总不是是最平的,但也总不能是最不平的,多多少少,晃晃悠悠,这才是可以解释的。

我感到一阵风。那是,来自面前的,高速移动的物体带来的先到性气流。

这个家伙一定很大,我想象它可能是个立式空调。

我手里的暗胧疯狂的振动着,似是想要自己飞出去,或者可以说它在被吸引着,好像那种只有相合相斥的磁铁会有的特殊表现。

不错,风停了。我并没有出手拔刀,就是因为风停了。毕竟,一个以一生作为修炼材料的人,不会轻易出手。

一个白色的布料被扯开,一个全身穿着灰色锁子甲,脸上带灰色骷髅面具的人站在我面前。

那是剑士最高雅的进攻礼仪。

我看到那把剑,纯白的,白到似乎剑体无骨,全是刃。要不是那微微飘散的金光勾勒出它的线条,我根本不知道这个剑士在搞什么名堂。

其实枪剑才是作为一个剑士的恐惧吧。有了异心,就有了来自异心的能力,相反,也在背负着异心带来的多重层次的束缚。

刀剑是简单的。我采取最保守的方式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进攻,那就是单手格挡。这里可能又会有一批械斗爱好者会默默吐槽,单手格挡,你的手腕吃的消嘛。

吃不吃的消,不是重点。重点是,我有另一只手,而那只手,才是重点。

这一击简直简单的不像话。对面的家伙嘲讽着我,好像一定能要我的命一样,那毫不抖动甚至说夸张的有点机械化的动作,证明着那个剑士的自信。

哦,那看我还真是个不领风趣的家伙啊。我单手格挡的那一瞬间松手,双臂直攻对手的下体。

没错,我是要抱住对方的小腿。当然,这太有点不符合剑士之道。哪怕是对决,丢武器就代表着认输,必须无条件接受惩罚的。

规矩是人定的,所以,人也可以打破它。守规守距是对的,可突破创新也没说是错的。

我在抱住对方的小腿时用了一下力气,我完全占据了上风。我把对手狠狠的绊倒在地。当然,说幽默一点,我是那个绊子。

我一步上去,跨在这名剑士的上半身,大腿压住其背部,不使其发力。我的手狠狠地扼住其大臂,防止拿剑的手回旋刺击。是的,我成功的把对方擒住了。

哦,这哽咽声,是个女孩子。糟糕。

我松懈了。这不是好事。哪怕是一瞬间,这很致命的。所以我狠狠地打了她的胳膊一下,趁她疼痛不思反击之际跳开。连忙跑开,捡了我的刀。

她歪歪扭扭爬起身,拍了拍衣角。拿下头盔放在地上。这一拿不要紧。

这一拿不要紧。然后我咒骂着我可真是个混蛋。

那金色顺滑的中长卷发,飘散的耳垂发,白洁的面庞,微微隆起的颧骨,半挺的鼻梁,娇嫩的小红嘴唇,还有并不丰隆的前胸。当然,除了衣服不是外饰棉袍。

玛莉姐姐!但是我没叫出来。我的眼神满是激动。

如果你不能从一个人的语言里获得信息,那就从一个人的行为表现里去发掘信息。相信我,没有人能一直有意识有计划有目的性的行动。毕竟,人不是由代码程序操纵的机器,总是有肌肉和大脑一并休息的那一刻。

“你好像很高兴。”她说话。

“额,嗯。算是吧。”我稍微有点语无伦次。

“你刚才打的很疼哎。”

“那真是对不起啊,要不我给你吹吹。”

“好啊,但是你不怕我杀了你吗?”

“我想,你不会动手的。”

“你怎么那么自信呢?”

“玛莉姐姐只会保护我,就这样。”

她脸红了。

“所以,你不是玛莉。”我补充了一句,“你是谁,说吧,为什么要打扮成玛莉姐姐的样子?”

“我……”她刚开口,却突然不说了。

“你打扮的很像她,可是,你不会知道我如何看破你的破绽的,如果非要给个解释,那就是心心相印的妙处。”我走过她的身边,拍拍她的肩膀。

“这个打击是挺大的。不过,我想我似乎找到了我想要的东西。你说的话好有道理,我想说,我现在突然也喜欢上你了。”她把发绳捋了下来,一头金发披散开,站在原地,背着我的脸说。

我想,她把画皮去掉,应该也很美吧。

“你手里的刀,是暗胧。我手里的刀是白刃。我想,我们俩的缘分不浅,我俩还会再见的。”她弯下腰,捡起并戴上护面链甲头盔说。

我刚想说这刀是人送我的,她就不见了。溜的真快,这糟糕的白迷宫,可就白呗。

其实呢,也没啥好解释的,认出不同的方法,很特别,解释起来略显变态,所以不管是处于心计方面还是面子方面我总之没说。因为,我贴近那女剑士身子的时候,为了运力搏击而本能的吸了口气,结果很巧的发现了不一样的地方。

玛莉姐姐身上没有水粉味儿,玛莉姐姐天然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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