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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慢点,我追不上了!”我跑在米莎后面,我俩好像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战士,她的机动性太高了。

这家伙,该不会把技能点全点在敏捷发育上了把……这……完全就是一个上窜下跳的活袋鼠啊!

我突然发现她不走了。我连忙走上去。

“你看,这可怎么走?”她指着身后的宽敞大路说。

“没什么不可以走啊,你就是等着我放慢了脚步呗,嘿嘿。”我笑了,我看前面刀路宽敞平坦,除了路上满是枯黄的野草外,根本没什么可质疑的。

“你仔细看,要不,你就试着往前走,你看它扎不扎你就完了。”她的回答很无情。

“卧槽!无情!这还使人干的事吗!”我仔细的看了看,发现,每一株枯黄的野草都不过是一种植物根部的枯萎区,这是一种透明的玻璃状的旱地植物,它的主干和叶子都是玻璃一样的细针刺,刺和刺之间有简单的槽纹,面前遍地都是,都直挺挺的竖在路面上呢。不仔细看,贸然前进,怕是要扎个千疮百孔,血流不止。

“这,这可咋办,咱们还在森林边缘呢。”我问道。

“如果我分析的不错,你的第一站终点站应该是羚角魔之森的中央祭坛,毕竟,只有那儿是全森林最大的交易地点和生物聚集交流地。”米莎分析道。

“你好像对这里很了解啊。”我羡慕的说道。

“那是,本小姐天才剑士的名声不是虚的。游历四界,成为黑大陆最强剑士,可是我的终极目标。这些地图情报啥的,完全不在话下。”她说着骄傲的叉起了腰。

“那你还老跟着我。”

“哎?你这人怎么这样说话,刚才不知道谁一直在喊‘米莎姐姐,慢点’来着呢。明明是你跟着本小姐才对嘛。”

“嘿嘿,你倒是有理,我说不过你哟。”

“你,好像,在想什么哦。”米莎走进我,拿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哦,我是想,你为什么在白迷宫化妆成玛莉姐姐的样子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我思考着,我总觉得自己老是被安排来安排去的。

“那你得慢慢讨好我,我才告诉你!嘿嘿。”米莎笑了。

突然从路前方飞过来一些暗器,我连忙扑向米莎,她重重摔倒在地,而我的肩膀被暗器划伤了。

真疼。

我回头一看,前面慢悠悠的,一步一步走过来一个灰褐色的巨大妖怪,满身都是刺,像极了挂满彩灯的圣诞树,只要把灯全换成流星钉锤,太形象不过了。

“这是什么怪物!”我一咧嘴,牙齿都觉得一凉,肩膀的伤口发作着刺痛的感觉,麻中带刺儿,这效果是真给力啊。

“我也不清楚,这片土地竟然还有袭击人类的魔物!按理说应该没有了呀!看来,就是黑大陆,也难以避免百密一疏的情况呢。”米莎扶着我站起来,随手拔出了自己的剑。

“我想我们还是撤吧……嘶……疼。”我咧着嘴,顺便也拿起了暗胧。

“那不行,伤我伴侣,今天咱不能走,它也别想走。”米莎的剑尖散发着幽冷的白光,她的眼里也闪烁着白色的光,不过那估计是被剑尖上的光闪照的。

“哼,又强调这个。”我一咧嘴,小声嘟囔。

不过,这种感觉,真好,有个女人,竟能如此愚情。将计就计乎?取也。

我突然感到一阵眩晕,我刚在地上,难道,是中毒了吗?

我滴乖乖,我估计要凉了吧。

天蓝蓝的,深蓝深蓝的,像极了大海,那海平面一起一伏,白浪有起有落,白色浪花一朵朵,有卷有直,偶尔飞过去几只鸟,不,那是飞鱼。

“幻想啥呢?。”突然在我耳边响起了玛莉姐姐温柔的轻唤。我连忙坐起来,我发现我刚刚是躺在铺着红白格子花的小帐床上。平行百叶窗外的光懒懒散散的透进室内。

玛莉姐姐坐在旁边,手里拿着一个耳朵把的广口磨砂杯,冲着我温雅的一笑。

“我怎么,在这里啊?”我不知道为何,说起话来神一般的简洁直白。

这是只有面对认为最亲的人,才做的到的表现。

“你呀,太年轻气盛啦,就为别人说了点不好听的话,就要去跟人家打一架。来,给你,喝吧,刚温的清酒,你喜欢的水果味。”玛莉姐姐笑着递给我杯子,可是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说一些我都不记得的事。

“我,玛莉姐姐,我好想你,你为什么这么长时间才来见我?”我问道,我的肩膀上的伤口好像根本就不存在似的。

可是伤口还在。我喝着清酒,虽然伤口炽痛,但有很甜的味道在唇间蔓延。

“你呀,老是问这问那的,真是一副什么都要了解的疯狂学者的样子呢。”玛莉姐姐把手搭在我的腿上,笑着说。

我的心儿都要酥了,玛莉姐姐太美了,太温柔了。我是怎么了,脸热乎乎的,不,明明是烫乎乎的。

“睡吧,这里是我的房间,你安心休息罢。”玛莉姐姐接过杯子,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躺下。看着她的背影,我真想说一句“我爱你”,可是我的嘴好像被封印了似的。

如果,能一辈子都陪着你,多好啊。

所以要带着这份爱慕之意,头也不回的走下去啊。其实你一直都在陪着我啊。我愿意一路披荆斩棘,我愿意为在我心儿中对你的深爱至死不渝。

“你没凉!混蛋,装什么呀!赶紧起来!别装了!”一个女人坐在地上,脸角有一颗晶莹的泪珠,不停的抽着一个男人的大嘴巴子。

原来是在抽我的大嘴巴子。我睁开眼,看见都快哭了的米莎。

“嗯?妖怪呢!我没死啊。”我一下子坐起来,肩膀上的伤口不疼了,原来,被纱布裹上了啊。

“不要再逗弄我了,我不能失去你啊……”米莎突然抱住我,头埋在我的怀里,哭的一塌糊涂。

“你还好吧……”我不知道说啥,把头歪在一边,用手抚摸她散了的卷发。

我意外的发现,这纱布,是用的米莎的护甲裙里衬的纱织角料。

你呀,为什么要这么痴痴的跟着我,保护我呢?

或许,我不该多问,或许我也是这号人。

是为了心爱之人,也是为了自己,在披荆斩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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